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但是在面對這種場面,我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和膽怯,就好像司空見慣,在面臨多次死亡後,覺得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好像感覺就算是死了,也就死了,我的膽子不知何時,會變得這麼大。

“來呀,一刀下去,看看我們幾個走不出這酒吧,警察會不會來找你們!”我冷聲道。

“小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寸發青年咬牙。

“來,對著我脖子的大動脈下去,你可以的,大不了坐穿牢底,運氣好你老大器重你,找個人給你頂罪!”我咧嘴笑著,一掃疤老大:“疤老大,你說呢,我們這裡一共五個人,要滅口的話就五個全殺!”

整個酒吧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吃驚地看向我,接著又看向疤老大,而寸發青年雙眼冒火。

“老子殺了你!”寸發青年大吼著,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

雙眼一閉,我等待著死神來敲門,只是我依舊保持著微笑。

“慢!”

一道粗狂的話語聲下,我睜開雙眼,笑看著疤老大。

“退下!”疤老大一甩頭。

聽到這話,寸發青年瞪了我一眼,一個後空翻,回到剛才的酒桌,那裡有他的位置。

這寸發青年身手不凡,估計是疤老大手下的扛把子,來回都是空翻,不過剛剛他沒有被我唬住,還真敢下手,如果疤老大這一聲‘慢’不喊的話,他會不會真下手?

心裡打下一個問號,我忽略了這個寸發青年,看向疤老大。

“你混哪裡的?”疤老大沉聲開口。

“我不混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是來救他們的!”我坦然開口,一掃嶽總和倒地的王燕,以及同樣被押著的葉思思和沈佳宜。

“膽子不小,怪不得敢和高虎他們叫板!”疤老大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開口道。

“那群人要對我的朋友下手,我不能坐視不管!”我繼續道。

當初面對高虎和那些混混,我的確有些緊張,但我還是出手了。

“有救人的勇氣,就有殺人的決心,你覺得今晚這件事該怎麼處理?”疤老大說著話,他一個翻手,兩顆鐵球他在掌心捏著。

“損壞的東西照價賠償,今晚的營業額流水如數奉上,我只求疤老大你給個薄面,放了我的朋友。”我開口道。

“面子,你和我談面子?”疤老大幾步上前,他惡狠狠地瞪著我。

“老大,這小子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人大叫。

“閉嘴!”疤老大的手對著身後一個虛按,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小子,阿飛的刀出手都要見血,你有膽量,我服你,不過今晚我酒吧這麼多人,你的人在這裡鬧事,我臉上掛不住,這不僅是影響我生意,也讓我很沒面子,一個女人也敢在我酒吧砸東西,傳出去老子以後怎麼混?”疤老大雙眼死死盯著我。

“那疤老大你覺得應該怎麼解決,我們現在都在你的手裡。”我看向疤老大。

“阿雄!”疤老大冰冷開口。

隨著疤老大這話,人群之中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這個男子滿臉橫肉,身高足足一米九,兩百斤上下,渾身肌肉感極強,他走出來時,氣勢足以震懾旁人。

“老大。”叫做阿雄的男子沙啞開口,來到了疤老大的身邊。

“小子,你要能過了阿雄這關,今晚我不要你們賠任何東西,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疤老大揚起嘴角。

“雄哥,打死他!”

“幹他,雄哥!”

興奮地叫聲下,這個雄哥突然雙臂往前一個交叉,身體一弓!

嘶啦!

黑色襯衫被爆炸性肌肉崩裂開去,就好像猛虎出籠,上半身那一塊塊古銅色的肌肉讓我咋舌,胸口還有一頭黑熊的紋身。

“嗯?”我上下打量雄哥,眉頭緊皺。

“一分鐘,一分鐘後你如果能爬起來,我放過你們,今晚的事我不再追究!”疤老大這話說完,四周圍困我們的幾十個混混往後退去。

看著嶽總等人也被押著後退,左右禁錮我的兩個混混也放開了我,後退了幾步。

心跳越來越快,這雄哥虎背熊腰,這一身肌肉就好像是鎧甲,就算比不上道恩強森,也差不太多了。

在這種角色面前頂住一分鐘,這疤老大可真高看我,估計一分鐘後,我會被打的半死,當然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打死我肯定是不可能的,這疤老大就是想解氣。

“你要和我單挑嗎?”我試探性地看向雄哥。

“你覺得呢?”雄哥雙眼一眯。

“陳哥,不要和他打!”

“陳哥!”

沈佳宜和葉思思連續的大叫,她們擔憂至極,至於嶽總也是驚駭地看過來,大叫道:“我、我賠,我賠五十萬還不行嘛,別傷害小陳!”

五十萬、五十萬?

到了這種時候,嶽總妥協了嗎?

我吃驚地看向嶽總,想不到他會真的打算支付五十萬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疤臉男子哈哈大笑,他就好像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他恥笑至極地看向嶽總:“你終於開竅了,你忒孃的早幹嘛去了!”

五十萬,打破幾個杯子幾瓶酒就要賠五十萬?

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我怒火中燒,渾身的鮮血都在沸騰!

左右擺了擺脖子,我將黑色背心脫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嗯?”雄哥眉頭一皺。

“小子,你還真敢打?”疤老大驚訝道。

一掃嶽總等人,看著他們擔憂的模樣,我雙臂一個伸展,接著雙拳一個緊握,因為勤於健身的胸肌和腹肌也開始凝現,雙腳在地面開始來回挪移、小跳。

“精武門看多了吧?你忒孃的以為你是陳真嗎?”

“雄哥,一拳幹到他!”

“陳楠,你是不是瘋了!”

“窩囊廢,花架子!”

連續的話語聲在我耳畔響起,嶽總更是焦急至極,只是人群中的那句‘窩囊廢’讓我渾身都燃燒起來。

“我叫陳楠,我不叫窩囊廢!我陳楠今天起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嘶吼著,我雙眼血紅,我發洩著這輩子的無數不滿和憋屈,渾身的力量集中到右拳上,對著雄哥一拳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