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我媽忙問道。

“媽,堂哥的錢肯定不是賠光的,我覺得他應該是被騙了。”周若雲回應道。

這話一出,我爸媽眉頭一皺,老實說,他們現在已經因為大伯家發生的這件事而憂心忡忡,而周若雲的話,讓他們喚起了希望。

“爸媽,你們別擔心了,早點回房休息,我明天去一趟大伯家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我忙說道。

“好、好!”我媽忙答應下來。

很快,我爸媽就回房休息去了,而此刻我和周若雲也來到了我們的房間。

“老公,明天你的確該去一趟大伯家裡,這件事必須要及時處理,不能拖的太久。”周若雲說道。

“嗯,我知道。”我點頭。

“其實我早就感覺堂哥這次有問題,本來週末我打算和沐沐、冰蘭去滴水湖玩的,那裡新開的海洋樂園非常不錯,不過現在這事發生,我們也就不去了。”周若雲繼續道。

“沒事,你們去,我要回老家,就不去了。”我說道。

“這哪行,現在事情都發生了,我們還是要讓冰蘭妹妹幫忙的,上次餘輝的那件事,就是冰蘭妹妹找到的那個金榮光,這一次冰蘭妹妹說了,如果出事,肯定會幫我查到堂哥的這個老同學,不會讓他逃脫。”周若雲繼續道。

聽到周若雲這話,我面露一聲恍然。

當初要不是沈冰蘭拆穿了餘輝和金榮光的詭計,那麼許沐沐不僅會和餘輝離婚,還會被騙去七百八十萬,時過境遷,這類似的事發生在了我的家人身上。

我家和大伯家的關係極好,當初堂哥問我借錢,其實我也有顧慮,但是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我再不幫,我真的怕傷了堂哥他們的心。

可惜好景不長,本來說好兩個月內肯定還錢,這一個禮拜都不到,沒幾天就賠光,這對堂哥的打擊得多大,要知道堂哥為此還辭職了,估計他自己存的一百多萬也打了水漂。

錢就這樣沒有,買新房也買不起了,一招打到解放前,連大伯家的房子翻新都已經做不到,更何況還欠了我一千萬。

也不怪乎堂哥衝動的要跳河,我知道他是沒臉面對家裡人,更沒臉面對我。

當初的豪氣干雲,堂哥對堂嫂和大媽說要打一個翻身仗,說要揚眉吐氣,可惜事事真的難預料。

“堂哥的老同學叫賈漢中,我現在打電話試試。”周若雲說著話,她忙拿出手機。

看著周若雲撥打電話,我心下也是思量起來。

“關機了,估計跑了。”周若雲放下手機。

“基本猜到了,如果是投資公司,那麼不僅是堂哥和我的錢,他們肯定還有其他客戶,或者說問其他人借了錢,堂哥說這些錢都是這個人在操作,是技術入股,這麼算的話,他賠光了,如果跑了,那麼就是堂哥背鍋。”我分析道。

“那就不是一千萬那麼簡單了,或許是一千五百萬,也或者是兩千萬了,那些人找不到這個人,肯定找你堂哥。”周若雲說道。

“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堂哥回到農村大伯家裡的原因,估計城裡是不敢住,也幸虧他已經辭職,也找不到他。”我苦笑道。

“這畢竟不是辦法,這件事必須要解決的,不然牽連到大伯大媽,村裡的影響也不好。”周若雲解釋道。

“我馬上訂高鐵票!”我說著話,拿出手機。

很快,我就訂了早上五點前往宣城的高鐵票,預計三個小時抵達,也就是早上八點出頭,肯定到宣城,然後我打的回老家,時間也剛剛好。

不過自己不開車,到了農村會不方便,所以我還要在宣城租一輛車辦事。

網上訂好票,預約好租車的事情,我和周若雲相繼洗了個澡。

晚上我和周若雲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一夜時間一晃而過。

凌晨三點半,我就整理一個揹包,開著車對著虹橋火車站趕了過去。

車子停好,取票,我趕上了前往宣城的高鐵。

現在通了高鐵,去宣城特別的方便,相對魔都到宣城,比我濱江到宣城還近一些。

在火車上睡了個回籠覺,抵達宣城火車站,我租了一輛別克七座的商務車,對著大伯家趕了過去。

這一路上,我吃了點早飯,抵達大伯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

“是、是小楠!”

“小楠你怎麼來了?”

大伯和大媽迎了出來,除了大伯大媽外,我還看到了堂嫂。

“我哥呢?”我將車子停在院子裡,走下車。

“你哥早飯都沒吃,還把自己鎖在房子裡。”大媽忙說道。

“哎!”我微嘆口氣,拿出煙給大伯遞了一根。

“小楠,大伯對不起你,這小兔崽子問你家借的一千萬我們估計這輩子都還不上了。”大伯接過煙,苦澀地開口。

大伯的話,讓我心裡不是滋味,我不希望看到大伯把這件事想的特別嚴重,讓他以為我是來催錢的,讓他對我有任何的虧欠。

“我還以為大伯你知道這事,所以才把錢借錢哥的。”我開口道。

“哎呀呀,小楠呀,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呀,我們哪裡知道這錢會這麼快就沒有的,我還不是希望你哥可以翻個身,到時候給你大伯一個驚喜嘛!”大媽忙焦急道。

“什麼驚喜,這就是驚嚇,你好好的去縣裡給兒子帶孩子,怎麼突然跑到魔都,搞出這些么蛾子?”大伯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爸,你就別說媽了,我也有錯,如果當初聽小楠和若雲的話,踏踏實實宣城買套房子,這裡再修一下房子,就不會這些事了,現在我們房子也買不起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堂嫂忙說道。

“一千三百多萬,你們可真能折騰,那小兔崽子的老同學呢?”大伯氣道。

“那個人電話關機了,公司裡也不待了,跑了!”堂嫂苦澀道。

“這十幾年好好的,國企上班不是挺好的嘛,也不知道是灌了什麼迷魂湯,這一下子就搞成這樣,就算是去賭,起碼也有水花吧,都是不明不白的糟蹋了!”大伯繼續道。

“說、說是虧光了,現在很多客戶在找阿良和那個人。”堂嫂也說道。

“我哥也關機了嗎?”我眉頭一皺。

“能怎麼辦,肯定關機呀,這錢根本就拿不出來!”堂嫂解釋道。

“你們是不是傻,那個人玩失蹤,但是我哥不能玩失蹤,人家報警,這就是犯罪,是欺詐!”我焦急道。

“啊、啊?是欺詐?會坐牢嗎?”堂嫂大驚後退幾步,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樣玩失蹤,影響很惡劣的,肯定要坐牢,不然我為什麼要來。”我說道。

“那、那怎麼辦?”堂嫂忙問道。

“讓堂哥別在房間裡待著了,什麼事都要面對不是。”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