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我們到d區和e區也去看看!”侯軍開口道。

“好!”我點頭。

“d區的工頭叫白頭翁,年紀也就三十七八歲,頭髮花白,喜歡炸金花,就是個賭棍,至於e區的工頭叫斜眼張,這傢伙精得很,見到我們就點個頭,挑他毛病,就賠笑臉,據說對工人陰的很,還扣錢。”張目解釋道。

白頭翁,斜眼張!

我心下了然,對著一處工地靠近過去。

整個魔法小鎮範圍很大,四周都在開發,首先是推土打地基,然後就是各方專案,按照工藝,該怎麼蓋,就怎麼蓋。

“哎呦,白總你好呀!”

“白總,最近怎麼樣,沒做假賬吧?”

侯軍和張目打招呼的方式極為特別,看得我想笑,那叫做白頭翁的工頭看上去年紀不大,頭髮的確都白了,估計這是先天性遺傳基因。

“啥假賬呀,兩位哥你們別調侃我了。”白頭翁尷尬一笑,忙散煙。

“我跟你說,別學黃齙牙,這假賬做多了,容易進局子。”張目接過煙,再次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做假賬。”白頭翁苦笑著,隨後看向我:“你就是陳哥?方總監的助理?”

“對,白總你好。”我笑道。

“我就是個工頭,你們叫我白總,我真的沒法混了。”白頭翁無語道。

“白總,那黃齙牙有沒有很你們透過氣,說我們壞話?”侯軍問道。

“怎麼可能,他沒來找過我。”白頭翁忙說道。

“是嗎,你的賬本我們看看。”侯軍笑道。

“來我辦公室吧。”白頭翁開口道。

繞過工地,我們來到了白頭翁的辦公室,接著白頭翁拿出他的賬本,我和侯軍張目看了看,張目拿出新手機拍照。

在這邊呆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又去了一趟斜眼張的工地,和那斜眼張也聊了幾句,也是接著看賬本為由,四周轉了一圈。

現場卸貨,各種大卡車來回,要說盯住,根本就不可能,其實周耀森說的也對,我們這個部門在這,其實就是起到震懾的作用,基本上也發現不了什麼,張目發現賬本有問題,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週日那天,他居然能混到黃齙牙的辦公室,而且裡面還沒人,根據張目所說,他那天是找黃齙牙抽菸,所以直接去了他們辦公室。

“我早說了,這能查出什麼來,這白頭翁和斜眼張可精著呢。”張目開口道。

“反正沒事,就是突擊檢查,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我們要給他們深奧的感覺,讓他們以為我們表面上嬉皮笑臉,其實心裡都有數。”侯軍開口道。

“行了,可以吃飯了。”我笑道。

回到專案部的辦公室,劉菲菲、趙玥玥以及劉仁都在,大家拿起快餐,就開始吃了起來。

“你們三個可真賣力,這一上午都在外面工地。”劉仁淡笑開口。

“老劉,我們敬業吧,要不和領導說說,加點工資?”張目笑道。

“幹不出點成績你還想加工資,想的倒是美,你這嘴一開,張口就來。”劉仁說道。

“我也就開個玩笑,這加工資一年能加一次就不錯了。”張目聳了聳肩。

“表現好肯定加工資,方總監安排我們在這裡,可是肥差,如果這裡出現問題,上報有獎勵,加工資不算事。”劉仁忙說道。

“真的嗎?”張目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們幾個,在其他地方能拿到稅前兩萬的工資嗎?”劉仁繼續道。

“拿不到。”張目撇了撇嘴。

“這不就得了,年輕人好好幹,以後大把機會。”劉仁繼續道。

這邊閒聊著,大家吃過午飯,在辦公室裡休息了一會,下午一點多,老劉問我有什麼不瞭解的,特別是一些專案上的事情,而我有疑問,他也是有問必答,不過我們都沒有提黃齙牙的事情。

“陳哥,我帶你去看看工地上施工,有啥質量問題,也可以和他們說說。”侯軍開口道。

隨著侯軍的話,我忙起身,而張目也站了起來。

“又三個人一起去?”劉仁一挑眉。

“多教教陳哥,以後週末讓陳哥頂班,免得他感覺無聊。”侯軍笑道。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劉仁哈哈大笑。

這下午的時間,侯軍和張目帶著我走進施工現場,我們三個戴著安全帽,四下張望著,時不時和一些民工搭訕。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到了黃昏時刻。

下班時刻,老劉先走了,侯軍他們四個吃好晚飯再走,雖然是快餐,但是起碼比自己下班買飯能省一點錢。

“陳哥,你天天回家吃飯呀?”侯軍問道。

“嗯,我老婆等我回家吃飯。”我露出微笑,拿著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停車場,我將車子發動了起來,對著大門口開了過去。

很快,我就駛離了工地,不久之後上了高架。

就在我馬上要下高架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劉菲菲的電話。

“喂?”我接起電話。

“陳哥,好像出事了!”劉菲菲的語氣有些急促。

“出事?出什麼事情?”我眉頭一皺。

“我和玥玥剛剛下班坐地鐵,看到工地門口停著好幾輛黑色轎車,然後,我們去地鐵站的路上,沒有見到侯軍和張目騎單車超過我們,剛剛張目打我手機,我接聽後,有吵架聲!”劉菲菲忙說道。

“什、什麼?”我心下一驚。

“陳哥,你們是不是得罪那黃齙牙了,這兩天你們是不是找黃齙牙他們麻煩去了?”劉菲菲繼續道。

“你放心沒事的,你們別擔心,也別聲張!”我忙說道。

“嗯嗯。”劉菲菲答應道。

“我去問問情況。”我說完話,就電話一掛。

就在我打算打侯軍和張目的電話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下了高架後,在路邊的樹蔭下一腳剎車,接起電話。

“喂?”我開口道。

“陳哥,你要不回來一趟?”對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話語聲。

“黃齙牙?”我驚訝道。

“哎呦,我還以為陳哥你貴人多忘事呢,你記得我名字呀?”黃齙牙笑道。

“你找我幹嘛?”我問道。

“我們吳總想見你,當然了,侯軍和張目已經到了,就等你了。”黃齙牙開口道。

“你們想幹嘛,別傷害他們,否則我報警!”我頓時焦急起來。

俗話說狗急跳牆,誰知道這叫吳天的建築公司老總會幹出什麼事情。

“陳哥你言重了,我們怎麼敢傷侯哥和張哥呢,我們可是靠你們吃飯的。”黃齙牙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