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宏!

我記住這個名字,便買了兩張機票,讓牧峰跟我跑一趟濱江。

下午孔立秋的秘書找到我,告訴我佘山那套別墅的房產證明天會下來,問我是否有空,帶我去實地看看,而我忙告訴她我這邊沒時間,等我有時間會聯絡她。

提前下班,我來到了創耀集團周耀森的總裁辦公室,拿到了房子抵押證明,以及一筆欠款的協議,看來這個叫徐金宏的,房子早就被銀行沒收或者拍賣了,說來也是奇怪,怎麼會有這種漏洞,抵押房子不是需要房產證抵押的嘛?難道產證也造假?該不會跑路了吧?

當初南庭別院這個專案在濱江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是周耀森主導,蔣芳是投資人,至於另外一個投資人,那就是這個徐金宏,但這才過了六七年時間,這個徐金宏就已經一敗塗地了嗎?

兩個億,應該是拿起投資了,能夠問周耀森借兩個億,說明總投資挺大,當然了,周耀森也不可能借出去更多。

“明天出發是吧?”周耀森將資料交到我手上,開口道。

“對,明天我和牧峰跑一趟濱江。”我點頭。

“需要我安排人手跟著你嗎?”周耀森繼續道。

“不需要,只要能找到人,相信還是有辦法的,除非他沒錢。”我說道。

“他到底有沒有錢,可以查,當然了,表面上去查,肯定轉走了資金,或者資金進入了一個專案沒有回流出來,但說好的,定下的協議,規矩就是規矩,這是無法改變的。”周耀森說道。

“明白。”我點頭。

“那我就你的好訊息了。”周耀森最後道。

離開周耀森的公司,我回到家裡,和周若雲說明我明後兩天的行程,第二天我就動身,對著虹橋機場趕了過去。

上午十點的飛機,抵達濱江機場是中午,來到周若雲家裡,我讓牧峰開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對著悅華酒店趕了過去。

雖然在濱江我有好幾處住處可以住,但我和牧峰住在酒店是最方便的。

在酒店開了兩間房,中午吃過飯,我終於是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金爺。

“喂,哪位?”金爺接起電話,淡淡地開口道。

“不會吧金爺,你沒存我的號碼嗎?”我淡淡地開口。

“你、你是?”金爺有些疑惑。

“陳楠。”我說道。

“哎呦,是陳總呀,我們多久沒聯絡了呀,我剛換手機,什麼雙卡雙待手機不太懂,號碼還沒複製過來。”金爺立馬道。

“的確很久沒聯絡了,我現在在悅華酒店,你有空嗎?”我繼續道。

“我當然有空了,要不這樣,我派人來接你,你來我的茶莊喝茶,然後晚上你來我的餐廳吃飯,你看怎麼樣?”金爺笑道。

“行,叫你的人來酒店。”我說道。

“好好好,二十分鐘,二十分鐘我的人肯定到,你到時候在酒店的大堂等著就行。”金爺說道。

“嗯。”電話一掛,我拿出煙點了一根。

走到陽臺,我看了看這濱江的街景,遙想當年我就是在濱江打工,這一晃也好多年了,在這裡我發過傳單,讀過大學,做過銷售,賣過海鮮,甚至我還當過外賣員。

時過境遷,這裡的變化不可謂不大,地鐵已經通了,老城區的房價已經不復往昔,很多人都搬去新城了。

一根菸結束,我來到了酒店的大堂,而牧峰也跟著我。

也就十分鐘後,我見到了一輛黑色的賓利開到了酒店大門的平臺,車上下來兩人。

這兩人一個穿著金色西裝黑色襯衫,脖子上的金項鍊粗的很,他臉上一條刀疤從眉心到下巴,一看就不簡單,至於另外一人,身材魁梧,身高一米八五上下,宛如一尊鐵塔。

疤老大和雄哥,我以前也打過交道。

“陳、陳總!”疤老大和雄哥走進酒店,一眼就看到了我。

“疤老大雄哥,別來無恙呀!”我淡笑開口道。

“哎呦,陳總你別這樣,你叫我小疤就行。”疤老大尷尬一笑,而雄哥也摘下墨鏡,一臉討好。

“叫慣了。”我笑道。

“這--”疤老大有些為難。

“陳總,你叫我阿雄就行。”雄哥立馬道。

“行吧,金爺的茶莊在哪?”我問道。

“就在步行街那邊,那邊人流大。”疤老大說著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微微點頭,我和牧峰走出酒店,而雄哥忙開啟後車門,示意我們坐進去。

車子在幾分鐘後,就對著步行街的方向靠近了過去。

“疤老大,你這車不錯呀,最近怎麼樣?”我笑道。

“託陳總你的福,金爺對兄弟們都挺好的,我現在管三家酒吧,阿雄也有兩家ktv。”疤老大說道。

“看來現在濱江娛樂這一塊,還是可以做出來的,是吧?”我說道。

“嗯,還行,今天金爺和薔薇姐都在,待會喝完茶,我們就去新城的環球購物中心吃飯,陳總那可是金爺託你的福開的餐廳,你一直沒來吃過。”疤老大繼續道。

“你們結婚了嗎?”我繼續道。

“結婚了,阿雄也結婚了。”疤老大不自然地笑了笑。

現在的疤老大和雄哥,見到我有些拘束,不像以前那麼健談了,當然了,其實我也看出來了身份地位的不同,帶來的不僅僅是自身的變化,旁人的反應也會不同。

很快,車子就來到了步行街的一家茶莊。

下車之後,我們一行人走進茶莊,而金爺和薔薇姐顯然等待多時。

“哎呦,陳總,我可想死你了!”金爺大喜地上前,和我握手,並且還和我抱了抱。

“金爺,薔薇姐。”我和金爺分開,主動伸出手來。

“陳總,你風采依舊呀。”薔薇姐忙和我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