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是他的兇器!”我一指地面的那把匕首。

“凌娜,收集證物!”吳隊長忙說道。

“是!”凌娜忙點頭答應,她小心翼翼地戴上一副白手套,接著拿出一個取證袋,將這把匕首裝進了袋子。

“吳隊長,這我家的監控,從他拿刀捅我,最後被我制服,都有。”我繼續說著,將一個u盤拿了出來。

“陳先生想不到你這麼細心。”吳隊長詫異地看向我。

“我希望可以將這個人繩之以法,他要殺我,對我的人身造成了極大的危險。”我說道。

“嗯。”吳隊長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四周十幾位保安:“你們之中有目擊證人嗎?就是看到這個人要殺陳先生。”吳隊長說道。

“警察同志,我們都沒看到,不過這個人之前兩次闖了進來,然後就是我們保安室也有影片的,我們可以調取的。”保安隊長忙說道。

“好的,凌娜,這個人先帶到警局,然後陳先生,我們去保安室看看。”吳隊長安排道。

“是!”所有人點頭答應。

後面的時間,吳隊長果然在門崗廳的保安室裡,從監控中調出了一段影片,而影片中,是苗思思剛剛送我到家,苗思思開車離開,我剛剛開啟別墅的大門,許雁秋就拿著刀對著我衝了出來,他是躲在黑暗的花圃中的。

這一段非常清晰,在後面,監控就拍不到了,因為已經到了別墅裡,而我已經收集到了證據。

“證據確鑿,陳先生你和我們回一趟警局,協助調查,做一份筆錄,你看行嗎?”吳隊長說道。

“行!”我點頭答應。

很快,我就坐上了警車,離開了小區。

坐在後座,吳隊長眉頭皺了皺:“陳先生,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如果你喝了個嘧啶大醉,豈不是要被歹徒得手了?”

“嗯,今天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這一整天都在忙,所以晚上喝了點紅酒。”我點了點頭,解釋道。

“酒呢,儘量少喝點,喝酒誤事,這萬一你喝得多,你哪裡鬥得過歹徒。”吳隊長說道。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陳先生你,當然了,我從凌警官那也得知你現在事業很成功,但是你最近出事的頻率有點多,這個歹徒你認識嗎?”吳隊長說到了這裡,他觀察我的臉部表情變化。

“這個人前天來找過我,他許雁秋,那天是擅闖我家,我見保安攔住,就問他什麼事情...”我開始娓娓道來。

“也就是說,他要殺你的動機,就是你和你妻子結婚了,而他,是你妻子以前的男朋友,是這樣嗎?”幾分鐘後,吳隊長問道。

“對,是這樣,他盯了我幾天了,闖進小區加上今天就三次了,還跟蹤我去健身房。”我坦率道。

“奇了怪了,明明知道陳先生你已經結婚,還有馬上就要有孩子了,他犯得著嗎?難道是情痴?或者說這個人的精神是有問題的?”吳隊長單手託著下巴,在想著什麼。

抵達警局,吳隊長讓我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而筆錄做完,吳隊長說讓我等訊息,已經會給我一個答覆。

打車回到華僑城的別墅,我看了看剛剛的打鬥場地,收拾了一下,接著幾步上樓。

晚上洗過澡後,我開啟手機,檢視剛剛的監控錄影,現在平靜下來,我才發現剛剛是多麼的兇險,特別許雁秋一開始的那一刀,那簡直是對著我的脖子,對著的喉嚨來的,一旦被他得手,那麼我就完了。

這還真的是一陣後怕,讓我不免下樓,檢查了一下別墅的門窗是否都關好了。

“擦,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別墅,那真有點不習慣,明天搬走,換個地方住。”我打定主意。

就在我開始收拾一些行李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周耀森的電話。

“喂,爸!”我忙開口道。

“陳楠,你搞什麼,今天要不是那個律師,你差點出大事你知不知道?”周耀森冷聲道。

“不是都擺平了嗎?不影響我們的專案。”我說道。

“怎麼會不影響,你小子讓我的老臉的丟盡了,本來你二婚這件事我是可以瞞住的,現在你倒好,全盤托出,還說前一段婚姻被出軌,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你還是徽省農村人,你知道圈子裡的人知道我周耀森的女兒嫁給了一個二婚男,會怎麼看我嗎?你覺得你擺平了嗎?”周耀森怒道。

“爸,我本來就是農村人,我本來就是離過婚的,這一點你都很清楚,你也調查過我,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不是挺好的嗎?我和若雲真心相愛就好,你為什麼要介意那麼多呢?”我問道。

“因為我的面子很重要,你聽到了陳楠!”周耀森大吼一聲,接著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周耀森的話,讓我有些五味成雜。

其實我的一些資訊,在創耀集團,很多中層和高層都知道,都知道我是農村人,以前是做銷售的,至於是否離婚過,雖然不知道,但是隻要查一查,都會知道。

現在我離婚這件事,只是焦距在了聚光燈下,我問心無愧,覺得沒什麼問題,但是周耀森在這種時候,反而是受不了,將氣撒在了我的頭上。

我心裡那個氣不過,我忙打電話給周耀森。

“你還打過來幹嘛,你以為你今天的表現很聰明嗎?”周耀森冷聲道。

“爸,今天那麼多人,我被指著鼻子罵拋妻棄子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有人背地裡威脅我,要我拿出一個億,否則要暴我黑料,我是離過婚,在這種時候,你覺得我要和大家說我和若雲是初婚嗎?我能服眾嗎?我前妻一家七個人都在,你跟我說?”我開口道。

“什、什麼?”周耀森吃驚道。

“你現在聽到的,應該是一些片面之詞,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剛剛從警局回來,你知道我在濱江遇到了誰嗎?我遇到了若雲的前男友,這個人叫許雁秋,也許你知道他嗎?他今天衝到華僑城你的別墅,差點殺了我!”我繼續道。

“你、你說什麼?”周耀森震驚起來。

“今天的會議上,要不是我有律師替我站臺,那麼已經被扣上一個拋妻棄子的帽子,這件事能夠擺平,有這種結局已經非常好了,我也接受了媒體的採訪,我覺得我應該坦白我的身世,另外,要殺我的這個人已經被送去警局了!”

“爸,我最近心理壓力很大,承受了很多你知道嗎?我希望在這種時刻,你可以站在我這邊,我這一切為了什麼,我相信你非常清楚!”

我連續開口,說著我的不滿,說出我的內心獨白。

“哎,是我錯怪你了,剛剛我是氣頭上,陳楠,爸信你的辦事能力。”周耀森微嘆口氣,隨後道。

“我做事一向報喜不報憂,只看結果,呈現在你面前的也都是結果,但是我希望爸你別將這些憂慮,這些事情去和若雲去說,我不想若云為我擔心。”我最後道。

“我知道了,小陳你晚上早點休息,我們之間需要的就是信任,謝謝你和我說了這麼多。”周耀森理解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