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有人來了!”林森突然開口。

隨著林森的話,我忙坐到電腦前。

果不其然,我見到有人走進許雁秋的病房,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勝和那位主治醫生。

胡勝手裡拿著一袋子香蕉,還有一束鮮花,他和醫生說著什麼。

“聲音大一點。”我忙說道。

很快音量大了很多,胡勝在和醫生了解許雁秋的病情,醫生離開後,胡勝將病房玻璃牆的窗簾給拉上了,並且將門也反鎖了。

胡勝的舉動極為詭異,他來回看了看,就來到了許雁秋的病床前,她將鮮花插在預先準備好的花瓶裡,接著坐在了許雁秋的身邊。

許雁秋平躺著,他已經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向胡勝後,雙眼瞳孔一縮,帶有一絲懼意。

這個微表情被我瞬間捕捉,看上去好像許雁秋有些懼怕胡勝。

“許總,我真的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你知道嗎?公司現在很亂,我真的怕我撐不下去。”

“來,你坐起來吧,你可是董事長,你怎麼可以天天睡覺。”

胡勝說著話,他將病床搖了起來,並且還拿出一根香蕉,將香蕉皮剝掉後,交給了許雁秋。

許雁秋見到香蕉,他咧嘴一笑,開始吃了起來。

“好吃嗎?”胡勝關切地開口道。

“嗯嗯,好吃好吃!”許雁秋興奮地開口。

意味深長地看了許雁秋一眼,胡勝在等許雁秋吃完,拿起紙巾擦了擦他的手,而許雁秋痴痴地看著一邊的香蕉,就好像希望胡勝可以再給他一根。

“許總,我壓力很大,我們第二代通訊晶片的研發成果到底在哪?你到底將那個硬碟藏哪裡去了?”胡勝雙眼炯炯,就這樣看著許雁秋。

“在、在這裡!”許雁秋咧嘴笑著。

“什麼?”胡勝臉色一變,他忙半蹲下來,開啟床頭櫃子。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幕。

很快,胡勝開始翻找起來,而這一刻,許雁秋卻是‘咯咯咯’的痴笑起來。

“這、這哪有,根本就沒有行動硬碟,許總你可不能耍我,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知道的,我們如果無法開發出第二代通訊晶片,那麼我們龍騰科技就完了,完了你知道嗎?許總你為什麼今天還要騙我!”胡勝說著說著,他起身,不再翻找,而是看向許雁秋。

許雁秋保持著傻笑的模樣,指了指香蕉。

“你想吃香蕉是吧,一個不夠是吧?”胡勝雙眼一眯,臉龐出現冷意。

“嗯,嗯,我要吃。”許雁秋連續點頭。

看著許雁秋的模樣,胡勝再次掰下一個香蕉,將香蕉皮剝開後,笑眯眯地坐在許雁秋身邊。

“許總,我餵你吧?”胡勝說著話,他將許雁秋的一隻手坐在了屁股下,接著抓住許雁秋另一隻手,笑著說道:“來,張開嘴。”

許雁秋見狀,忙張開嘴,而這一刻,胡勝突然雙眼一瞪,一根香蕉狠狠地塞進許雁秋的嘴裡。

“唔唔唔!”許雁秋痛苦的掙扎,胡勝此刻面露狠辣,瘋狂將香蕉亂抹在許雁秋的嘴巴上。

咳咳咳!

許雁秋連續咳嗽,甚至吐出了一部分香蕉。

“不好意思,許總,對不起。”胡勝好像感覺自己失態,他忙擦拭許雁秋的嘴。

而就在這時,許雁秋突然一口咬住了胡勝的手背。

“啊!啊!混蛋!”胡勝慘叫一聲,他對著許雁秋就是一記耳光,身體往後倒退幾步。

“你居然敢咬我,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許雁秋嗎?”

“曹尼瑪的,要不是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我早就想殺了你了,有你在我就沒有出頭之日,你這個混蛋,硬碟到底在哪裡!”

胡勝越說越激動,他突然對著許雁秋的臉,就是連續的幾巴掌,打的許雁秋慘叫的要大喊。

“畜生!”我盯著畫面,咬牙切齒。

想不到胡勝居然會這麼對許雁秋,這還是人嗎?難道他不知道許雁秋是精神病患者嗎?

“陳哥,要出事了!”阿倫叫出聲來。

只見胡勝將枕頭蒙在許雁秋的臉上,就好像要讓許雁秋窒息。

“你再叫,你再叫我就殺了你!”胡勝一邊用枕頭壓住許雁秋的臉,一邊威脅道。

時間就好像停止了,本來激烈反抗的許雁秋不反抗了,也不叫了。

看到許雁秋不動了,胡勝緩緩地拿開枕頭,接著他一把扶起許雁秋,繼續幫他擦拭著嘴。

“許總,我不是有意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你說你瘋就瘋了,你幹嘛要把硬碟藏起來呢?你讓我怎麼辦?你知道這個硬碟對我有多重要嗎?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把硬碟的事情告訴許沫沫,或者是孔菲菲了, 你要知道,她們都是在利用你,只有我,只有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是不會害你的,你知道嗎?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許總,你一定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那個硬碟是不是在王院長手裡,或者說,你藏在了什麼地方,你必須要告訴我。”

胡勝連續開口,可惜許雁秋此刻有些驚恐,他半張著嘴,並沒有回答,他就這樣看著胡勝。

差不多幾分鐘後,胡勝將病床搖了下來,收拾了一番後,給許雁秋蓋上了被子。

“許總,我明天還會來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臨走前,胡勝開啟了玻璃牆的窗簾,他回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許雁秋,離開了病房。

“變態!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變態,連病人都打!”阿海怒道。

“等等!”我示意阿海別說話,繼續看向許雁秋。

只見許雁秋的眼角出現淚珠,他大口喘著粗氣,一隻放在被子外的手掌,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

看著許雁秋此刻的模樣,我眉頭皺了皺,而之後,許雁秋突然起身,他拿起床頭櫃的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他抬眼看向天花板,接著露出一抹詭秘地微笑,轉而露出冰冷的表情。

“這--”阿倫有些吃驚。

“不會被發現了吧?他知道我們裝了監控嗎?”阿海忙問道。

“不可能,肉眼這麼遠距離是無法看到的,他只是剛巧視角對著我們這邊罷了,況且他是一個病人。”林森忙解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