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陳,王慧既然出軌了,為什麼她還要讓雷子淨身出戶,這不是她理虧嗎?她為什麼要和雷子離婚?”張雷他爸問道。

張雷他爸不明情況,當然了,普通人當然會認為既然是女方出軌,那麼女方就是過錯方,那麼應該主動認錯,尋求男方的原諒,然後再要求不要離婚。

但是王慧不一樣,王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出軌的事情張雷已經知道,王慧覺得和張雷離婚,她就是弱勢群體,然後孩子才一歲多,她要帶孩子,她不能失去這個家,失去這個孩子,至於夫妻感情,對於她來說,已經破裂,她希望張雷可以和她和平分手,既然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得到房子,然後女裝店是她唯一的收入,也不能少,至於商鋪,可以對半分,她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因為她知道張雷沒有工作,要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很難,而且孩子本來就小,法院是酌情判給女方,所以她才這麼理直氣壯,給張雷一紙離婚協議書,又以感情破裂,不想和張雷吵架影響孩子的成長,將張雷趕出家門。

可惜王慧沒有想到的是,張雷已經復職,而且不但復職,還當上了公司的銷售總監,是銷售部的一把手,並且張雷還掌握了她出軌的證據,包括她計劃怎麼讓張雷淨身出戶,以孩子要挾再得到錢的如意算盤。

後續的時間,我儘量平復張雷父母的心情,讓張雷也別再激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張雷父母講了一遍,希望他們可以支援張雷,獲取孩子的撫養權。

“爸,方律師和我說,你們必須要到濱江,週四開庭那天,你們必須在場,我們要營造一個健康的家庭,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張雷說道。

“可、可是這場官司能贏嗎?能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嗎?還是你的房子,女裝店和商鋪,這些都是你的呀,如果都沒了,該怎麼辦?”張雷他爸忙問道。

“叔叔阿姨,是王慧出軌,她是過錯方,她淨身出戶才對,雷子在這場婚姻中,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法院肯定會偏向雷子這邊的,你們就放心吧。”我解釋道。

“嗯。”張雷他爸媽點了點頭。

這一場風波結束,張雷一家人總算互相理解,而我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快吃菜,菜都涼了,老婆子,湯一定要熱一下。”張雷他爸忙說道。

“對,對,都還沒吃飯呢。”張雷他媽忙去熱湯。

後續的時間,我雖然還看的出來張雷的父母有點擔憂,不過我一直安慰著他們,說張雷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善解人意的媳婦,會對張雷的孩子一視同仁,未來有的是好日子,也將張雷今天平反,晉升銷售總監的事情和兩老說了一遍。

而直到這時,張雷的父母才算放心,說希望這場官司可以順利,他們願意帶孩子,離開老家搬到濱江去住。

說來也是,張雷的婚房,兩老居然沒怎麼住過,光給王慧一家住了,要知道這房子可是張雷一家人拼出來的首付,其實張雷父母早就想照顧孩子,看看這孫女了,就是王慧那邊已經佔據,無法插手進來,其實這樣也好,兩老在農村地裡幹活多累,如果可以到城裡,那麼帶帶孩子,等孩子上了早託班,就會輕鬆很多,上學了更只需要接送孩子上學放學。

因為第二天我們要回濱江,所以喝掉一瓶白酒,也就差不多了,不再多喝。

晚上我和張雷一起上樓,這樓上,一共就兩間房,張雷一間,他父母一間,還有一個衛生間,房子雖然收拾的比較乾淨,但是並沒有怎麼裝修,不過室內還好有空調和家電。

“陳哥,家裡很一般,你將就一晚。”張雷尷尬一笑。

“行了,我們兄弟都是苦出生,誰沒在農村住個十幾二十年,不過雷子呀,你爸媽生活條件這麼艱苦,你是該帶他們去城裡享享清福了,這老是在家種地,也不是事,人都熬老了。”我說道。

“我和我爸媽都說過,說沒有必要種那麼多菜,可是他們就不聽,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張雷苦澀一笑。

“你爸媽和我爸媽一樣省吃儉用慣了,然後又習慣了幹農活,不過後來我爸媽也明白要享清福,所以家裡的田地給別人種了,現在在家裡,也就門前院子裡種一點點家裡吃的,你也看到我爸媽了,年輕了不少,我爸以前腿腳不便,現在多硬朗。”我說道。

“嗯嗯,陳哥你說的對。”張雷點了點頭。

“雷子,現在起你怎麼說也是公司裡的銷售總監,並且還有5個點的股份,薪資翻倍的情況下,銷售分成點也多,未來怎麼說也是年薪起碼百萬,我這邊肯定照顧你生意,到時候你這老家的房子呀,可以推倒重建,我跟你說,我老家那房子,重建加裝修啥的,什麼都有了,也就一百多萬,但是家裡人住的那是真舒服呀,真的,農村勞工費便宜,工人幹活實在,不拖地帶水,進度非常快,到時候這房子搞好了,你爸媽想在農村生活,可就真享清福了。”我說道。

“嗯,我其實早就想過房子徹底裝修一下,可是那時候王慧不同意,說我亂花錢,可是我傻就傻在十幾萬塊錢給她買了一枚一克拉的鑽戒,卻沒有把這十幾萬給我父母把房子搞好一點。”張雷開口道。

“來日方長,以後乾脆推了重新蓋,蓋個大洋房,這多好。”我笑道。

“嗯嗯,陳哥,這次多虧你陪著我一起回來,我嘴笨,我還真怕我解釋不了,我爸媽就一個勁的罵我,你來了,你的話,他們都可以聽得進去,這樣他們就也不會怪我了。”張雷忙說道。

“你呀,其實也不是嘴笨吧,你做銷售買東西口才可是很好的,但是對自己的事情,就是報喜不報憂,不喜歡去說,你說這些年,都賣地材了,你怎麼不和我說呢?我肯定捧你生意。”我說道。

“我想過,只是怕麻煩你,畢竟你在魔都,也遠。”張雷尷尬一笑。

“那王慧應該也知道吧?她可是人精,怎麼也沒和你嫂子說呢?”我皺了皺眉。

“這女人只會問我賺多少錢,她從來不過問我們公司生產的是什麼,我出差在外賣的是什麼產品,她只想知道的是我出差回家,有沒有給她買禮物,我現在是看穿了,其實她一直都特別物質,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工作。”張雷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