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恐怖的鋼鐵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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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水,是酒,我還去哪能找到水啊,家裡都快沒水煮肉了,唉,這狗日的敵軍,什麼時候才能滾蛋啊,本官還等著帶著鄉親們去外面打水呢。”
知府嘆了口氣。
范寬開啟葫蘆,聞了聞,發現果然是酒,於是趕忙灌了好幾口,接著笑道,
“你狗日的不地道,有這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
知府聽到這話,就要去搶回自己的葫蘆,范寬哈哈一笑,遞給了身邊的將士。
“多謝郡守大人。”
那個年輕計程車兵靦腆一笑,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後,又遞給了另一個人。
就這樣,一葫蘆酒,被幾個人輪流喝光了。
此時,城下的敵軍,已經開始奔跑,準備攻城。
城牆上計程車兵,開始張弓搭箭,只等敵軍進入射程後,便放箭射殺敵軍。
“唉,狗日的敵軍也不說撤軍了,這鬼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知府嘆了口氣,擦了擦汗珠,感覺酷熱難耐。
聞言,郡守范寬冷笑了一聲,道,
“我倒是希望他們不要撤軍,我還等著援軍到來,我們裡應外合,將敵軍一網打盡呢。”
“援軍?呵呵,援軍要來早來了,何苦等到現在,據我所知,這次敵軍可是出動了八十萬大軍,打我們秦川的只是一大部分,有三十萬大軍都在打玉門關呢。
玉門關都自顧不暇了,哪有兵力來支援我們啊。
再說了,我們派出去報信的探馬,有沒有被敵軍劫殺還不知道呢,畢竟外面漫山遍野都是敵軍。”
這段時間以來,茫崖城都被圍困著,很難得到外面的訊息。
范寬沒說話,拿起弓箭,便向著
知府還在他身後喋喋不休的抱怨著,同時躲避城下射上來的箭矢。
“你若是再不滾蛋,等我的箭矢射光了,就把你扔下去砸敵軍。”
范寬扭頭罵了知府一句後,又扭頭看向了敵軍,眉頭緊皺道,
“不對勁啊。”
“怎麼了?”
知府嚇的渾身一激靈,連忙問道。
“以往敵軍都是派一兩萬人象徵性的攻城一下,今天怎麼全員出動了?十幾萬人全部派上來了,你看敵軍的後續部隊,全部鋪開了。”
范寬指著城外快速說道。
“什麼情況?敵軍要總攻了?能不能頂得住?”
知府驚慌失措道。
范寬想了想後,哈哈大笑道,
“我知道了,是援軍要來了,敵軍在做最後的攻擊,殊死一搏,能打下就打下,打不下就撤了,一定是援軍要來了。”
“老範,你說的真的假的?可別蒙我啊。”
知府皺眉說道,
“現在還能咬牙撐一撐,這訊息要是傳出去,到時候援軍沒來,將士們計程車氣可是會一落千丈的啊。”
“放心吧,援軍肯定是要來了。”
范寬斬釘截鐵的速度。
很快,便有人去將訊息通告所有士兵,讓他們全力防守,不要心疼箭矢。
戰爭,還在持續著,筋疲力盡的將士們,打退了敵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終於,在茫崖城軍民的望眼欲穿下,盆底北邊的山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那些身影,一個個傲然而立,精神抖擻,高舉著“川”字大旗。
一個多月的行軍和征戰,並沒有讓他們疲憊,反而是愈戰愈勇。
當看到對面山上那隨風飄揚的大纛旗後,城頭上的將士們發出了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道黑色的鋼鐵洪流順著山坡衝了下來,後面則還有數萬的步兵,正撒開腿狂奔起來。.
“咦?這是什麼騎兵?他們騎的是什麼馬?怎麼這麼大?援軍番號是什麼?”
范寬皺著眉頭,目光凝視著北邊那衝下來的黑色鋼鐵洪流,大聲的向著旁邊的知府詢問。
知府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誹,你一個領兵的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兵種,問我一個文官?
好意思嗎?
“對面掛的旗號是鎮北,那是鎮北候的鎮北軍嗎?”
范寬疑惑道。
鎮北候封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軍功侯封侯這種大事,一般都會隨著朝廷的公文傳遍各地。
當然了,並不是說專門為這件事派出各路使者去告知各地,而是說朝廷慣例,會在給各地釋出公文的時候,順帶著將朝廷比較大的官員人事變動告知各地。
軍功侯封侯這種大事,自然也是要告知天下的。
再加上玉門關距離秦川西部也不算遠,都算是西部邊疆,所以范寬對這件事還比較關注的。
但他也僅限於知道這件事而已,知道韓雲被封了侯,至於鎮北軍就一無所知了。
在城頭上無數軍民的注視下,那一道鋼鐵洪流衝進了敵軍的後方陣型之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什麼叫摧枯拉朽、勢不可擋。
西域聯軍並不是毫無準備,相反,他們今天發動總攻,就是從各地敗兵那邊得知了大川援軍到來的訊息,也知道大川派出的是一支鋼鐵騎兵,無法匹敵。
根據敵方的速度,大概明天就能到了。
所以他們今天才想著,趕緊攻打一波茫崖城,若是能打下來,就進城喝酒吃肉,藉助城防來抵禦敵軍。
若是打不下來,那就啥也別說了,趕緊撤軍回國吧。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敵軍竟然來的這麼快。
在他們攻城的時候,突然出現到了他們的背後。
這下好了,他們連藉助營寨抵禦敵方騎兵都做不到了。
十幾萬人,全部散落在平坦的盆地裡,毫無陣型和章法可言。
即便是他們看到了身後來了敵軍,變陣迎敵也來不及了。
鎮北軍的騎兵,藉助著山坡上向下衝的衝勢,速度快到了極致,舉著長槍一頭扎進了敵軍之中。
衝鋒的時候,完全不敢放箭,因為他們奔跑的速度已然超過了箭矢飛行的速度,放箭極大可能等箭落下來的時候,會射中自己。
鎮北軍以摧枯拉朽之勢衝入到敵軍之中,所過之處,被撞到的敵軍無不骨斷筋裂,當場身死。
一時間,哀嚎聲響徹全場,任憑敵軍如何攻擊或者射箭,都無法撼動鎮北軍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