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李毅和李娜便早早的起床了。

由於不知道國營飯店昨天的銷量如何,所以今天姐弟兩沒敢做太多涼皮,只准備了400張。

其中一百張給國營飯店預備著,剩下的則是自己擺攤兒用。

姐弟兩忙著做涼皮的時候,李山魁夫婦則是匆匆吃了一口早飯,然後拿著鐵鍬、鎬頭等工具去了村東頭的黑石頭地。

因為今天新房那邊要打地基,所以他們得過去盯著。

畢竟房子建的老不牢靠,地基說了算。

尤其是磚瓦房,地基要是打不好的話,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上午九點半,李毅獨自趕著大紅騾車來到了國營飯店。

人還沒到,遠遠就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

上白下藍的公安制服是那樣的顯眼,不用看也知道是王安國和李剛兩人。

除了他兩外,李毅還看到國營飯店的劉景山也在一旁,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雖然不知道那兩貨這麼大早的來這裡有啥事兒,但是李毅卻知道,肯定是來找他的。

隨後,李毅朝著大紅騾子喊了一聲,而這紅騾子也頗通靈性,當即加快了速度!

王安國等人看到熟悉的大紅騾車,當即停止了交談,而後迎了過來。

一見面,李剛就一臉激動地說道:“李毅兄弟,你可算是來了!”

李毅則是有些納悶兒的說道:“這是咋了,你看起來挺著急的?”

王安國則是笑了笑說道:“這小子是專程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的,從八點鐘就一直等著你了!”

聽到這話,李毅頓時意識到那件事兒可能是發生了!

他仔細看了看李剛,然後笑著說道:“死裡逃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李毅兄弟,你又算出來了?”李剛一臉震驚的說道。

“哈哈哈,不可說,不可說啊!”

看到他們幾人似乎有話說,一旁的劉景山當即說道:“李毅兄弟,你們進屋聊,稱重結算的事兒就交給我吧!”

李毅也不矯情,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好!”

將騾車交給劉景山之後,三人便再次進入了國營飯店!

還是之前的那個位置,但是王安國和李剛的心情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坐下之後,李剛當即一臉感激的說道:“李毅兄弟,實不相瞞,昨天回去後我越想越是後怕!要不是你的提醒的話,我現在恐怕...”

不等他說完,李毅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都說佛度有緣人,藥醫不死人!說到底你還是命不該絕,不然的話就算是我提醒你了,你也躲不過去這一劫!”

“所以,以後這事兒就不要提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不管是李剛還是王安國,聽到這話都是肅然起敬!

要是換了別人,還不知道要嚷嚷成啥樣呢,看看人家,妥妥的高人風範啊!

李剛這時從衣兜裡取出一個信封,然後遞到李毅面前,說道:“李毅兄弟,這是咱之前說好的卦金,請收下!”

隨後,李剛又指了指飯店門口擺著的一堆瓶瓶罐罐說道:“另外那些東西是我給弟妹以及小侄女兒買的,也請兄弟收下!”

李毅也不客氣,當即說道:“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時王安國也說道:“李毅兄弟,感謝的話就不說了,以後有啥事兒你直接到縣局找我就行了,職權範圍內必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以後也少不了要麻煩你們的!”李毅笑著說道。

“對了,我昨天上午給糖廠的老梁打了招呼了,以後你安心在那裡擺攤兒吧,沒人敢把你咋樣!”王安國再次說道。

破案了!

李毅老覺得昨天那事兒有些蹊蹺,糖廠的那些領導在縣裡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全都到他的小攤兒前吃涼皮。

原來是王安國給他們打招呼了,怪不得態度一個比一個好。

“謝了!”

“兄弟之間,不提謝了,不然的話我們兩個都不知道要說多少句感謝的話了!”王安國笑著說道。

李毅突然想到一件事兒,然後稍稍沉思了一番後,還是開口道:“王隊,你和那位梁廠長關係咋樣?”

“老梁之前是我家老爺子手把手帶出來的徒弟,和我們傢俬交不錯,怎麼了?”

看到李毅欲言又止的表情,王安國再次說道:“李毅兄弟,你要是有事兒找他的話儘管開口,他要是辦不了的話,我再給你找其他人!”

李剛也介面道:“兄弟,有啥事兒你只管說,別的地方不敢說,在咱青山縣,應該沒有我們辦不成的事兒!”

李毅笑了笑說道:“你們誤會了,我倒不是有事兒需要幫忙,只是梁廠長這個人的氣運似乎不大好啊!”

王安國和李剛對視一眼,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這場景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李毅兄弟,你是不是又看出什麼了?”王安國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毅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實不相瞞,昨天中午的時候,那位梁廠長帶著幾個糖廠的領導光顧了我的小攤兒,出於職業習慣,我看了一下他們的面相!”

“老梁的面相是不是不太好?”

“梁廠長的面相倒也還可以,只不過他印堂發青,主易生不順,早運不吉,多災有難,事事不順,萬事易有波折。”

看到王安國和李剛一臉懵逼的樣子,李毅便解釋道:“意思是他這段時間可能要有意外之災!”

“嚴不嚴重?”

“怎麼說呢,輕則被撤職,重則有牢獄之災,你們說嚴不嚴重!”李毅道。

“這...那確實是有點嚴重了!”

隨後王安國再次說道:“李毅兄弟,那這事兒能不能破?”

李毅隨即說道:“能!但還是那句話,良言難卻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我可以提醒他,但是聽不聽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見李毅願意幫忙破局,王安國當即說道:“道理我懂,還請李毅兄弟出手,事後我讓他親自登門拜謝!”

“謝不謝的先不說,就算是他想感謝我,那也得把這一劫躲過去再說吧!”

“是!”

而後李毅再次說道:“昨天我發現,不僅僅是梁廠長印堂發青,其他幾個人也都差不多,有幾個甚至於眉頭散亂,衝射印堂,是易犯官司口舌,恐有牢獄之災。”

“一人如此不足為奇,一群人都這樣,那這事兒就值得推敲了!”

“啥意思?”李剛不解的問道。

而王安國則是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說道:“李毅兄弟你的意思是他們糖廠要有大事兒發生了,而且還會牽連到他們這些人!”

李毅點了點頭說道:“嗯,不出預料的話,應該是和安全生產有關!”

“如果他們願意相信我的話,那就儘快停工檢修一下廠房和裝置!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當我啥都沒說!”

說完,不等王安國和李剛說話,李毅便起身離開了,一如之前那般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