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沉默,黎九英突然問道:“李生,您為什麼要向林家出售黃金,難道是這批黃金來路不正?”

“那倒不是,保證來歷清白且純度達標的高純度黃金!”

隨後李毅再次說道:“再說了,像你們這種玩黃金的公司,即便真是來路不正的東西,到了你們手裡也能洗白,不是嗎!”

“既然李生您手裡有這樣的黃金,那能不能賣給我們黎家,您也知道,我們家的店鋪裡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黎九英道。

“量太大,你吃不下,不過我倒是可以勻給你一些!”李毅道。

“不知道您這批貨有多少?”

“十噸!”

“十...噸?”

不管是黎九英還是一旁的李福眺都懵了,噸這個單位平時在這邊都是用來計算農產品或者是漁獲的,用在黃金上面實在是太嚇人了!

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雖然驚訝,但是卻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詢問這批黃金的來路。

“李生,我要兩噸,可以嗎?”黎九英沉聲道。

“我要是你的話,最多要五百公斤應應急!”李毅道。

“五百公斤實在是有點少...”

很快黎九英就反應過來了,然後看著李毅說道:“李生,您的意思是金價要降?”

“不,是要崩!”

用降來形容11月以後的金價顯然不太合適!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掉了三分之一,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暴跌到巔峰時期的一半不到,除了“崩”這個字外,李毅真的想不到用那個字來形容更合適。

“這...這怎麼可能,現在金價的漲幅雖然緩慢,但是依舊在漲,且整體價格平穩,怎麼可能會“崩”了呢?”黎九英皺眉道。

“具體原因我就不和你解釋了,你要是相信我的話,自己就少量囤點兒,剩下的全都幫我賣給林家!”李毅道。

此時,不管是黎九英還是李福眺、黃立行都明白李毅的計劃了,如果能在金價暴跌前將這十噸黃金賣給林家,屆時金價暴跌,林家必然損失慘重。

“李生,我願意配合您的計劃,但是林家實力擺在那裡,他們未必能吃得下您手上的這10噸黃金啊!”黎九英道。

“呵呵,林家吃不下不是還有那幫鬼佬嗎,林家撐不住的時候必然會請求那幫鬼佬幫忙的,為了整死你們黎家,我想那幫鬼佬是不會介意借錢給林家的!”李毅道。

“那倒是!”

接著黎九英再次說道:“不過單靠我一個人很難引誘林家那幫混蛋上鉤的...”

話音未落,就聽李毅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單靠你肯定是不行的,也容易露馬腳,這事兒還得老李來出面!”

“我?”

“對,你找信得過的人,出面宣稱資金遇到了困難,需要出售一批黃金來應急。”

接著李毅又指了指黎九英說道:“你呢,假裝聽到風聲去收購,不出預料的話,林家的人也會過去,到時候你就負責抬價就行了!”

李福眺當即笑著說道:“我明白了,李毅兄弟的意思是,這就像是一場拍賣會,李毅兄弟是貨主,我的人就是拍賣師,黎先生就是託,而林家就是我們要宰的肥羊,是這個道理吧!”

“呵呵,比喻的很恰當!”李毅點了點頭說道。

“李生,那我們行動什麼時候開始?”黎九英道。

“明天就動手準備吧!”

“是!”

這時李毅再次說道:“這件事情要是辦好了,林家即便不垮也會元氣大傷,以後在港島地區你們黎家的金鋪依舊是最強的,東山再起指日可待!”

“多謝李生提攜,感謝的話黎某就不多說了,您以後看我的表現就行了!”黎九英感激的說道。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希望你是一個經得住考驗的人!”李毅道。

“明白!”

“老黃,你派車把黎先生送回去吧!”

隨後他有看了看黎九英,神情肅然的說道:“回去好好休息,天亮之後,好戲開鑼!”

“好...”

送走黎九英之後,屋裡只剩下李毅、李福眺以及黃立行三個人了。

沒了外人後,李福眺當即忍不住問道:“李毅兄弟,金價真的會崩?”

“這是必然的,其實想想影響黃金價格漲跌的因素就能知道,以目前的環境,黃金不可能一直保持這麼高的價位!”李毅道。

黃金和絕大多數的商品是一樣的,價格的漲跌實際上還是要看供求關係。

當老百姓或者是各國央行大量購入黃金的時候,價格就會上漲,甚至於暴漲,反之價格就會下跌。

而不管是個人還是各國央行、金融機構購買黃金的作用不外乎有兩種,一種是純消費,另一種是為了財富保值。

尤其是在高通脹時期,具保值功能的黃金向來是最受青睞的保值物品。

所以當去年,賊鷹那邊的通膨高達兩位數時,黃金的價格就暴漲,一度達到了800美刀一盎司。

但是今年在經歷了美聯儲一連串加息之後,通脹已經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抑制,債券和其他固定利息的投資方式,其產生的收益已經高於通脹率,黃金無息成本的弱勢就會凸現。

如此一來投資黃金的人就會變少,黃金的魅力也會驟然失色,價格回落也是必然的。

只不過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次黃金價格跌落之後,金價將會進入長達20年的低迷期。

李福眺略作沉默,仔細分析了一下李毅的話。

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李毅為何如此篤定金價會暴跌,但出於對李毅的信任,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金價真的會暴跌的話,這對於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

“老黃,你想做空黃金?”

“對,機會難得啊!”李福眺道。

李毅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做空黃金,但是我介意不要在港島本地做!”

“這是為什麼?”李福眺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不想吃飯的時候順帶把鍋砸了!”

“???”

看著李福眺一臉疑惑地表情,李毅當即說道:“股市其實相當於一個水池子,投資者、上市公司、金融機構投入到裡面的資金、資產便是裡面的水,我們所有參與者都是從這個水池子裡面舀水喝。”

“當遇到牛市的時候,大家都願意往水池子裡面投錢,水池子裡的水就會變多,大家都有水吃。反之,遇到熊市的時候,水少了,大家就都沒得吃了!”

“但水池子裡的水畢竟是有限的,要是一次性抽的太狠的話,那這個池子也就廢了。”

李福眺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擔心咱們把港島股市給搞崩了!”

“嗯,在經歷了上次的股災之後,港島股市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咱們這次要是在這邊搞的話,就算不把股市搞崩了,也會元氣大傷,這不就是吃飽飯的同時也把鍋給砸了嗎?”李毅道。

“是這個道理,聽你這個意思是想要到國外搞這事兒,是這個意思不?”

“對,我打算去賊鷹那邊轉轉,砸咱自己的鍋不行,砸他們的好像沒啥心裡負擔!”李毅笑著說道。

“哈哈哈,那咱們就砸賊鷹的鍋去!”李福眺笑著說道。

黃立行也附和著說道:“算我一個!”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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