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見沈鳶還是沒有下來,顧跡睢冷冷的問了一句。

“夫人呢?”

“少爺,夫人她…”

“人家架子可大著呢,哪裡會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啊。”

吳媽話音未落,就被許溫樓陰陽怪氣的打斷。

夫人明明就是因為工作太累了,所以早點睡下了,怎麼就架子大了?

見顧跡睢的臉冷了下來,吳媽也不怕得罪誰,立馬幫沈鳶解釋道。

“少爺,聽說夫人店裡出了事,這兩天每天忙到很晚才回來,今晚還不容易早些回來了,我怕她吃不消,就沒告訴她您要回來,不然夫人肯定會等到您回來的。”

聽到吳媽的解釋顧跡睢的臉色才有了好轉。

到是許溫樓,惡狠狠的瞪了吳媽一眼,卻又不敢當著顧跡睢的面說什麼。

該死的賤婢,竟然敢跟她作對!

用了晚飯,顧跡睢在沈鳶門口徘徊了一會,還是決定不打擾她了。

書房裡,顧跡睢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我讓你查的事有什麼進展了嗎?”

宋特助站在顧跡睢旁邊,有些心虛,“抱歉顧總,暫時什麼都沒查到,對方藏的太深了。”

顧跡睢愣了半響,“那就多派點人,越快查到越好。”

距離沈鳶和沈家約定的時間也沒剩多少天了,他答應了,就一定要幫她查到。

接到命令,宋特助又調了一批人過來,人多力量大,果不其然,不過短短一晚上時間,他們就查到了齊修的訊息。

宋特助立馬把訊息告訴了自家老闆,自己也好早點解脫。

次日,沈鳶打的哈欠起床後,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她還以為是吳媽,揉著眼睛去開門,結果在看到顧跡睢的臉後她愣了一瞬。

她睡花眼了?

不確定,再看一眼。

“剛睡醒嗎?”

她又揉了揉眼睛,就聽到了顧跡睢又欲又啞的聲音。

是他沒錯了,可是怎麼沒人告訴她顧跡睢回來了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擰著衣角,顯得有些侷促,畢竟自己現在還頂著雞窩頭,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臉也沒洗,邋遢的不像話。

顧跡睢到是沒有在意這些,淡淡的到了一句,“昨晚,洗漱好了下來吃飯吧。”

沈鳶哦了一聲,洗漱好下樓後,和他一起吃了早飯。

飯後顧跡睢淡淡的道,“宋特助找到了齊修的下落,他現在在一個地下拳擊場工作。”

沈鳶一聽到齊修的訊息眼前頓時一亮。

“真的嗎!”

顧跡睢嗯了一聲,“等我忙完,帶你一起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沈鳶頓了頓,要是再讓他跑了怎麼辦?

“好,我知道了。”

她答應了顧跡睢,可在他前腳出門後,她後腳就打車去了拳擊場。

她知道顧跡睢是為自己好,可如果再讓齊修跑了就不好了,時間在一天天逼近,她不想再錯過一次。

到了拳擊場後,她被堵在了蒙口。

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她。

“你一個女孩子好這裡做什麼?”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乾乾淨淨的女生竟然回來這裡,但如果讓她進去了不就等於是他親手把她送進了狼窩?

他雖然看著不像好人,但好歹也是個人。

“我,我來找個人。”沈鳶被男人兇悍的長相給嚇到了,吞吞吐吐的看著他。

聞言男人冷冷的開口,“找誰?”

“齊修”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明顯愣了一瞬,但還是沒讓沈鳶進去。

“在這裡等著,我讓人進去問問。”

沈鳶也不敢反抗應了聲好,她怕這個男人會一巴掌輪飛她。

不過片刻,被他派進去的人就出來了,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男人粗礦的聲音在沈鳶耳邊響起,“他不願見,你趕緊走吧。”

他竟然真的在這裡?可是為什麼不願意見她?!

“你能不能幫我告訴他,我找他真的有點急事。”

“趕緊滾!在廢話,信不信老子他媽弄死你。”

沈鳶還想掙扎一下,結果被男人一記冷眼嚇得直哆嗦。

她只好暫時放棄了進去找齊修,關鍵的是她也不敢硬闖。

沈鳶回了寵物店,卻發現桌桌的病情竟然又加重了。

她看著奄奄一息的桌桌,怎麼會這樣?!

“時言,今天有誰去看了桌桌?”

昨晚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時言今天在這裡值班,她想了想道,“袁小姐今天來過。”

袁樂來了?!

“你讓她見桌桌了?!”

或許沈鳶口氣不是很好,本就膽子小的時言被嚇的結巴了起來。

“她,她讓我給她找東西,我回來的時候,她就從裡面出來了。”

該死的!寵物店的監控前兩天恰好壞了,沒有證據她又不能盲目的去指控袁樂。

迫於無奈,她給宋特助打了電話,“宋特助,你能不能借我幾個保鏢。”

雖然不知道夫人要幹嘛,但宋特助還是應了下來,不過片刻,四五個保鏢就守在了寵物店門口。

沈鳶這才放下戒心,打車回了顧家。

她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倒黴事一連線三的發生在她身上。

今晚她回家後,卻不見勾勾的聲音。

“吳媽,您看到勾勾了嗎?”

“嗯?剛剛還在這的,跑哪去了。”

正在做飯的吳媽往外看了一眼,剛剛明明還在她的腳下討肉吃呢,這麼快跑哪去了?

沈鳶把顧家翻了個遍都沒看到勾勾的身影,她意識到勾勾可能跑出去了,想到它腿上還沒好,沈鳶焦急的到處找了起來。

“勾勾,勾勾,你在哪?”

沈鳶在附近邊喊邊找,卻惹得秦明豔不樂意了。

她跑出來指著沈鳶的鼻子罵道,“大半夜的你叫什麼叫啊,你擾民了知不知道!你是想讓我們跟附近的鄰居鬧得不愉快嗎!”

沈鳶習慣了她的尖酸,秦明豔就是看不慣自己,但凡有點能找茬的小空子她都要鑽一下,誰不知道呢。

“秦夫人,現在才晚上七點,算不上擾民,況且勾勾走丟了,我也不能不管吧?”

“沈鳶,你嘴巴怎麼那麼毒,怎麼老是和我頂嘴?!”秦明豔被氣的夠嗆。

她也懶得搭理秦明豔,現在找到勾勾才是最重要的。

許溫樓也從顧家走了出來,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得意的樣子。

“她願意找就讓她找吧,都出去那麼久了,說不定小畜生早就被人抓去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