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咄咄逼人?還不是因為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成就的。

“明明就是許溫樓做錯了事,怎麼就成了我咄咄逼人了?難道不是她自食惡果嗎?”

秦明豔被氣的直瞪眼,要不是老太太在這,她高低得給這個賤人一點教訓!

“你還敢跟我頂嘴,你既然和阿睢有婚宴,那我怎麼著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你爸媽難道沒教過你要好好孝敬公婆嗎?!”

秦明豔明知沈鳶和沈家人關係不好,卻還要把她們拉出來說事,無非就是故意氣她罷了。

沈鳶自然不是吃素的,動了動唇,剛想反懟,耳邊就傳來了顧奶奶的一聲冷哼。

“你也知道自己是長輩,為老不尊,做長輩沒個做長輩的樣,還要怪鳶鳶不尊重自己,況且她怎麼不尊重你了?難不成要給你端屎端尿才算尊重你?”

顧奶奶三言兩語,就讓秦明豔啞口無言。

她瞪了沈鳶一眼,回頭看向周管家,“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把溫樓送到醫院,沒看見她昏迷不醒嗎?”

昏迷不醒?呵,好笑。

“等等。”沈鳶叫住了正準備動作的周管家。

她一步一步走到許溫樓跟前,垂眸盯著她。

原本以為可以矇混過關的秦明豔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

沈鳶盯了許溫樓片刻,隨後俯身,伸出手迅速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原本還閉這眼睛裝暈的許溫樓立馬止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樣顧奶奶和顧跡睢都愣了一瞬,沈鳶看了秦明豔一眼,眼神中夾雜著一絲得意。

秦明豔愣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沈鳶,你對她做了什麼?!”

沈鳶聳了聳肩,“你不是說她昏迷不醒嘛,所以我就用了一丟丟偏方,你看她不就醒了。”

許溫樓一直在一旁捂著肚子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可就是止不住。

賤人,卑鄙無恥,竟然玩陰的!!

秦明豔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卻又不敢再老太太面前說什麼,只能咬牙切齒的盯著沈鳶。

“快點給她解開!”

沈鳶頓了頓,便隨手在她身上點了幾下,許溫樓才停了下來。

她惡狠狠的盯著沈鳶,彷彿要吃了她似的。

“沈鳶!我跟你沒完!!”

不等沈鳶開口,就聽到顧奶奶道,“哼,怎麼不裝了?剛剛不是還昏迷不醒,現在到是挺有勁。”

聞言,許溫樓的氣勢立馬弱了下去,她不甘的看著顧奶奶。

“奶奶,沈鳶她這麼欺負我,您怎麼還向著她說話。”

她嘟嚷著,樣子看上去委屈極了。

顧奶奶不以為然,拽著明白裝糊塗道,“她欺負你了?我怎麼只看見她好心幫了你呢,你還不知好歹。”

許溫樓被氣的語塞,撒嬌般的叫了一句,“奶奶!”

顧奶奶冷哼了一聲,便不在搭理她。

沈鳶卻沒有要就此作罷的打算,她盯著許溫樓冷冷的道。

“許溫樓,你倒是學會賊喊捉賊了,你給我下藥自食惡果就算了,竟然還給阿睢下藥,你應該想不到我會比你先出現在他的房間裡吧?”

聞言,不僅顧奶奶,秦明豔都是一臉震驚,竟然還有這事?!

“鳶鳶,你剛剛說什麼?”顧奶奶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想在聽得仔細些。

沈鳶頓了頓,繼續道,“奶奶,今天阿睢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就離開了一會,我擔心他出事,沒多久我就跟了出來,卻發現他被許溫樓下了藥,我來的時候阿睢已經神志不清了。”

顧奶奶愣了一瞬,頓時想到了剛才他們來的時候,屋內的動靜。

想到這,她頓時覺得驚喜,卻又沒表現的太明顯。

許溫樓見狀,立馬慌了神,下意識開口想解釋,卻不料直接說漏了嘴。

“你胡說!我明明把藥放在了你的杯子裡!!”

話音一落,秦明豔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蠢貨!!

她都有點後悔剛才站在許溫樓這邊了。

聞言,沈鳶輕笑了一聲,一副得意的眼神盯著許溫樓。

她剛才不過是在詐許溫樓而已,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下的藥,只是懷疑她,所以想試探一下,卻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認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許溫樓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立馬惱羞成怒。

“沈鳶!我殺了你!!”

她怒吼一聲,就要去撲沈鳶,卻被顧跡睢一把推開,重新倒在沙發上。

她一臉不甘的瞪著沈鳶,顧奶奶也發了火。

“許溫樓!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聞言,許溫樓才後知後覺,自己這次真的惹怒了老太太。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爬到顧奶奶腿邊,抓著她,哭哭啼啼的道。

“奶奶,我知道錯了,您原諒我好不好……”

顧奶奶後退了一步,看都不想在看她一眼。

“愣著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嘛!”

顧奶奶看著秦明豔怒斥了一聲,秦明豔反應過來後,立馬拉著許溫樓離開了宴會場。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顧奶奶一臉內疚的盯著沈鳶。

“鳶鳶,今天委屈你了。”

沈鳶握著顧奶奶的手搖了搖頭,今天顧奶奶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這邊的時候她就已經很感動了。

況且都有她和顧跡睢給自己撐腰了,她又怎麼會覺得委屈。

沈鳶和顧跡睢一同送走賓客後,兩人才一起回了顧家。

一路無話,車上的氣氛尷尬的不行,車子一停穩,沈鳶就跳下了車。

顧跡睢反應過來時,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蹙了蹙眉。

跑那麼快做什麼?

沈鳶跑到臥室,關上門才覺得如釋重負。

時間還早,沈鳶閒來無事,突發奇想的她頓時想要給勾勾洗個澡。

可當她放好水時,才發現哪裡都找不到勾勾的身影。

沈鳶頓時就急了,跑去找了周管家。

“周叔,您看見勾勾了嗎?”

周管家盯著著急忙慌的沈鳶頓了頓。

勾勾?他還真沒看見,自己也是剛回來沒多久。

“夫人我沒看到啊,會不會在少爺的房裡。”

聞言,沈鳶愣了一瞬,道了句謝,便跑去了顧跡睢房門前。

抬手敲了敲門,等顧跡睢一開門,她便急匆匆的開口,“你看到勾勾了嗎?我到處都找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