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沒想到自己到的時候顧浮白已經到了。

“真不好意思,明明是我請客的。”

臉上掛著些許歉意,將自己帶的包放在一邊。

顧浮白聳了聳肩,滿臉的不在乎。

“作為紳士肯定不能讓女士先到。”

幽默的話語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些許,菜也在慢慢地上來。

吃到一半,顧浮白似若無意地開口。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顧跡睢的初戀?”

初戀?

沈鳶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沒聽過,他沒有跟我講過這些,況且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即便表情細微,顧浮白還是發現了沈鳶的不自在,心裡覺得找到了突破點。

“當初我也看過那個女人,雖然妖嬈嫵媚,但聽說是個女強人,在事業方面發展得極好。”

一邊說著顧浮白,還觀察著沈鳶的神情。

只見沈鳶拿刀叉的手微微捏緊臉上,依舊是掛著那勉強的笑容。

“是嗎?”

“服務員,拿瓶拉菲。”

沈鳶說著轉頭叫了服務員。

接著兩人一邊說一邊喝酒,但顧浮白很快便發現沈鳶整個過程幾乎沒怎麼說話,只是喝酒。

臉也很快變得通紅。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麻痺。

要說顧浮白沒有別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沈鳶?”

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沈鳶,可對方卻是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

越是這樣顧浮白心裡便越是激動。

正當顧浮白想要伸手將沈鳶扶起來的時候,一隻手將顧跡睢的手腕抓住。

“我的妻子就不勞煩你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顧浮白耳邊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手腕被捏得生疼,顧浮白也不免得皺了皺眉。

“那麼請顧先生先將我放開。”

兩人之間互相對視,火藥味逐漸變得濃郁起來。

顧跡睢鬆開了顧浮白的手,將沈鳶扶了起來。

見此顧浮白忍不住諷刺兩句。

“我覺得顧先生還真是害人不淺的,如果不是你。沈鳶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而且據我所知,這麼久以來沈鳶因為你可是受到了不少的傷害。”

顧浮白一邊說著,眼裡帶著些許挑釁。

顧跡睢不滿地皺了皺眉,語氣中含帶著威脅的意味。

“我會保護好她,但是我希望你少管閒事。”

“今後我不希望你太靠近小鳶,沒有下次。”

說完顧跡睢便扶著沈鳶離去,只剩下顧浮白一人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但顧浮白知道自己的話肯定起作用,而他只需要等待著沈鳶看到自己。

將沈鳶安置在副駕駛後,顧跡睢便回到駕駛座開車。

只可惜這一路上沈鳶都睡得不安穩,時不時地低吟幾句。

見此顧跡睢,只能將沈鳶叫醒。

“小鳶…小鳶…”

輕柔的聲音讓沈鳶慢慢地醒來,看到眼前那熟悉的面孔,心裡只覺得有些悲傷。

為什麼旁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就自己不知道?

想起剛剛所做的噩夢,沈鳶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夢裡的顧跡睢摟著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細數著自己的種種不是。

即便自己苦苦哀求也沒能打動顧跡睢半分,最後顧跡睢扔下一封離婚協議,便摟著女人離去。

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即便是醒來也深受影響。

察覺到沈鳶的神色不對,顧跡睢小心翼翼地開口。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因為什麼?”

從餐廳和顧浮白的對峙開始,顧跡睢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只可惜他當時沒顧得上詢問。

如今再加上沈鳶的種種異狀,顧跡睢心裡也有些打鼓。

面對這樣的顧跡睢,沈鳶並沒有好受多少,只是搖了搖頭。

“沒事,可能酒喝多了吧。”

兩人回到家裡以後並沒有一起睡,而是選擇了分房。

倒不是顧跡睢的選擇,而是沈鳶的選擇。

顧跡睢本來想和沈鳶一起,結果剛走到門口,沈鳶便將對方拒之門外。

“抱歉,今晚我有些身體不舒服,所以想一個人睡,你到另一間房吧。”

說完沈鳶也不給顧跡睢反映的機會,便將門給關上,顧跡睢則是差點撞上鼻子。

看著關緊的房門,顧跡睢心裡開始猜測。

究竟是什麼事讓沈鳶的性情大變?

想到這裡,顧跡睢打算找機會詢問顧浮白。

沈鳶那邊本來是想睡一覺,將一切忘了會好過一點,可剛入睡沒多久便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給吵醒。

一開始沈鳶不想管,可隨著那敲門聲越來越激烈,外加那吵罵聲,沈鳶只能坐起身來。

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沈鳶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誰?”

這個時候肯定不是顧跡睢來打擾她,那究竟是誰?

“沈鳶你給我出來!”

門被拍得砰砰作響,沈鳶無可奈何只能將門開啟。

開門的時候差點因為拍空而扇在沈鳶的臉上,幸好及時收回。

秦明豔看著眼前的沈鳶,臉上帶著些許嫌惡。

一股子酒氣,不知道去哪裡混了。

沈鳶看著眼前的秦明豔,有些不耐煩地詢問。

“有什麼事嗎?”

面對沈鳶的質問,秦明豔反而顯得更加生氣,一張口便是一連串的責罵。

“你是不是對溫樓做了什麼,不然溫樓的情況怎麼可能那麼糟糕?”

“我告訴你沈鳶,雖然你是我的兒媳婦,但在我心裡溫樓才是我的兒媳婦!”

魔音貫耳令沈鳶有些恍然,但還是聽清了秦明豔的話語。

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方不選擇早上詢問自己,而是大半夜地敲自己的房門。

還有什麼叫自己對許溫樓做了什麼?

“媽,你在說些什麼呢?”

“我為什麼要對許溫樓下手?”

可惜秦明豔一點都聽不進去,只相信自己所認為的。

劈頭蓋臉的便是一番怒斥。

“你做的好事居然反過來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做了什麼!”

“現在溫樓的情況很不好,肯定是你在其中搗鬼,當天可是你送溫樓去的醫院!”

沈鳶想不明白,自己送別人去醫院反倒成了自己的錯?

再加上對方說許溫樓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她只覺得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