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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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嵐的臉被沈鳶扔在地上踩。
她眼淚嘩啦啦的落下,可在場卻再無一人心疼她。
連她花錢僱的人,也不敢出頭為她說話。
“給沈鳶道歉。”顧跡睢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嵐,“你沒資格讓沈鳶給你讓位,我自始至終都沒喜歡過你。”
從前種種,只不過是還白嵐人情罷了,再加上那時候他無心愛情,身邊是誰並不重要。
只是沒想到,今天會成為白嵐用來傷害沈鳶的理由。
“我沒錯,我為什麼要道歉?”白嵐不顧臉面大聲吼道:“你現在為了沈鳶就可以否認我們的從前嗎?明明我們以前也相愛過,可你卻不承認。”
事到如今,白嵐還要倒打一耙,“顧跡睢,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顧跡睢行得正坐得端,要是愛過你,不會不承認。”
顧跡睢勾起唇,冷冷睨向她,“但你的所作所為,從前就讓我失望,我又怎麼會愛上一個一直都在傷害我的人?”
他呵笑一聲,慢條斯理道:“難道我顧跡睢有這麼愚蠢?任你玩弄?”
這話,無疑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白嵐。
她臉色蒼白如紙,死死抿著唇,仍舊不願意道歉。
“今天的事,我會公開到網上。”沈鳶挑了挑眉,“你知道,我並不在意你的道歉。”
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根本不能抵消什麼。
可這話還是讓白嵐心底警鐘敲醒,她還是個藝人。
要是這種事被放到網上,她的職業生涯就全完了。
她臉色如調色盤一樣變了又變,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朝沈鳶低下了昂貴的頭顱,“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說完,再也繃不住轉身就跑了,一邊哭一邊跑,姍姍趕來的顧浮白甚至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追著白嵐跑了出去。
沈鳶看著白嵐離開的方向,顯然對她的道歉沒什麼感覺。
顧跡睢遣散賓客,低聲道:“沈鳶,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是我的疏忽。”
要是知道白嵐跟顧浮白懷著這樣的心思,她他肯定不會讓她有入場的機會。
“沒事,我們不是都提前預防了嗎?”沈鳶一雙笑眼彎彎,“只不過這件事,我不會放過白嵐。”
她該放到網上還是會放到網上的,但不是現在。
……
白嵐一氣之下跑去酒吧喝酒,顧浮白攔都攔不住,只好當做陪酒的,陪著她一起喝。
不知不覺間,兩人喝了許多酒,喝的臉都紅彤彤的,神色有些醉醺醺。
尤其是白嵐,更是醉的厲害,嘴裡大喊著顧跡睢混蛋。
她被氣哭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從前處處都順著她的顧跡睢,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當眾打她的臉。
顧浮白聽著她喊顧跡睢,心底更是難受,一口酒悶下去。
“嵐嵐,你為什麼就看不見我呢?”
“明明我在你身邊更久,比顧跡睢對你還要好啊。”
他的碎碎念落入白嵐耳中,可她只聽到了顧跡睢三個字。
她眯著眼朝他看去,“顧跡睢?”
“你是顧跡睢?”
她已經醉的分不清人,聽到旁邊的人說自己是顧跡睢,猛的哭出聲來,邊哭邊鑽進他懷裡。
“跡睢,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怎麼會拋下我不管呢,你肯定還是愛我的。”
她像是急於求證,仰頭對著顧浮白的唇吻下去。
顧浮白本來就喝醉了,眼下更是無力拒絕心上人的親吻。
哪怕她將自己當成了顧跡睢。
一發不可收拾。
白嵐心心念念著顧跡睢,更是記得今天的任務,她起身拉著顧浮白去了樓上的客房。
才進房,她熱情如火的朝顧浮白擁吻,顧浮白到底是個男人,微微掙扎了兩下,還是沒能抵過心中的念想。
兩人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觸即燃。
這場雲雨,直到天方夜白方才停下。
懷裡的白嵐沉沉睡去,顧浮白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並不後悔今晚的所作所為。
他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她。
無論是以哪種方式,從今以後他都會對她好的,只要她願意分出一點點目光看他就好了。
他心滿意足的抱著白嵐睡去,日上三竿,白嵐頭痛欲裂,悠悠轉醒。
一醒來,就看到顧浮白咧著個大白牙衝她笑著。
她思緒漸漸回籠,臉色變得複雜又難看,一把推開了他。
“嵐嵐!”顧浮白受傷的看向她,急急開口道:“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我不需要。”
白嵐冷著臉下床洗漱,無情的進了浴室,全然不管身後的人心情如何。
這場陰差陽錯,應該到此為止。
與此同時,另一邊。
席宴也知道了網上的事,特地來調侃沈鳶,被顧跡睢撞了個正著。
他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全程都沒移開一步,把席宴都給看笑了。
席宴調笑道:“用得著看這麼緊嗎?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顧跡睢瞪他一眼,心底醋罈子翻了,“我樂意跟著我老婆,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席宴聳聳肩,不想跟這一談戀愛就小學雞的顧跡睢一般計較。
沈鳶忍俊不禁,“你最近跟司吟怎麼樣了?”
談到司吟,席宴臉色微變,他笑著,“還能怎麼樣?”
這就是還沒和好的意思。
沈鳶有些無奈,“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司吟她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
席宴看她一眼,悠悠提醒,“你自己的事都沒理清呢。”
“那行,我不管你了。”沈鳶鼓起臉,“你以後後悔別找我。”
席宴絲毫不覺得自己會後悔,他聳了聳肩,悠哉的離開。
剛出溫氏,就看到司吟在門口等他,他眼睛不自覺的一亮,敲響車窗。
他腦子裡閃過沈鳶的話,到底還是開了口:“司吟,我們去走走?”
“不去。”司吟無情拒絕,“你要是不要我送,我就先走了。”
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席宴心裡忽然就不得勁了。
他皺了皺眉,拉開車門上了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