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和白嵐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這點錢都拿不出來?難不成你對白嵐的感情是假的?”

面對索德的咄咄逼問,許知胥有苦難言,也不想回答索德的問題。

這些資金是自己的。

就算許知胥有錢也不會輕易借給對方。

更何況,白嵐和索德的信用,實在是堪憂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對白嵐不過是同學罷了,倒是你,你的想法不太對勁,作為白嵐身邊的男人,你的第一想法不是賺錢,而是找我要錢,看你這道德綁架的樣子,我又該怎麼借給你?”

許知胥說完,索德忽然沉默了一陣。

可索德的這番話卻讓許知胥徹底見識到索德的真面目。

原來男人還真是如此不上進之人。

從前在國外帶著白嵐過苦日子也就算了。

如今來了國內,還要連累上孩子一起。

思及至此,許知胥長嘆一口氣,就算心裡想幫,也不願此刻開口。

同時,兩人的藍芽耳機中忽然傳出聲音來。

“五千萬,一分都不能少,我給你三天時間,若是拿不來錢,你就別想見到小天了。”

三天時間……

索德一拍大腿,氣憤道,“這幫人就是故意的,只給三天時間,要湊到五千萬,一看就是衝著錢來的,誰能給她這麼多啊!”

“實在不行,就報警吧!”

許知胥斜眼看向索德,隨後無語道,“你就不怕對方撕票?”

“能撕票嗎?他們都知道這是白嵐的孩子,既然想要錢,就不會撕票。”

“你和綁匪認識?知道人家心裡想的什麼?”

說實話,索德到底還是衝動了些。

甚至不管不顧,也不會在意白嵐的心裡怎麼想。

此事就連許知胥在身邊聽著都覺得不對勁。

真要是交給索德來做,恐怕男人必定將其做的一團亂麻。

“算了,我看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等白嵐一會出來,你還是什麼也別說了。”

索德氣的湊上前。

眼神的凌冽好似能將許知胥吞噬。

“什麼叫我幫不上什麼忙?按你這麼說,我看你還一點用處沒有呢!我知道你這意思,就是想在白嵐面前耍威風唄。”

若不是場合不對,恐怕許知胥的拳頭早就落在男人臉上了。

奈何索德就算說的再讓人生氣,許知胥也不願說多說些什麼。

和這種人談話,無異於浪費時間。

“算了,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不過我警告你,白嵐在上面一定很忐忑,如果你幫不上忙,就不要添亂。”

索德開車門就要下去。

可還未做出下一步的舉動來,這輛車就被許知胥鎖上。

“我剛才說了,別衝動,別影響白嵐,你忘了綁匪怎麼說嗎?”

索德不屑,甚至連正眼都不給許知胥看。

“人家說了,只讓白嵐一個人上去,但凡出現了其他人,小孩都會有危險,你別告訴我你不擔心小天的安全,你現在這樣做,是拿小天的安全冒險。”

“……”

有了許知胥的提醒,索德這才乖乖坐回車內。

可索德本身也清楚,自己和白嵐相處不了多久。

此番突發事件過後,恐怕就要分道揚鑣了。

與此同時。

“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應該知道我沒有多少錢,五千萬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天方夜譚,所以,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

男人挑眉,正色迷迷的盯著自己。

那一雙眸子將白嵐的上下都掃視了一遍。

不多時,男人道,“當然可以,不支付五千萬,我們還有其他辦法來抵。”

白嵐也跟著眼前一亮,沒想到對方能同意。

“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

“你當然能做到,我們這場這麼多人,只要你和我們睡一遍,這錢我就給你縮減到五百萬。這麼划算的買賣,你自己好好考慮呢。”

換做從前,白嵐還會猶豫一會。

可聽著男人的說辭,白嵐下意識的認為:

這是在羞辱自己。

別說陪睡了,就算是跳那種舞,白嵐都覺得丟人。

更何況耳機中還有索德和許知胥兩個男人也在聽。

“他們說什麼??”

果真,樓下索德瞬間激動,差點沒從車子裡衝出去。

若不是許知胥及時拉住索德的手腕,恐怕兩人會釀成大禍。

“你不用來問我,你不是聽的清清楚楚。”

索德瞪向許知胥,忍不住怒斥道,“你就和白嵐一點關係沒有?你沒聽見人家怎麼說?他們可是要白嵐陪睡啊,這樣的待遇,你願意白嵐過去以身返險?”

說實話,許知胥自然不願意。

可對於許知胥來說,白嵐和自己的關係,到底還是沒到可以讓許知胥明目張膽的關心的地步。

“我看你這是一點不著急。”

索德氣的雙手緊握成拳。

若不是要給白嵐留面子,恐怕這一巴掌就落在許知胥的臉上了。

偏偏許知胥地位在這。

就算索德不服氣,男人也沒有任何辦法。

“放心吧,白嵐不會同意的,等她出來,你們再好好計劃一下。”

果真,樓上白嵐驀然冷笑出聲。

聲音格外凌冽,略帶無奈與自卑。

同時,這樣的態度與從前全然不一樣。

“呵……我是來帶人走的,不是來和你們做這些的!”

“這麼有骨氣啊?那好,那就五千萬,三天後我們不見不散。”

說到這,一大幫男人忽然離開現場。

只留下白嵐站在原地仍舊在凌亂。

從始至終,白嵐都沒看見小天的情況。

得到的只男人的警告與羞辱。

殊不知,身邊辦公室中,沈鳶眼神膽怯的落在顧跡雎身上。

兩人對視,沈鳶這才道,“你真的打算拿走白嵐五千萬?如果白嵐拿不出來呢?這孩子,你真不給他們了?”

沈鳶知道顧跡雎不是這樣的人。

偏偏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多,沈鳶不確定顧跡雎的想法。

更不敢自己輕易下定論。

“當然不會一直留在我們這。”

顧跡雎哭笑不得,沒想到沈鳶竟有些相信了自己準備好的說辭。

“五千萬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以白嵐和索德的能力來說,三天之內絕對拿不到五千萬。”

沈鳶冷不丁的打斷顧跡雎的話。

“可是許知胥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