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籠籠!”眾人附和,

“再喂他顆花生米!”

看著小凌寶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賓客們也心疼不已。

二十年前,凌家小小姐也是這麼一隻可可愛愛的小天使,卻慘遭王家的毒手。

“就算拐騙淩小姐的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年,但是非法囚禁也能判刑的吧?”

人群中也不乏懂法之人。

“還有殺人。”

“罪上加罪,花生米管飽!”

王雯沁和王風渡眼睜睜看著王申宇被拷走。

“凌衍驊,你、你能不能看在楚悠和她沒出世孩子的面子上,放過我們……”王雯沁垂死掙扎。

“王楚悠和她的孩子?”凌衍驊冷笑一聲,“有個東西,我倒是想在場的大家都看一看。”

這麼長時間,足夠他準備充分了。

他一揮手,身後的大投屏上,立刻出現了一份報告單。

“這是王楚悠的屍檢報告,”他用鐳射筆在螢幕上畫上重重一行,“你要不要看看這裡寫著什麼?”

“啊……”

大家都看清楚了。

屍檢報告上寫著:死者處呂膜完好!

“她和誰懷的孩子啊?”凌意熙嘲諷拉滿,“貓兒狗兒還是山精野怪?”

“你們王家人嘴裡,有一句實話嗎?”

王雯沁印堂發黑,臉頰卻紙白。

凌家居然連王楚悠的屍檢報告都拿到手了。

他們在帝都,也未免太一手遮天了!

他們王家也是時運不濟,不幸珍珠失去了能力,才被他們凌家壓在頭上大。

“都是你們家這個小賤蹄子!”

她情緒完全失控,突然指著小凌寶罵道,“就是她這個小妖怪!專門吸人家運勢,吸光我們珍珠的福氣,還害了我們王家……”

“拖出去!”老爺子一聲令下。

保安抓住王雯沁和王風渡的胳膊,把兩人像拖畜牲一樣往外面拖。

王雯沁已經瘋了,嘴裡亂罵不止:“你們凌家養了個妖怪!你們凌家總有一天會比我們王家還慘,你們要死,全家都要死……哈哈哈哈……”

凌意熙忍不住了,脫下腳上的鞋,衝上前就對著王雯沁臉上一頓亂扇。

“我他媽#$&*……”一頓祖安輸出。

“寶寶別聽別看。”凌祁玥用他纖細的手矇住了小凌寶的耳朵,讓她埋到自己懷裡。

王雯沁臉腫得像個豬頭似的被扔出去了。

凌家人,不由得重重鬆了一口氣。

“煊炎,”老爺子當場給凌煊炎吩咐,“你去,給在場賓客每人準備一個大紅包。”

他起身,走到臺上,腳步和聲音都禁不住微微發抖:

“各位,今日正值犬子成家之喜,發生此種意外,實在唐突了各位,不過,這也是家中小女冤屈明昭之日。”

“凌寶,上來,到外公身邊來。”

老爺子的眼眶,溼潤了。

“外公!”小凌寶突突跑到了老爺子腳下,抱住了老爺子的腿,“外公不哭,凌寶抱抱你。”

奶糊糊又帶著清甜的嗓音,不由得讓在場賓客們的眼角也微潤。

凌老爺子把小凌寶抱了起來,和她額頭抵著額頭,默默流淚。

這個奶奶的小糰子,和當年他的煙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也是煙煙留給他們最後的念想。

“外公,媽媽知道外公和舅舅們為她做的事,一定會很高興。”

小凌寶抱著老爺子,“媽媽知道外公舅舅們很疼凌寶,也會很高興。”

“是的,高興,”老爺子擦了擦老淚,“今天我們大家都很高興。”

煙煙啊,你的仇,我們終於算是給你報了。

王家是徹底完了。

二十年來做的惡堆積到了爆發的臨界點,整個家族與企業崩潰如雪山滑坡。

掌管家族企業的王老二因為殺人被逮捕,股市隨之暴雷,被查出財務造假,面臨退市。

破產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兵敗如山倒之下,王家僅剩下的幾個人像粘板上的老鼠一樣死命掙扎。

“珍珠,全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王老三王風渡,帶著珍珠站在了賭場之前。

……

一天一夜之後,王風渡被扔出了賭場。

“沒錢了還想賭?”賭場打手凶神惡煞,“你當我們是冤大頭啊!”

王風渡輸紅了眼:“你們再給借給我一百萬,我一定……”

“看清楚!”打手舉著手裡的欠條,“你都欠一千萬了!還想我們做慈善?”

“快滾回去籌錢!”

王風渡:“你們先把我外甥女還給我……”

“還給你?哈哈哈哈……”打手們大笑,“你當我們傻?”

“三舅舅、三舅舅,”珍珠被一個打手像抓小雞一樣抓著,淚水漣漣,“三舅舅我怕……”

三舅舅帶她到賭場來,說是要靠她的好運賺很多錢。

誰知道非但一分錢沒賺,還借了好多錢,最後把她都抵押出去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明明她是最有福氣最有好運的寶寶,為什麼現在她連讓三舅舅賺錢都做不到?

珍珠被關到了小黑屋裡,在黑暗中瑟瑟發抖,又怕又恨。

現在小泥巴在哪裡?

是不是在凌家那座像城堡一樣的房子裡,被很多人喜歡很多人疼愛?

為什麼小泥巴可以那麼幸福,她卻要受這麼多苦?

她好恨她!

一定她離開王家,順便把她的運氣全都偷走了!

……

“媽的,賭場都是黑心腸!騙老子的錢!”王風渡一瘸一瘸走在凌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等老子再去借點錢,一定要把多的贏回來!”

王家風光的時候,王風渡就吃喝嫖賭無一不通。

那時候賭場為了留住他,還常常讓他賺點小錢。

而現在,王家落敗的訊息已經吹滿帝都大地,賭場看曾經的金主少爺,就是看一隻還剩點湯的白斬雞,只想榨乾最後一點價值,就踢得遠遠的。

王風渡罵罵咧咧,半點自省也無。

賭徒的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拿到錢,再去賭,翻盤。

“嗤——”

半空中,忽的飄來這麼輕輕地一聲笑。

王風渡腳步一頓,四周看看,什麼都沒看到。

他繼續往前走。

“嘁——”

笑聲又起。

“誰?”他又轉頭,還是什麼都沒看到,“誰他媽裝神弄鬼,嚇你渡爺?”

他剛回過頭——

嘩啦!

長長的頭髮從他眼前倒掛了下來。

“鬼啊!”

王風渡嚇得跌倒在地,屁滾尿流。

“鬼?”倒掛在路燈上的纖細人影翻身下地,輕輕將長髮挑起揚到腦後,

“你見過這麼漂亮的鬼?”

王風渡瞳孔一縮:“是你!你、你他媽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