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

許貞同陳嶽目光對撞,臉皮都抖動起來。

在官家莊園,陳嶽硬是懟了他,在官落落手中拿到好處,原本許貞想著教育陳嶽一頓,剝奪陳嶽所得,讓陳嶽長長記性,不想陳嶽一手反打,反倒是讓許貞嚐到了正陽的鐵拳。

對他這樣豪門出身的人,最受不了的侮辱,就是被人許可權。

陳嶽不僅許可權他,在那之後,還過的好好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今日就是你發愁的時候!”

許貞恨恨說道。

“這就是你的器量?”

陳嶽不跟許貞計較這些,首先換賽道,開嘲諷,攻擊許貞心眼小。

面對這三人,陳嶽也很火大……這三個人的爆破,讓陳嶽感覺自己的經濟炸穿了。

“文壓!”

古肖走在最前面,文氣噴湧,三百丈的文壓再度向著陳嶽而來!

在這文氣之中,還有碩大的一個“定”字。

顯然是在吃虧之後,古肖也透過了其他方法來增強自身的實力。

陳嶽在此時此刻,冷靜沉著,完全的收斂自身的氣息,任由古肖的文氣落在自己的身上,鉗制自身的動作,因為陳嶽知道,最大的危險不是許貞等人,而是來自身後。

“束手就擒了?”

古肖瞧著陳嶽,冷聲說道。

陳嶽沒有回答,只是眼角的餘光瞥視後面。

就在陳嶽的背後,宋保增和連太微兩個人在對峙,空氣幾乎凝固,溫度不斷的往上抬升,就在這兩個人的對峙之中,周圍建築一角無火自燃,隨即形成洶洶之勢!

這就是修羅教凝聚成為血聖胎之後的能力,外界環境,都要被他的怒火支配!

“恨刀遲!”

在這聲音未曾到陳嶽耳朵之前,陳嶽就已經向著旁邊閃躲,及至這聲音出現的時候,刀光早已經落在了長街之上,如同是疾風抱成了一團,又彷彿連太微在揮刀的時候,已經化為了一股風,就在這一刀之下,風火相加,周圍幾十間的房子“嚯啦啦”一陣響,成為了瓦礫場!

風呼呼,火豔豔。

連太微身上黑氣交纏,夾雜著周圍的一團團火焰,向著宋保增連連壓制,在這瀰漫的風火之中,陳嶽隨便一看,只能瞧見隱約的兩個身影,兩個人邊戰邊走,幾十間的房子又被夷為平地。

上一刻還是喧鬧的正陽,這一刻化為了風火相加,成為了廢墟火海,常人的力量面對這種人物,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陳嶽也在深深慶幸,幸好那一天修羅教的高手僅僅是用精神入侵,並且距離尚遠,否則正面給自己一下,陳嶽是真的受不住。

此時陳嶽的身子縮在瓦礫之中,地元珠小心的包裹陳嶽文氣,不讓其洩露分毫,適才的那一擊,打破了古肖加持在陳嶽身上的文氣,而陳博的皮擋在了陳嶽的後面,讓陳嶽沒有受到刀氣波及,此時小心縮著,意在偷襲。

單論實力,依舊是擁有昆吾天瀑的許貞更強,更何況許貞方面有三個人。

“陳嶽可是死在剛剛的那一刀中?”

許貞,嚴柱,古肖三個人距離爆發中心尚遠,受到的波及很小,唯有古肖用文氣壓制陳嶽,被刀氣波及,這時候口鼻溢血,精神受創,神色萎靡。

他的文氣壓制,就像是伸出手來,讓修羅教的高手砍一刀一樣。

“不會的。”

許貞首先否認,伸出手來,水煙瀰漫,望空一灑,如同是天河倒懸而下,將周圍濃煙灰塵一併壓下,也讓這四下的明火隨之消除,這昆吾瀑布一經施展,就壓過了人間氣象。

在昆吾天瀑這無限壓制之中,陳嶽所在之處,氣機明顯不同。

“轟隆!”

天瀑傾瀉,鎮壓在一處瓦礫之上。

陳嶽無奈起身,用自身的文氣隨之頂上,對方的異象妙用,完全出乎陳嶽預料。

“天瀑傾瀉!”

許貞的文氣此時有九百丈,瀑布如同天河倒掛,帶著無鑄氣勢向著陳嶽當頭擊來!

這段時間,許貞的文氣同樣也有長進,而和陳嶽的仇怨拖的時間越長,許貞對陳嶽的仇恨也就越深,畢竟他從來都是當場報仇的主。

文氣五百丈!

淡淡的陰影籠罩在陳嶽之上,剛剛五百丈的文氣,在這時候被陳嶽全力應用,地元珠的加持,兩根文寶鎮紙的穩固,讓陳嶽的異象懸掛在半空之中,昆吾翠竹隨風飄搖,同眼前天瀑兩相抵擋!

昆吾天瀑之上水花飛濺,如同珠雪,而陳嶽的昆吾翠竹,就如同當初所說一般,枝枝傲雪,不為強屈,在許貞九百丈的文氣中,在昆吾天瀑的加持之下,陳嶽五百丈的文氣穩固一時。

純粹雪白的文氣同陳嶽淡淡陰影的文氣全然對峙。

許貞的臉皮又開始漲紅,他的文氣九百丈,在這時候壓之不下,對他來說就是恥辱。

“哈哈。”

陳嶽明顯感覺自己的地元珠格格作響,情知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在這時候反而嘲諷說道:“你的文氣強則強矣,毫無靈魂,這天瀑傾瀉而下,終歸有窮之時,而我的文氣,出自蓮兒春,根植在人心之上,念念無窮,你我之間持久對戰,必然是我要勝出!”

陳嶽說這些話極有信心。

連帶著自身的文氣,都更強上幾分。

許貞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向了身旁的嚴柱。

“誰跟你一對一?”

嚴柱猛然衝來,手中握拳,氣焰洶湧,向著陳嶽而來。

在這一刻,陳嶽的眼神黯淡些許,如同陰影一樣的文氣徹底的捲動,文氣下面的沙塵雜質隨之而起,將文氣變成黑壓壓的一片。

五百丈的文氣在這時候迅速收斂,在昆吾天瀑的作用下,這文氣失去了“高”的同時,向著左右瘋狂擴充套件,瞬間就讓嚴柱,許貞,乃至於古肖失去了視線。

“爹,纏他!”

陳嶽恨恨說道。

這是生死關頭,自然應該底牌盡出。

一直都在陳嶽懷中揣著的人皮隨之而去,一瞬間就纏在了嚴柱的身上,在這漆黑之中,陳嶽的視線並未受到限制,抬起手來,袖箭對準了嚴柱,嗖嗖嗖連續三發成品字形,點在了嚴柱的雙眼眉心。

與此同時,另外的數發袖箭,向著躺在地上的古肖而去。

那許貞身上有秘寶,陳嶽自覺對著他發射難有效用,由此選擇點殺另外一個。

瞧著黑色的文氣到來,許貞首先就是收斂文氣,包裹自身,這讓陳嶽在壓力之中脫身,而隨著這一股文氣散去,嚴柱頭上三發袖箭,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古肖的身上有兩發袖箭,全都打在了不致命的地方。

至於陳嶽,在這時候已經抽身後撤。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陳嶽的聲音在風中傳來。

三打一被反殺一個,還成功的戰略轉進,這一戰,顯然又是陳嶽在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