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正停筆遲疑。

目前陳嶽所書寫的,就是射鵰英雄傳中的第十回的內容,這一段在新修版中,著重書寫了桃花島的一些劇情,主要是為了補全原版射鵰中的一些BUG,但是這增補出來的東西,多少就有點狗血。

像是黃藥師對梅超風愛而不得……

曲靈風對梅超風的愛……

不過現在筆在陳嶽,並且陳嶽既然已經到了太淵,自然應該入鄉隨俗,這邊的編輯遇到了一些離譜劇情,或者段落,都是重新編寫的,就金庸那種直接安排小龍女受辱的劇情,在這世界落到編輯手中,直接就被改沒了。

由此陳嶽準備將其更改,改為陳玄風這鬼火少年拱走掌上明珠,導致老父親心態爆炸的劇情。

這樣其他說情的門人被一併打斷腿,趕出去,也都順理成章了。

“咚咚。”

正在琢磨下筆之時,窗外傳來敲擊之聲,陳嶽推開房門,看到了在院落中的官落落和夏錦蓉。

“落落姐。”

陳嶽打了招呼。

官落落面色霎紅一片。

陳嶽頗為奇怪,看向一旁的夏錦蓉,稱呼了一聲:“夏姐姐。”

這一下子,原本在旁偷笑的夏錦蓉一下子臉紅到了脖頸,搭配著她的一身白衣,如同明玉染上暈紅,秀美絕倫,而夏錦蓉本來的笑容,一下子轉到了官落落的臉上。

陳嶽當然不知道這兩個女的在背後有個“姐姐叫”的梗,只是感覺兩個人比較奇怪。

“你所寫的那個【心】,我們已經看到了。”

官落落收斂情緒,端正面容,儀態萬方的對陳嶽說道:“其中確實有不少對人性的真知灼見,但是看到之後,一味的畏懼和逃避,在文路上面是走不遠的。”

“文道的修煉,應該是全其本性,棄其劣性,明見本心,這樣才能繼續往前,也是因為這世道的不全,我們才都求一個圓滿。”

官落落在修煉的角度,對陳嶽提議。

陳嶽自然點頭,說道:“我知道這個道理。”

官落落看陳嶽聽勸,心中稍稍放心一些,看到了《心》之後,官落落只當是陳嶽過去的經歷,並且用第一人稱看完後,官落落自覺和陳嶽感同身受。

看到了陳嶽點頭,官落落取出來的天元珠,其中珠子圓淨,其內沒有光華,周遭的光亮都能透徹而過。

“這就是天元珠。”

夏錦蓉在旁邊說道:“此物不是凝聚,而是在天地間採集而成,無論你修煉的是什麼體系,正道邪道,這天元珠都能有增效。”

陳嶽走上前來,伸手接過了天元珠,自覺這天元珠內,有一股讓人澄澈的力量。

“文宮也好,神符也好,丹田也好,血元也好,到了第四境界,最重要的就是純,越是純粹,基礎越是夯實,到了第四境界的時候,成就才能越高。”

“這天元珠中,蘊含的就是天地間最純粹的靈力,它無神無竅,和太虛同體,直接凝聚入人的神念之中,就是能夠幫人夯實基礎,在突破到第四境界的時候,向著完美更進一步。”

夏錦蓉說起修行上的一些常識,說道:“一般來說,在第一境界的時候,即便是天縱奇才,也難將其打磨的十全十美,而第一境界的基礎是否夯實,也就導致了在進入第四境界的時候,人一定不能圓滿,也就無望衝擊第九文宮。”

“而這天元珠,能夠讓人在原本的基礎上,往上更提升一層,應用了這天元珠,即便是資質下愚,也有衝擊第七文宮的希望,如果是資質極佳的,那麼可能達到第八文宮。”

第四境界,共有九重。

文道之中,是文宮九重。

武道之中,是丹田九轉。

神道之中,是神符九張。

天元珠就是鞏固根基,在這上面往上衝擊的靈物。

陳嶽拿著天元珠,再度對官落落道謝,心中也在琢磨自身,他在第一重的時候,得到了最勝活佛的點化,使得自身的文氣根基十全十美,在這樣的基礎上,在【誠心見神】這一境界好好打磨,在文氣兩千丈的時候認真停駐修持,外加這個天元珠作為幫助,興許真能更進一步,達成一個九重文宮的基礎。

“落落姐……”

陳嶽正欲感謝官落落的深情厚誼,忽然偏頭,看向了一側。

官落落和夏錦蓉察覺到這些,同時眺望那邊,只見一俏立身影在這時候,恰好出現在了牆頭。

“啪!“

”啪!”

“啪!”

清脆的鼓掌聲在院落中響起,那俏立女子傲然顯露身姿,聲音帶著幾分幽怨,說道:“陳公子,你好自在啊,人家想要讓伱將我從沈青的魔爪中救出來,你不僅沒辦到,還讓沈青到處的追殺我……”

“倒是你,在這時候還有兩個美人相伴……”

這女子正是洛穎穎。

官落落和夏錦蓉在這時候不為所動,只是瞧著她的面孔,不著痕跡的彼此傳遞資訊,這一個女子的身體面容,果然是崔慧靈沒錯!

官落落走上前去,扯了扯陳嶽的衣角,讓陳嶽穩住洛穎穎。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如朝雲無覓處。”

陳嶽直接吟誦詩句,在這時候,拋開一切和洛穎穎之間的恩怨,平靜的說一聲:“洛姑娘,好久不見。”

花非花?霧非霧?

陳嶽的這一詩句,直接震驚住了三女,感覺到了一種琢磨不透的夢幻。

這是一個夢嗎?

但是後文詩句的【來如春夢幾多時】否認了是夢,那這夢幻唯美的是什麼?

洛穎穎也在琢磨詩句,霎時間感覺這詩句對她來說,極為契合,並且從上到下,都有一種說不清的美感在裡面。

“陳公子……”

洛穎穎第一次收起了那種美豔傲然的姿態,用自己純真的面孔,對上了陳嶽,品味詩句中,忽然來了一句:“你好壞啊!”

這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的……豈不正是半夜登門的妓女帶來的一場雲雨?

陳嶽為之一笑,這白居易的花非花,有說是悼亡詩,有說是半夜召來的妓女,種種爭論不休,但是這首詩其一夠美,這是毫無疑問的,其二就是意思不太好,這也是能確定的。

畢竟陳嶽對洛穎穎,多少有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