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恍惚的單純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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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谷川!!!”
安室奈亞美失聲叫了一聲,然後迅速的把手裡的消毒凝膠甩向島谷川。
她生氣的目光射向試圖辯解的島谷川,用‘不要解釋,反正就是你的錯,錯的不是我’的眼神瞅了他一眼。
島谷川張著嘴一臉莫名其妙無辜樣,攤手示意:“不關我事啊!”
剛剛兩人明明很正常的舉止,可能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有點奇怪。
可是,事情就是已經發生了....
真是夠頭疼的!
他重新回憶一下,當時是什麼情況...
‘會議室大門是關著的,安室奈夫人曲腿半蹲在他面前,手裡捧著一灘粘稠帶沫的液體……’
可那是乙醇免洗手消毒凝膠啊!!!
‘對了,我當時是不是還提了一下褲子……’
“搞毛線啊!”島谷川滿頭黑線。
安室奈亞美手心手背互摩,擦乾淨雙手,然後低著頭用右手拍了一下額頭,忍不住的搖頭輕笑,另一隻手趁著島谷川不備,朝著他一拳過來……
島谷川沒敢躲,側肩承受了‘毫無殺傷力’並且‘軟綿綿’的一拳。然後立刻表現出一副受了重傷痛苦的樣子,蹲在地上,要死要活。
“噗嗬~”
安室奈亞美用白皙的素手捂住櫻唇,笑意仍舊從眼裡滿溢而出。
稍後,她故意板著臉,以嚴肅的口吻說道:“快去開門。”
只是...
安室奈夫人的言語完全沒讓人感受到明明是被訓斥的啊.....
真是個不合格的島國女上司!
島谷川這才站起身去開啟門,見到站在門口正處於懷疑人生的年輕女職員,他大聲說:
“哎!這風可真大啊,什麼時候把門給吹關上了的!”
等候在門口的敬子唯唯諾諾沒敢接話,只是用看‘變態’的眼神偷看島谷川。
“那...那個...我是來送扎條...”
她提著裝有扎條的袋子,想解釋自己是來送東西的,絕對不是故意撞破你們‘好事’的。
這兩位都是比她級別高的上司,她一個剛畢業的應屆生,真的誰都得罪不起。
‘喂,你這看變態的眼神是什麼一回事!’
島谷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準備好好說明一下,絕對不能敗壞自己純潔的人設!
“咳咳,我跟你講....”
“閉嘴!”
還沒等島國川說完,身後站起身的安室奈亞美緩緩的走了過來,手裡拎著剛剛那瓶消毒凝膠,招呼敬子過來:“你伸出手,先消下毒。”
“...嗨!”
慌張的敬子趕緊走上前,然後看著安室奈亞美拎起消毒凝膠的瓶子,刻意在她手掌心裡擠了一大灘消毒凝膠的液體......
做完這些,安室奈亞美滿意的撥出一口氣,笑著撩撥起一縷長髮,舉手投足中透露出溫婉知性,溫柔的笑容依舊:”“現在,你明白了吧?”
看著手中一大灘不知名的液體,單純的小姑娘眼神陷入了恍惚。
.
.
傍晚,一陣小雨後。
結束了忙碌一天加班,島谷川一下班就被勝村陽太、燐賀一郎兩人拉到了肥皂街。
大門,位於名古屋中村區肥皂街。
也是勝村陽太幾個會社老人經常混跡的圈子。
島谷川之所以能被邀請,無非是代表加入了他們這些‘工場本部老人’的社交圈子。
“島谷桑。”勝村陽太擠眉弄眼道:“今晚跟我們一起去好好放鬆一下吧。”
“「柏診療所」的服務,絕對不比新宿的「快生堂」差。”這話是燐賀一郎說的。
一般來說,島國的風俗服務是按時收費的。
按照小姐的素質、名氣及所在的風俗店的檔次不同,收費標準也有所不同。
但一般來說,收費大約在15000円一個小時的水平。
三人從街頭的巷子穿過,就看見一個半島留學生從一家會所門口路過。
一個長相兇猛的大叔突然發現這一位‘落單’的留學生,露出菊花般的燦爛笑容朝對方喊:“oppai!”
這一路來,讓島谷川狠狠地重新整理了三觀。
‘被身高比自己還高的‘大姐姐’用粗獷的嗓音搭訕的倒黴蛋。’
‘找個廁所問個路,被帶到某少兒不宜場所....’
以上是他這一路來的所見所聞。
島谷川正想著,忽然一輛汽車疾馳而過,輪胎捲起了路邊路邊的水花飛濺,好在島谷川幾人反應迅速,及時避開了這才沒被淋溼。
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島谷川倒是沒說什麼,但是勝村陽太已經記住了車牌號,並且氣急敗壞道:
“八嘎!別讓我知道他是誰,絕對讓他在中村區混不下去!”
“太沒素質了!”
早稻田畢業的素質人·燐賀一郎罵罵咧咧掏出手機,開啟備忘錄記下了車牌號。
島谷川心裡雖然感到氣憤,但是現在連車尾燈都消失在視線內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剛剛駕駛車輛的年輕男人,一隻手搭在車窗抽著香菸,島谷川注意到了對方無名指好像戴著一枚戒指....
很顯然,這人是一位年輕的丈夫!
想到這,一個精密的復仇計劃滋生在了島谷川心頭.....
‘我可以透過記下來的車牌號,調查出那車主的家,在他外出的時候,以丈夫同事的名義上門拜訪獨自在家的妻……’
忽然,島谷川一愣,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什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都怪雷火劍,太深入人心了!’
三人很快來到了肥皂街,冥冥夜色之中,街道兩邊的旅館屋頂上掛滿霓虹燈,璀璨迷離,奪人眼目,紅燈閃爍之中充滿了人慾誘惑。
這片風俗街充斥著各種名目的「無料案內所」和「無料情報館」。
燐賀一郎指著站在街頭四處搭訕的女人:“島谷桑,看見這種四處介紹宣稱‘無料’的一定要注意。她們口中的‘無料’僅僅是介紹女孩子的服務費,當伱要服務的時候還是要另外收費的,畢竟嘛,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
勝村陽太拍著島谷川肩膀:“像我們這種熟悉門路的本地人,大可跳過無料案內所這一步。”
不是什麼好人的島谷川點點頭,表示學廢了!
三人來到了掛著柏診療所的風俗店門口,為了保證客人的隱私安全,入口處燈光黯淡,只留下殘燈似螢火般的照明。
剛準備進去,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島國男人在與兩個外國女人討價還價。
“我沒多少錢,真的,你們別拉我...”
“哎呀,先生,別說掃興的話嘛~,先讓我們看看你有多少錢?”
當島國男人把錢包開啟給她們看後,就毫無商量地被兩女裹挾進路邊的情人旅館。
島國明文規定,“風俗業店”禁止提供真正的“※服務”;
但仍舊可以用....
當然,要避開身上最敏感的....
島谷川也終於明白了以前看雷火劍的時候,為什麼那裡會打馬賽克了...
遵紀守法嘛!
進入店內,正在舉辦脫衣舞場,眼花繚亂,蜂蝶狂浪,無忌無羞。
這些地方的脫衣舞女大多是金髮碧眼的異國女郎,她們對於吝嗇拮据的島國人來講,無異於物美價廉的尤物!
“真是充滿夢幻的一天啊!”
三人挑選著女郎來到了最裡面的包間,往過道走著,隔壁房門忽然傳來開門聲。
側頭看去,一個身穿白襯衫、下半身黑色包臀裙的麗人,著急忙慌的從隔壁房間跑出來!
她氣喘吁吁,看見島谷川三人,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島...島谷課長!你們快來幫忙!有人欺負我們.....”
“你是....”
“我是銷售二部、業務課釘宮課長的助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還以為是有人喝醉酒調戲他們會社的女職員。
“你帶路,我們過去看看,是哪個白痴醉漢喝了幾兩酒就無法無天了。”
那個妝容精緻的職員女助理著急說道:“不是喝酒...是打人,哎呀!總之釘宮課長被人打了!”
“什麼?!”
這下三人都站不住了,紛紛衝向隔壁房間:“混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動手才能解決?”
女助理只能長話短說,原來今晚釘宮紗希帶著她和幾位從東京都遠道而來的大客戶談單子。誰知道一個男人突然衝進來就扇了釘宮紗希一巴掌,嘴裡不僅罵的難聽,還拿起酒瓶一通亂砸把她和幾個大客戶趕出了房間。
島谷川對於釘宮紗希會跟人起爭執並不感到意外,在會社時就經常聽到關於釘宮紗希糾纏在各種感情之中,否則也不會為她的業務課拿下那麼多大單子。
放在平時,三人沒撞見這檔事也就算了,現在看在眼裡,不出手幫忙,傳回會社裡面子也掛不住。
腳步如飛,剛趕到房門口,就看見一個氣焰囂張的男人,一臉兇狠的指著釘宮紗希破口大罵:“臭婊子!”
被扇了一巴掌的釘宮紗希,眼神冷漠,頭髮和妝容都有點花了,她咬緊嘴唇恨恨地瞪著男人。
趕回來的女助理拉著釘宮紗希,往後退保持距離。
‘還好沒釀成什麼危險局面。’
島谷川看了一眼現場,終於放下心來。
隨後,他愣了一下,這個男人有點眼熟...
不會吧,這麼巧?
“勝村桑,燐賀桑,你們還記得剛剛路邊差點濺我們一身水的車子嗎?”
“島谷桑的意思是....”
“現在不報復回來,是要等警備員過來嗎?”
說完,島谷川‘咔嚓’一聲,居然直接把房間的門從裡面給反鎖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