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召集我們來到一個房間,講了一件事。

田家在相柳的臥底傳來訊息,我們在百花園醫院雖然沒有成功逮住海老賊,但老傢伙非常慌張,他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後手,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當時沒什麼事,但在一天之後突然暈厥,檢查了發現有腦溢血情況,緊急處理之後,人已經送往了海外救治。

目前海老賊處於持續昏迷的狀態之中,相柳的所有活動已按下暫停鍵,我們現在無比安全。

家主的意思,讓我們這段時間抓緊去處理好個人未了之事,以便為接下來在與相柳的鬥爭之中輕裝上陣。

我問:“這訊息的準確度有多少?會不會海老賊受了驚嚇很生氣,故意放出迷霧,引我們從桃花島出去,好逮我們?”

崔先生回道:“準確率百分之百。”

儘管只是這麼一個訊息。

但我們非常開心。

因為足以證明之前我們下閘打狗的行動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夏禧聽完之後,簡直要樂瘋了:“哈哈哈!這老死狗怎麼沒摔死他呢……老崔,海老賊搶救回來的機率有多少?”

崔先生回道:“不清楚。”

交待完這件事。

崔先生拿出了一張紙條,看了看小竹,遞給了我:“這是你交待的事,基本查清楚了,地址在上面。”

我開啟來瞄了一眼。

魯省濰市平家山馬嵐頭村喬大江。

我將紙條給合了起來,遞給了陸岑音。

陸岑音把紙條放進了衣兜裡。

崔先生將陸岑音畫的圖放在皮箱子裡,鎖上,然後一隻銬著手,一隻銬著皮箱子,轉身離開。

陸岑音說:“崔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崔先生聞言,趕緊拿出了三張卡:“對不起陸小姐,我差點忘了。每張卡二十萬,共計六十萬,這是這次成果結算的錢。”

陸岑音笑著說:“我是商人,愛財,崔先生別見怪。”

崔先生回道:“不會。”

劉會長見了,臉上肌肉直抽搐。

崔先生轉身離開。

我們也準備出房門。

夏禧說:“你小子,剛才老崔給的紙條幹嘛使呢?鬼鬼祟祟的!”

我回道:“之前我讓岑音轉告崔先生,讓他幫忙找一下小竹身世的線索,這地址是她出生的地方,我們準備帶這丫頭去。”

小竹聞言,徹底懵了,瞪大了眼睛。

陸岑音笑道:“走啊傻丫頭!收拾東西去!”

她們先回自己房間了。

我、夏禧、劉會長三人並排走著。

我說道:“難得有空閒又安全的時間,我去幫小竹找一下父母。大夏,你什麼打算?”

夏禧笑道:“我得跟著黃老學醫術啊!”

我又問:“你就不去看一下戴琳?”

夏禧回道:“等徹底空下來,我直接過去接她,現在還是學習要緊。”

我皺眉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這玩意兒一時半會兒學不好,乾脆和我一起去魯省。”

夏禧回道:“你懂個錘子!黃老已經教了幾招了……喂,小姑娘你過來。”

旁邊一位正端盤子的山莊服務員過來了,禮貌地問道:“您好先生,有什麼吩咐?”

夏禧問:“你這臉上的牛皮癬什麼時候有的?”

服務員摸了摸左臉:“反反覆覆好幾次了,本來好了,前幾天又犯了。”

夏禧說:“你去拿兩根燈芯草來,我來給你斷根!”

服務員:“……”

夏禧說:“快去啊!”

桃花島之前是主打古風旅遊的基地,還真不缺燈芯草,服務員很快就拿燈芯草過來了。

夏禧閉了一下眼睛,口中念著什麼,隨後用食指在服務員的臉上劃了幾劃,又將燈芯草圈成圈,貼在女服務員臉上長蘚的位置。

夏禧對女服務員說:“跟我一起念,一二三,嘿!”

兩人齊喝一聲“嘿!”

夏禧猛一跺腳,隨即將女服務員臉上的燈芯草迅即拿下,貼在牆上,再拿打火機點了,爾後,這貨也不怕燙,手掌不斷地搓揉帶火的燈芯草和牆皮,一團黑乎乎的泥皮被他弄下,他將泥土敷在女服務員臉上,猛地搓了兩下。

“去洗把臉!”

旁邊就有洗手池。

女服務員趕緊去洗臉。

待她洗完之後。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服務員臉上原本明晃晃的牛皮癬竟然沒了,跟周邊的面板完全沒兩樣!

不僅服務員傻眼了。

我也傻眼了。

夏禧得瑟地衝我揚了揚眉毛。

劉會長搖著扇子,笑呵呵地說:“夏兄真乃人才也!這祝由術‘捉放曹’治療外蘚手段,雖然屬於入門之術,但常人沒有半年以上的苦練壓根搞不來,你短短時日竟然學成了。”

捉放曹?

名字聽起來就很妖!

一個拉洋片的,不玩古董開始學起醫術了,真是太搞了。

我回道:“隨你吧。”

幾人往關紅的房間走去。

我準備跟關紅打個招呼。

黃老和宋院長反饋,目前對關紅的治療非常順利,他的躁狂症徹底消失,而且隨著身體越來越清爽,關紅非常配合治病,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十來天,除了忘記之前的事,關紅就能跟常人一樣。

來到關紅的房間門口。

發現三黑子正扒拉著窗戶,往裡面瞅。

自從昨天被關紅幾招秒了之後,三黑子一直悶悶不樂,也不知道這貨現在在幹嘛。

我問:“你幹嘛呢?”

三黑子聞言,撓了撓頭:“老闆,沒幹嘛。”

我問:“沒幹嘛扒窗戶,不怕再捱打?”

三黑子說:“我在想……他的年紀也不算太大,即便是從孃胎裡開始練,也不可能那麼厲害,除非這紅臉睡覺都在練功,所以我想看看他用什麼姿勢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