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女人,就像四隻嘰嘰喳喳亂叫的鴨子一般,吵得洛藍感覺她的耳朵根都在嗡嗡作響。

阿彩直接揮手喊道:

“你們別吵了,王妃又不是郎中,這又不是在菜市場。”

這幾個女人聽見阿彩的話,又見洛藍的臉色不太好看,瞬間閉上了嘴巴,二夫人直接上前說道:

“鈺王妃,您別介意,我們只是一時心急,所以才一起來找您,不知您能不能抽出點時間來,給我們瞧瞧病,我們就不信,我們幾個女人都有病?都生不出來孩子?”

其餘幾個女人也在那點頭附和,

“對,我們就不信了,同樣是女人,我們怎麼就生不出孩子來?沒準就是男人有問題呢,憑什麼一直說我們女人不能生?”

看著這幾個女人期盼的眼神,洛藍面色沉靜的點頭,

“你們回去等我吧,我依次去給你們檢查,這種事,不適宜在這樣的場合裡說。”

大夫人也在那點頭附和道:

“對,給女人檢查這方面的事,你們都應該知道得怎麼查,都回去等著吧,別在這起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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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位夫人見狀,也不再爭論,紛紛點頭同意後,各自回房了。

洛藍最先去的是二夫人的房間,這裡的佈局對比大夫人的房間差了一點,地方也少了許多,不過,一股熟悉的薰香味道迎面撲來。

她在屋裡掃視一週,詫異的問道:

“二夫人這房裡也有薰香?”

“對。”

二夫人頗顯得意的點頭,

“王妃鼻子真好使,這種薰香特地神奇,整個莊子的女人都有,白天聞了讓人精神舒爽,晚上聞了,讓人很快入夢,你也知道,我們多個女人侍一夫,二老爺根本兼顧不過來,所以只能靠著這薰香來助眠了。”

說到這,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嘖了嘖嘴,“雖然二老爺最近沒空來我這,那也是有原因的,他太忙了,以前他很樂意來我房中的。”

顯然,她是因自己剛才嘴快有些後悔,想給自己找到臺階下,她說到這時,突然揚起手絹,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呀,您看哪,我這本來是想讓王妃給我瞧病的,這怎麼就開啟了話匣子呢,您快請坐,我給您倒茶。”

“不用了,二夫人請坐,我給你診脈。”

二夫人坐在她身邊,越過桌子,將手臂伸了過來,

半晌,洛藍才緩緩說道:

“二夫人胃不太好,平時容易燒心,有時候還有點心慌。”

二夫人雙眼放光的看著她,不住的點頭,

“你說的對,真是這樣,每次吃完飯,我就開始燒心,可是,這和我不生孩子有關係嗎?”

洛藍搖頭,“沒關係,對了二夫人,我聞著你這薰香挺好,能否送我一點?”

“好啊!一會我叫下人給您去拿,那我這不生孩子的事?”

經二夫人這樣問,洛藍同樣給她做了內診,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也僅適合給她做些簡單的檢查了。

可是二夫人的子宮情況也沒有問題,看來,這不孕的原因,很有可能在龍常生身上。

但是現在她不能這樣說,不然這些女人肯定得去龍常生那裡討要說法,她可不想給自己惹上這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她對二夫人道:

“你只是有炎症,回頭叫丫頭去我那拿個方子,抓點藥吃吃看吧。”

二夫人繼續追問道:

“那我還有沒有可能再孕了?”

“這個不好說,先吃點藥看看吧!”

留下這句話,洛藍便藉口要去三夫人房中,離開了這裡。

整個下午,洛藍挨個去這幾位夫人的房中查了個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幾個女人生育方面都沒大問題,但是她們房中都用了同一種薰香,如果不是龍常生有問題,那就是這薰香有問題。

從五夫人房中出來時,洛藍突然覺得渾身很乏,她從四位夫人那各要了一點薰香,回去後好好查驗一下。

正在這時,莊主二夫人身邊的丫頭又來請她了,那就索性好人做到底,二夫人和三夫人那一起走一遭吧。

她來到二夫人房中時,依舊聞到了薰香,她用鼻子吸了吸,有些詫異的問道:

“府裡的女人都喜歡用薰香嗎?”

二夫人迎她坐下後,點頭道:

“嗯,可能是因為老爺和二老爺不能雨露均霑的原因,所以這些女人們只能靠薰香的氣味來讓自己入睡,時間久了,不聞薰香味,還睡不著了。”

說到這,她搖頭苦笑,接著道:

“讓王妃笑話的,我們哪裡有您這好福氣啊,找到王爺這樣對您體貼入微的好男人,唉!”

對於這些,洛藍不感興趣,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有關這薰香的事。

於是,她再次問道:

“這府裡的薰香來自哪裡?”

二夫人想也沒想就直接答道:

“城中有家薰香鋪,府裡的薰香都是那裡供應,他們每個月都會按照我們的喜好來給我們配備薰香,您聞我這裡,是不是有淡淡的玫瑰花味道。”

按照她所說,洛藍細細聞去,這薰香裡雖然有隱隱的玫瑰花味道,卻也摻雜著另外一種不知名的味道。

“二夫人,你這薰香的味道很好聞,能不能給我一點?”

“當然可以,一會叫下人給您送去。”

“我直接拿走就行,只要一點就夠了,對了,給咱們府裡提供薰香的店鋪叫什麼?回頭我想去買一些帶回京城。”

二夫人搖搖頭,“這我還不知道,這事一直歸大夫人身邊的胡杏管,她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頭,不瞞您說,雖然大夫人癱在床上,這府裡上上下下的事她也沒撒手,一直由她身邊的丫頭掌管。”

聽到這,洛藍的眉頭緊了緊,隨後問道:

“大夫人也真不容易,身體不好,還要掌管整個家。”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出身好,孃家後臺硬呢,即便她在床上癱著,老爺也對她忌憚三分,不然這掌家權,她早該交出來了。”

說到這,二夫人似乎有些憤憤不平。

對於她們的家事,洛藍並不心過問,她照例為她診了脈,又做了下檢查,最後只查出來她有些婦科方面的炎症,這對懷孕,沒什麼大的影響。

緊接著她又去了三夫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