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大話已經說出來了,現在想反悔,怕是也來不及了。

想到這,他索性咬牙說道:

“好,本王話已說出口,自然會說到做到,回頭本王就叫人去辦。”

洛藍偷偷對冷鈺眨了幾下眼睛後,抱拳恭維道:

“溪王爺真是大度之人,不過這點小小的支出,對你溪王府來說,如同九牛一毛般,要是對我鈺王府,那可就不是小錢了。”

冷溪暗自撇了下嘴角,不由笑道:

“鈺王妃真會說笑,鈺王府的俸銀比我溪王府高多了,鈺王妃還有回春堂的生意,府裡怎麼會沒錢呢?”

“我鈺王府雖然俸䘵高,但是為了大寧國的穩固,大部分都用於軍營的日常支出了,我回春堂雖然生意好,但我收病人的錢幾乎沒有利潤,主打一個讓百姓們能看得起病,抓得起藥,哪像你溪王府啊,不止有俸銀可拿,溪王爺名下還有許多產業,這點,我們可比不了。”

見洛藍是在奚落他,冷溪緊了下眉頭,不屑的回道:

“據我所知,鈺王府近幾年也沒少置辦產業,加上皇上賞賜,光田地就有上萬畝,這租金,似乎也不少吧!鈺王妃在這苦窮又何必呢?我又不會借你一分。”

洛藍嘆了口氣,搖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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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可不是苦窮,我鈺王府有萬畝良田,倒是不假,可是那田地我們都是平價租給百姓,不像溪王爺您,田地肥沃,租金都要比別人高一成,我和冷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哪裡忍心賺那黑心錢哪!”

“你……”

冷溪氣惱的看著洛藍,她這話說的,明顯是在諷刺他嘛,最為主要的是,冷鈺聽到這話時,竟然也在那抿著嘴偷笑。

他們夫妻倆,可真是一唱一和啊。

正在這時,阿彩匆匆跑了進來,

“王妃,不好了,孩子們打起來了。”

“誰和誰打起來了?因為啥啊?”

洛藍一邊問,一邊向正堂外走去,冷鈺和冷溪見狀,也快步跟了過去。

阿彩邊走邊解釋,m.

“奴婢也不知道因為啥,他們本來玩得好好的,後來安安和小寶吵了起來,然後就動起了手……”

阿彩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看到另外三個孩子雖然都在假裝拉架,可是明顯都在拉偏架。

洛藍也不再繼續詢問,當她們一行人來到後花園時,只見於巧巧正在擦小寶額頭上的血漬,安安則噘著嘴巴,不停的抹著眼淚,阿虹也在不停的哄著她。

另外三個孩子,雖然在看熱鬧,但臉上都帶有一副氣呼呼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冷鈺直接上前,大聲吼道:

“這是怎麼回事?小寶第一天來鈺王府,你們就和他動手?你們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安安見爹在指責她,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樂樂上前兩步,解釋道:

“爹,這事不怪安安,是小寶先動手的,他將安安推倒了,安安才去推他的。”

聽見這話,冷溪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發熱,在這樣的場合,他不罵小寶幾句,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他看向小寶,提高聲音質問道:

“小寶,你本來就是來人家鈺王府借讀的,你怎麼還能動手打安安呢?快和安安道歉。”

小寶氣呼呼的看著安安,倔強的說道:

“我不,該道歉的是她。”

安安也毫不畏懼的大聲回道:

“憑什麼我道歉?是你先推我的。”

“是你拿瀉藥給我的,害得我爹拉了幾天的肚子,我推你怎麼了?”

這……

小寶的話,讓洛藍和冷鈺不解的互相對望一眼後,冷鈺大聲呵斥道:

“安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洩藥又是怎麼回事?”

安安的頭瞬間低了下來,她自知理虧,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寶見狀,手指著她,大聲喊道:

“四叔,安安給了我一包瀉藥,讓我給我爹吃,結果,我爹拉了三天肚子,她就是個大壞蛋,您一定要替我做主。”

聽見這話,冷鈺看向正滿臉幽黑的冷溪,詫異的問道:

“溪王爺,真有此事?”

冷溪本來不想提及此事的,自己的兒子被人利用,給自己的爹下了瀉藥,這也不是什麼光彩事,說出去都嫌丟人。

可是現在兩個孩子為了此事打了起來,他想瞞,也瞞不住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確有此事,不過都過去了,四哥不必介懷。”

說這話時,他看向安安,只見她那雙像極了龍小敏的眼睛正在瞪著他,瞪得他有些心虛,他趕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故作輕鬆的輕咳一聲,隨即又道:

“估計安安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洩藥,小孩子貪玩,不是什麼大事,小寶,你有點小題大作了,爹來之前怎麼告訴你的,你都忘了嗎?”

小寶見自己的爹不為自己說話,反倒向著安安,頓時氣得哭了起來,嘴裡還在不停的嘟囔著,

“明明是她的錯,她就是故意的,她都說了,她知道那是洩藥,她討厭您,她就是想讓您拉肚子,她恨不得您去死呢,您還幫著她說話?”

小寶說出口的話,結合安安那雙厭惡他的眼神,讓冷溪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道這孩子已經透過聲音和眼睛辨別出,上次將她帶離京城的人就是他?

不然他找不到她恨自己的理由啊!

他一直以為,那件事,她早就忘了,畢竟她是個只有七歲的孩子,怎麼會將那些不愉快的事放在心上呢?

這麼小的孩子,就能將仇恨隱藏的這麼深?他突然覺得有點恐懼。

剛剛從小寶的話裡聽出來她對自己的敵意,如此說來,她對自己的恨意頗深。

如果她真有此心思,那以後,他真要防著她了。

想到這,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洛藍看著安安,臉色變得鐵青,提高聲音,怒聲質問道:

“安安,你有說過這話嗎?”

安安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

“說過……”

“你……”

洛藍氣惱的快步來到她面前,拎過她的衣領,在她的屁股上用力的拍打幾下,隨即大聲質問道:

“你才這麼小,怎麼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呢?你快點,和你五叔道歉。”

“我不道歉。”

安安的眼淚雖然在眼圈裡打轉,但她還是倔強的搖頭,與此同時,她看向冷溪,眼神中的厭惡之色,更加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