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早就有所預料,然而聽了楊鵬的話後還是禁不住驚喜不已。楊靖哈哈笑道:“這麼說,西夏已經徹底完蛋了!西夏併入了咱們燕雲!哈哈,咱們可比什麼唐太宗什麼漢武帝更加厲害了!”

楊鵬笑道:“這話不對。漢武帝和唐太宗時期,這邊本來就是我們的領土,就連跟北邊的土地以及跟西邊的西域,也都是我們的土地,咱們現在還比不上漢武帝更唐太宗呢!”

楊靖摳著腦袋,一副茫然的模樣,問道:“既然都是咱們的領土,怎麼會變成別人的了?”楊鵬開玩笑似的道:“還不是儒家那套仁義道德鬧得!”楊靖不是很明白,不過既然大哥說是儒家的那一套搞出來的禍事,那便扔掉那一套不就可以了嗎?一念至此,便道:“既然儒家不好,那麼咱們就不要儒家了!”

耶侓觀音笑道:“大哥不正在這麼做嗎?”

楊靖傻乎乎地看著楊鵬,問道:“有嗎?俺楊靖怎麼不知道?”楊鵬哈哈大笑,調侃道:“你這頭黑傢伙,只知道砍人吃喝,別的事情怎麼會知道!”楊靖咧嘴笑著,說道:“還是大哥瞭解俺,知道俺對那些狗屁事情沒有興趣!反正那些傷腦筋的事情有大哥,眾位嫂嫂,眾位軍師去傷腦筋,俺就不傷那個腦筋了,反正傷腦筋也沒有用處!”眾人笑了起來。

楊鵬想了想,說道:“如今不出意外的話,對西夏的戰爭算是基本結束了。接下來得解決和吐蕃人之間的問題了。”耶侓觀音立刻意識到了楊鵬的想法,問道:“大哥是想奪取雪山要塞?”

楊鵬皺眉道:“大雪山橫亙在吐蕃和河西走廊之間,是防禦吐蕃人襲擾河西走廊的咽喉要道,可是在吐蕃人手中的話便是一柄頂在咱們腰間的利刃,必須儘快奪取雪山要塞,否則河西走廊這邊會牽扯我們過多的精力!”耶侓觀音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說的很對,不過這奪取雪山要塞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就目前來說,吐蕃人聚集在雪山要塞的兵力就超過了二十萬,憑藉雪山天險,我軍戰力雖強,卻也很難攻破雪山要塞!”

楊鵬流露出思忖之色,喃喃道:“得想一個辦法,若能將吐蕃軍全都吸引出來,那便好辦了!野戰爭鋒,吐蕃人就算兩倍於我軍,我軍也能夠擊敗他們!”

耶侓觀音思忖道:“可是這一點吐蕃人自己也很清楚,只怕不容易將他們引誘出來。”

楊鵬突然一笑,說道:“這件事暫時放下,等完全處理好西夏的問題之後再來考慮這個問題。”耶侓觀音點了點頭,想起一件事情,看向楊鵬,說道:“還有遼國的事情,得認真對待才行!”見楊鵬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雖然是契丹人,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要替丈夫家考慮!”隨即揚了揚眉毛,決然道:“將來若燕雲和大遼爆發大戰,我一定會幫助大哥!”

楊鵬感動不已,楊靖忍不住讚道:“嫂子真是好好嫂子!”耶侓觀音白了楊靖一眼,調侃似的問道:“照楊靖的意思,你的其她嫂嫂便都不是好嫂子了?”楊靖一呃,他不知道耶侓觀音是在跟他開玩笑,不明白大嫂為什麼會這麼說,說道:“其她大嫂也,也大部分是好嫂子!”隨即揚了揚眉毛,有些氣憤地道:“那個趙金喜、楊彤,俺覺得不像是什麼好人,俺聽說每次大哥回去,她們便變著方兒的誘惑大哥!”

眾人偷笑起來,楊鵬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楊靖兀自沒覺得有設麼不妥,繼續道:“她們幾個太不體貼人了,也不想想,大哥辛辛苦苦地從外面回來,再和她們這個那個的話,大哥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耶侓觀音噗哧一笑,楊鵬瞪眼道:“楊靖,少胡說八道!”楊靖瞪眼揚眉:“俺哪裡胡說八道了!俺說的可都是事實!大家都擔心大哥的嫂子那麼多那麼漂亮,會把大哥的身體搞壞了,咱們燕雲可離不開大哥啊!”隨即指著佔金國道:“俺和佔金國喝酒的時候,他也說過,可不只有俺楊靖一人說!”

佔金國沒想到楊靖會把自己給抖出來,感到有些尷尬,朝楊鵬抱拳道:“小弟確實說過。既然楊靖說出來了,小弟便乘此機會進言大哥,希望大哥能夠儘可能地節制房事,莫要把身子給搞垮了!”楊靖使勁點了點頭大黑頭,道:“就是就是!這女色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鵬知道這些兄弟是為自己好,不由的心中感動,點頭道:“兄弟們的良言相勸,我記下了。”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耶侓觀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只要你們嫂子不來誘惑我,最多三天行一次房!”耶侓觀音嫵媚一笑,白了楊鵬一眼。佔金國見楊鵬同耶侓觀音眉來眼去的模樣,趕緊垂下了頭,楊靖卻依舊瞪著一對牛眼看著兩人。

一天之後,有訊息從沙洲(也就是現在的敦煌)傳來,楊延昭楊貴率領大軍兵臨城下,西夏君臣走投無路,主動請降,沙州不戰而下,楊延昭留下楊貴幾兩萬兵馬守備沙州看押俘虜,他自己則率領另外三萬兵馬朝玉門關開進,目前西夏尚有一萬殘餘駐守在玉門關上,守將是嵬名休哥。

這嵬名休哥之前鎮守黑山威福軍司,結果被楊鵬打敗,殘兵敗將南逃,後來興慶府被燕雲軍攻陷,嵬名休哥等便跟隨斡道衝逃往了西涼府,到了西涼府,斡道衝對嵬名休哥委以重任,可是卻遭遇了李定坤的叛亂,嵬名休哥無力救援斡道衝,只能率領殘餘兵馬逃出了西涼府,一直逃到由弟弟嵬名守忠鎮守的玉門關。後來得到訊息,知道燕雲軍大舉來攻,西涼府以西各州各縣各軍司接連陷落,心中憂心如焚,同時又躊躇難決,他想要盡起玉門關的守軍去支援李定坤他們,可是卻又擔心對方見了自己不由分說就發起進攻,那樣一來便不僅救不了大夏,反而幫了燕雲的忙。

然而他卻沒想到就是他這樣一猶豫,江山便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淪陷了,最後就只剩下了他這一支鎮守玉門關的孤軍。

玉門關中,將士們已經得知了大夏已經迷惘的訊息,人人悲痛欲絕,人人惶恐無助,哭聲在玉門關中不時地響起。行營中,嵬名休哥正在同眾將議事。嵬名虎熊大聲道:“這還有什麼好討論的,咱們就調集所有兵馬去和燕雲人拼了,死後那也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眾將緊皺眉頭,都沒有說話。嵬名守忠嘆了口氣,說道:“大夏已經亡,所有皇室成員全都投降了燕雲,咱們再拼命又有什麼意義!”

嵬名虎熊大怒,喝道:“你這個貪生怕死的懦夫!”嵬名守忠也不反駁,嘆了口氣,看向嵬名休哥,說道:“大哥,你說一句話吧!咱們這些兄弟都聽你的!你若決定與燕雲人拼死一搏,做弟弟的與你同生共死!”眾將也都看向嵬名休哥。

嵬名休哥嘆了口氣,說道:“守忠說的對啊!事已至此,我們再要拼命的話,豈不是白白犧牲!”眾將聽到這話,臉上難掩喜色,唯獨嵬名虎熊面色一變,顫聲道:“大,大哥,你,你,難道你要投降?”嵬名守忠道:“不管大哥是什麼決定,我們都聽從大哥的!”眾將其他幾個將領紛紛點頭附和。嵬名虎熊緊皺眉頭,十分氣惱的模樣,卻並沒有說話。

嵬名休哥道:“雖然再打下去是沒有意義的,不過那楊鵬害得咱們國破家亡,我們怎能投奔他!”

這話一出,眾將面色一變,嵬名虎熊卻是滿臉驚喜的神情,大聲附和:“大哥這話說得太對了!”

嵬名休哥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道:“我已經想好了,大夏既然已經滅亡,我們便向大遼投誠!哼,總要挑撥得大遼和燕雲大打出手才能稍減我心頭之恨!”眾將沒想到嵬名休哥竟然要投奔大遼,都感到十分意外,不過想一想卻覺得目前除了投靠燕雲和自殺之外,也只有這條路好走了。嵬名休哥口中的大遼,並非先前的那個大遼,而是耶律隆慶,打敗了西州回紇和黑汗國,契丹人也真了不起,僅僅只是逃難的軍民居然就能在西域建立起一個強大的西遼。

西遼疆域十分遼闊,最西邊到了現在的鹹海東岸,這個時代不叫鹹海,叫做花剌子模海,最東邊的疆域則直達玉門關,北邊止於達林庫爾,也就是現在哈薩克境內的巴爾喀什湖,南邊延伸到大漠南邊的崑崙山脈與吐蕃接壤。領土範圍基本包括了現在的新疆全部,以及哈薩克、塔吉克、吉爾吉斯斯坦等國,即便放在現在那也絕對是個大國,在當年絕對是一個強大帝國。

眾人聽了嵬名休哥的話,覺得投奔大遼也不錯。嵬名休哥見眾人都沒有意見,便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眾人一起躬身道:“緊遵大哥(大將軍)吩咐。”嵬名休哥看向嵬名守忠,說道:“守忠,你心思細密有勇有謀,就由你做為使者出使大遼吧。”嵬名守忠躬身應諾。

嵬名休哥站了起來,走到地圖架前,令親兵將西域地圖掛了起來,指著一個叫做虎思斡耳朵的地方說道:“大遼的都城建在虎思斡耳朵,這裡位於伊塞克湖以西的垂河南岸,距離玉門關茫茫數千裡,這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個把月時間。可是燕雲軍數日之內便有可能兵臨城下,因此我們來不及去虎思斡耳朵了,必須先到這裡,”說著嵬名休哥的手指指著一個叫做哈密力的地方。嵬名休哥說的虎思斡耳朵,位於現在吉爾吉斯斯坦境內楚河州托克馬克境內的布拉納城,伊塞克湖也在吉爾吉斯斯坦境內,而哈密力則是如今新疆省的哈密市,此時的哈密力則是西遼最東邊的一座軍州。

嵬名休哥道:“我們先向哈密力大將軍米爾斯投誠,這對他來說是大功一件,他一定非常高興。之後燕雲大軍來攻玉門關,西遼方面必然以為是燕雲軍入侵,雙方大軍必然爆發大戰!”說到這裡,嵬名休哥的面上流露出興奮地神情來。眾人聽了嵬名休哥的話也都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來,真希望西遼和燕雲立刻大打出手。

嵬名休哥對嵬名守忠道:“你去了哈密力,如果一切順利,便立刻趕去虎思斡耳朵。不管是什麼情況,你都要第一時間派人來報訊!”

嵬名守忠躬身應諾。當天,嵬名守忠便帶著嵬名休哥的官印、投誠書以及十幾名親信軍官出玉門關朝哈密力奔去。……

米爾斯疾步來到大廳外,只見一個風塵僕僕的党項將軍正坐在客廳中喝茶,於是走了進去。嵬名守忠聽到腳步聲,連忙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體格雄偉氣勢威猛的大鬍子藍眼睛的將軍在幾名部將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立時知道進來的這位便是哈密力大將軍米爾斯了。趕緊站起,朝米爾斯拜道:“大夏嵬名休哥大將軍麾下嵬名守忠拜見大將軍!”

米爾斯冷冷一笑,嘲諷似的道:“大夏?如今難道還有大夏嗎?”嵬名守忠見對方一上來就嘲諷自己,不由的心中惱怒,然而想到大夏確實已經滅亡了,不由的心中悲愴,說道:“大將軍說的不錯,大夏確實滅亡了!我等孤魂野鬼,希望投靠大遼,也好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米爾斯原本以為對方是來借兵的,卻沒想到竟然是來投誠的,不由的暗自驚喜,暗道:玉門關是進入中原的咽喉鎖鑰,戰略位置極其重要,若能不戰而下玉門關,那可真是一件大大的功勞啊!

一念至此,臉上便堆起了笑容,親熱地道:“將軍既然願意投奔我們大遼,我們大遼自然十分歡迎!只是你們打算如何投誠呢?”

嵬名守忠當即解下背在背上的包袱,開啟來,取出嵬名休哥的大將軍印和一封親筆書信,雙手托起,呈給米爾斯。

米爾斯朝身邊的一個部將當即上前接下了大將軍印和書信,回來轉呈給米爾斯。米爾斯拿起那方大印看了看,他認得西夏文,只見上面寫著‘大夏鎮國將軍之印’,果然是嵬名休哥的印璽,不由的欣喜不已。隨即放下印璽,拿起那封書信,拆開來看了一遍,哈哈大笑起來。放下書信,對嵬名守忠道:“你們果然有誠意,很好!既然如此,我便立刻派一萬兵馬前往接收玉門關,你一道去吧。”

嵬名守忠連忙道:“大將軍,末將想要即刻趕去虎思斡耳朵覲見皇帝陛下,大將軍的兵馬拿著我兄長的官印和親筆書信去接管玉門關就是!”

米爾斯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我便派一個親信保護將軍前往虎思斡耳朵!”

嵬名守忠躬身道謝。當天晚些時候,嵬名守忠以及米爾斯派出的那個叫做莫爾多的親信部將便離開了哈密力前往虎思斡耳朵。與此同時,米爾斯令麾下大將尼亞茲領軍一萬攜帶嵬名休哥的官印和親筆書函前往玉門關接收玉門關。

差不多就在此同時,楊延昭率領的三萬大軍已經進抵玉門關下。楊延昭知道嵬名休哥不是一個易於之輩,因此到了玉門關並沒有立刻展開攻勢,而是一面安營紮寨打造攻城器械,一面派出斥候去全面偵查玉門關及其周邊的情況。有些朋友看到這裡,也許會奇怪,燕雲軍不是有威力巨大的大炮嗎,怎麼還要就地打造攻城器械呢?呵呵,要怪就只能怪燕雲軍進展太快,楊延昭的部隊已經打到了玉門關,可是從興慶府出來的炮隊現在恐怕才到西涼府呢。古代的道路以及運輸條件十分的落後,而大炮又是極沉重的裝備,下一場雨便有可能使大炮陷入泥濘中不能自拔,因此炮隊的行進速度十分緩慢,這也算是大炮的一大弊端了!

燕雲軍積極準備攻城,而玉門關上的西夏軍則在積極準備守禦,滾石檑木、火油箭矢不斷被運到城頭,同時嵬名休哥等將不住地對西夏將士們說道:“兄弟們,我們的父老妻兒都被燕雲人害死了,現在他們還不放過我們,想要斬盡殺絕,咱們無路可退,只能與燕雲軍拼死一戰!”西夏將士不明真情,還以為自己的父母妻兒真的都被燕雲軍殺害了,不由的悲憤交加,只想與燕雲軍拼個魚死網破,好殺死幾個燕雲軍為自己的親人報仇。西夏軍同仇敵愾,這一場攻堅戰只怕不容易打了。

楊延昭派出一名軍官去勸降,哪知那軍官剛到城門下,城牆上便飛下來數十支箭矢,那軍官還來不及開口說話,便被射成了刺蝟,摔下馬去。楊延昭見此情景,眉頭一皺。

當天半夜時分,楊延昭領著一隊親兵奔到玉門關附近,觀察玉門關上的防守情況,只見城牆上燈火通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不斷有巡邏隊在城牆上來回巡視。楊延昭繞著玉門關轉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絲毫破綻,不由的心中感嘆:“這個嵬名休哥真不愧是西夏名將啊!這番佈置,可說是水潑不進了!看來除了強攻一途,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楊延昭回到大帳中,當即招來麾下眾將,進行了一番不知,隨後便和衣而臥。第二天一早,燕雲三萬兵馬全部集中到玉門關東邊城牆外,列開戰陣準備攻城。城牆上西夏將士嚴陣以待,也做好戰鬥的準備。

楊延昭觀察了一下城頭上的情況,舉起右手,五千將士吶喊一聲,以塔盾為前驅並且以盾牌護住頭頂,擁著衝城車、登城雲梯、飛摟等攻城器械漫漫朝城牆逼近。這些衝城車、登城雲梯以及飛摟,全都是昨天燕雲將士們趕製出來的,其實製作這些攻城器械的材料也並非全都是就地取材,所使用的木材確實是就地取材,不過像金屬合頁,鋼釘,鐵鏈等這些很難就地取材的材料則是燕雲軍隨身帶來的,只攜帶這些東西可比攜帶完整的攻城器械不知道輕便了多少倍。

燕雲攻擊部隊緩緩逼近城牆,眼見進入敵軍射程了,只見城頭上猛地飛下來許多箭矢,就好像雨點一般。噼裡啪啦一片大響,大部分箭矢打在燕雲軍的盾牌之上,發出暴雨打芭蕉葉般的響聲。有幾個燕雲士兵被箭矢射中了身體,悶哼了一聲,重傷的當即被救了下去,輕傷的毫不理會身上的箭矢和傷口,與大家一道繼續前進。

燕雲軍不斷逼近城牆,城牆上落下來的箭雨連綿不斷,絕大部分都被盾牌擋住了,卻也不斷有燕雲士兵中箭倒地。

燕雲軍逼近到距離城牆僅僅三十餘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又一陣箭雨過去,像之前一樣基本上都打在盾牌之上。箭雨剛剛過去,所有盾牌立刻撤掉,露出數以千計手持強弩的燕雲悍卒,對著城牆上就扣動了扳機,只聽見嗡地一聲大響,密集強勁的箭雨飛越了城牆,許多正準備射擊的西夏軍將士被猛地射翻在地。隨即其他燕雲將士猛發一聲喊,推著各種攻城器械朝城牆猛衝了上去。

戰鬥開始進入了白熱化。西夏將士拼命朝城下投擲石塊檑木,發射箭矢,轟隆隆大響聲中,城牆下只見血肉橫飛,不斷有燕雲將士傷亡;燕雲將士推著衝城車猛衝入城門洞,隨即重重地撞擊城門,發出巨大的令人心悸的響聲,一架架雲梯搭上城頭,燕雲悍卒奮勇攀登,而強弩手們則登上了逼近城牆的箭樓,居高臨下朝城牆上發箭,雙方箭矢漫天亂飛,不斷有西夏將士中箭栽下城牆,也不斷有燕雲悍卒中箭摔下箭樓。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