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宗二代裡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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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玉泉聽得雲裡霧裡。
只當面前的紅衣姑娘腦袋有問題。
他沒打算搭理,不耐道:“你認錯人了。”
他從崑崙宮出來,是來找雲卿的。
聽太玄劍宗的弟子說,她就在這座小鎮的街市上。
紅衣少女聞言,冷笑一聲:“人會認錯,但劍不會。”
那日在不夜城的客棧裡,她雖沒有記住那女子的臉,但記住了打在她身上的劍。
就是這把劍!
“百般尋不到,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她上下打量了簡玉泉一眼,頗為看不上眼:“修為比起你師妹,倒是差遠了。”
她一直攔著簡玉泉,後者脾氣本就不好,直接怒道:“讓開!”
這次相撞雙方都有責任,簡玉泉沒打算跟她計較。
他在下山的路上還聽太玄劍宗的幾個弟子說,江言鹿也下山了。
他擔心雲卿碰到江言鹿會受欺負,一心只想快點找到雲卿。
紅衣姑娘忽然將手中長鞭一甩,徹底簡玉泉的去路:
“既然本姑娘找不到她,那就讓你這師兄代受一鞭!”
她瞬間發力,根本不給簡玉泉反應的機會,手中紅色長鞭直接甩在他的身上。
簡玉泉沒想到面前姑娘小小年紀,修為竟遠高於他!
他躲閃不過,尖銳的長刺直接將他面前的靈氣防禦盾刺破。
長鞭頂端的幾根刺穿透衣料,扎進他的體內,又在剎那間拔出。
簡玉泉疼得倒吸一口氣,後退數十步,摔倒在地。
被一個小姑娘當眾打趴在地,簡玉泉感受到了奇恥大辱!
他猛咳了幾下,從地上爬起來,抽出手中長劍,臉色陰沉:
“你到底是誰?我與你素未謀面,你為何要對我動手?”
這麼大的動靜瞬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一群愛看熱鬧的散修將這裡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紅衣姑娘嗤笑一聲,眼神充滿鄙夷:
“一個修為連自己師妹都不如的人,有什麼資格知道本姑娘的名諱?這一鞭,算是還了當日你師妹給我的一劍。”
她收起手中的長鞭,施捨般開口:“趁本姑娘今日心情不錯,不多追究,你滾吧。”
什麼師妹?
什麼一鞭?
什麼一劍?
紅衣姑娘說的每一個字,簡玉泉都明白,但是連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
他越發懷疑面前這小姑娘是不是腦子真有點問題了。
但這並不妨礙他給自己報仇。
即便他打不過對方。
就在簡玉泉即將動手之際。
崑崙宮其中一位來山下巡視的長老攔下了他的動作,安撫了簡玉泉幾句。
親自將紅衣少女帶回峰中。
這條街上發生的事,很快一傳十,十傳百,到了江言鹿的耳朵中。
彼時江言鹿還沒走出小鎮的街市。
她跟程星闌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程星闌輕噓:“那兩人還真是崑崙宮的弟子。”
江言鹿點頭:“他們在崑崙宮中的地位應該還不低,否則也不會被派到不夜城中,說不準,明晚的接風宴,咱們還能見到他們。”
程星闌眉毛一跳:“小師姐,他們不會認出我們吧?”
江言鹿搖頭:“應該不會,我們身上沒有標誌性物品,又帶著面具,他們二人自視甚高,多半不會記住我們的長相,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
是夜。
簡玉泉處理了身上的傷口,躺在崑崙宮東七峰其中一處雙人住所的床榻上。
腦袋裡還在回想紅衣姑娘的話。
她說,他的師妹用他手中的劍打過她一次。
寂月劍宗的男弟子居多,宗門上下的女弟子,總共不超過十個。
他的那些師妹,修為最高也只有金丹境。
不可能打得過那位紅衣少女。
而且她們也從來沒有拿過他的佩劍——
簡玉泉緊閉的眼眸忽然猛得彈開。
他的師妹們沒有拿過他的佩劍。
但是有別的女子拿過!
江言鹿!
簡玉泉胸口一陣氣鬱,拳頭用力錘了一下床板。
嘭一聲巨響。
睡在他旁邊床榻上的沈藍誠,剛醞釀好的睡意,被這一拳頭直接錘散。
繼而就聽到他大師兄咬牙切齒的聲音:“江、言、鹿!”
沈藍誠:“……”
能把他大師兄折磨成這樣的,也只有江言鹿一人了。
沈藍誠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睡覺。
簡玉泉持續生氣。
這種丟面又掉價的事,他是不可能說出去的。
他既不能跟紅衣姑娘說出自己劍被江言鹿偷了的實情。
也不能將這件事告訴江言鹿讓她嘲笑自己。
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就知道,江言鹿沒安好心!
簡玉泉將自己的佩劍抱在懷中,從今以後,他就算暈死過去,也要劍不離手!
……
崑崙宮將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周到。
第二日下午,太玄劍宗就收到了崑崙宮的邀請,讓宗主帶著一眾弟子前往主峰參加接風宴。
會客堂很大,裡面坐滿了大大小小的宗門。
江言鹿跟祈樾出現在主峰會客堂的第一時間,就同時接收到了合歡宗三十位弟子投遞過來的炙熱眼神。
祈樾置若罔聞,並往前走了幾步,阻擋住合歡宗弟子們落在江言鹿身上的視線。
但他們交談的聲音還是能依稀傳入江言鹿的耳中。
“太玄劍宗這一次的弟子容貌怎麼比上一次宗門大比高了這麼多?”
“尤其是中間那兩個,五年前沒記得見過他們。”
“真是年輕又貌美,比咱們合歡宗的弟子容貌還要好看。”
“若是能跟這種修士一起修行,少我十年壽命我也覺得值了。”
接風宴還沒正式開始,各個宗門都可以相互走動。
江言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會兒,出去打聽了一圈的程星闌蹲在了江言鹿的旁邊。
“小師姐,我打聽到了。”程星闌壓低聲音道,“上次我們碰到的那兩位,一位是崑崙宮的首席大弟子,公玉遊。”
“另一位,是崑崙宮宗主的小女兒,花瓊。因為她年紀最小,又生得最好看,因此在崑崙宮中格外受寵,所有的一切她都唾手可得,也養成了她無法無天的性格。”
江言鹿不置可否:“她之所以能這樣肆無忌憚,是因為知道題不管做什麼,一切都有崑崙宮給她兜底。”
程星闌不由道:“這樣看,柯唐真是宗二代裡的一股清流。”
他話音剛落。
柯清流就從後面探出腦袋,好奇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