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搖了搖頭,似乎對叔叔充滿了失望。

“不管怎麼樣,時宴這件事情就是做的不對,時染是妹妹,作為哥哥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非常緊張的時宴的肩膀一聳一聳。

雖然想過要不要為自己解釋沒有用石頭打她,只是用皮球打她的臉,但他還是閉口不談,只是低著頭。

因為即使現在進行這樣的辯解,也無用了,只會挨訓。

“上次讓你停止欺負時染,還記得嗎?”

“嗯。”

時宴聲音很小地回答。

“因為你違揹我說的行動,今天你父親也沒有教你道歉反倒還在找別人的責任,我不會特意的懲罰,但你父親要接受懲罰。”

“爸爸!”

叔叔哽咽著喊道,爺爺卻連看都不看。

“此外,時宴你今後禁止接近時染。”

“僅僅因為小孩子之間發生了一點爭執,就禁止接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兒子打了自己的堂妹就不過分了嗎?”

爺爺生氣地吼道,令叔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爺爺看著叔叔的眼神,充滿了不滿。

“不要質疑我的決定。”

爺爺說完這句話,就讓他們兩個人出去。

叔叔走出去,似乎也把怨氣發洩在時宴的身上,冷冷地看他一眼,連句關心都沒有,就疾步走在前面。

時宴快步的跟在身後,小跑著。

卻因為自己還小,跟不上腳步,在平地上摔倒了。

本就受傷的胳膊,現在更疼了,他嗚咽地趴在地上,抬起頭,看到爸爸沒有絲毫的關心,甚至都沒有看一下都沒有。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胳膊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哎呀,看起來摔得很疼啊!”

雙胞胎的聲音在時宴的身後傳來。

他剛爬起來,雙胞胎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很疼嗎?”

他抬頭看著雙胞胎笑得陰險的樣子,非常害怕,不敢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活該,居然敢欺負時染。”

長安嘲笑道。

“真生氣,就應該打你一頓。”

長平生氣地舉起拳頭。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時宴突然開始道歉。

“為什麼向我們道歉?”

“沒錯,你要道歉的是時染吧?”

雙胞胎似乎要立刻抓住時宴的衣領,將其帶到時染面前。

時宴顫抖地說:“爺爺現在讓我不要再靠近時染。”

聽到這句話的雙胞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太好了。”

“不要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露面。”

“好好聽爺爺的話。”

雙胞胎好像聽到了好玩兒的笑話似的,嘻嘻哈哈地笑。

長平用手指指著時宴的小腿說:“如果不聽爺爺的話,接下來受傷的就是這裡了。”

“啊,知道了。”

時宴趕緊地點了點頭。

當時染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已經變得昏暗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剛要起床,身體就不舒服了,頭還有些暈。

時染嘴裡一傳出小聲,有人就跑過來。

“時染,你沒事吧?”

父親連問話的聲音都小心翼翼。

“爸爸?”

“是爸爸,沒事了,已經沒事了,爸爸在這裡呢。”

“爸爸!”

爸爸熟悉的手撫摸著時染的頭。

“時染為什麼還在這裡?”

只是臉被球打到而已,雖然流了一點鼻血。

她記得自己昏倒時,時宴差一點用石頭打她,幸好雙胞胎出現。

她中途有迷迷糊糊的醒來過一次,只是感覺床很舒服,想要睡一覺。再次睜開眼睛,沒想到居然天黑了。

“爸爸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雙胞胎已經說了,是時宴用石頭打你,流血,昏了過去。”

石頭?

原來雙胞胎看到的只是時宴拿起石頭要打她,之前用皮球將她鼻血打出來並不知道。

不過也好,用石頭可嚴重多了。

“爺爺已經批評過時宴了,說過不能接近你了。而且為了懲罰時宴,甚至連時宴的爸爸都懲罰了,過幾天舉辦的時家資助學生的事情,也不許他們參加。爺爺已經為時染出氣了,時染也不要再生時宴的氣了。”

原來在她睡覺的時候,爺爺已經處理好了。

“嗯。”時染乖巧地回答。“時染都聽爸爸的。”

爸爸將時染緊緊地抱在懷裡,一邊心疼一邊安慰道:“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沒想到,儘管被時宴這樣欺負,你還是攔住雙胞胎,不要他們打時宴。時染真實一個乖孩子,是爸爸最驕傲的孩子。”

父親溫暖的手再次撫摸了時染的額頭。

“為什麼這麼善良,我的女兒真的太善良了。”

時染眨著眼睛努力去了解這個情況,不管怎麼說,人們好像誤會了時染暈倒前的狀況。

還有時染在倒下之前說的“別打時宴“的意思也不是那種高尚的話。

時染當時怕長平被責罰,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自己動手。

這個狗崽子敢打她,打算還回來的,只是還沒有動手,自己先昏倒了。

不過,看這個情況,結果還算是不錯。

“沒事,爸爸。”

時染反倒還安慰起了爸爸。

也沒有打算要解釋的意思。

就這樣一直誤會下去吧。

說實話,時染對時宴一直苦惱,總覺得他礙手礙腳,上次用書打過他一次,沒想到沒有收斂,反倒還變本加厲。現在扭轉了形勢,時宴被責罰,自己的地位上升,甚至還有雙胞胎的幫忙,這樣一想,釋懷了很多。

時染將手緊緊地握住。

【時家,我必須要拿到手。】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

被爺爺命令之後,就連課堂上,都已經不見時宴的身影,聽說因為責罰被禁止入課堂了。

時染別提這段時間過得多開心了。

再過三天,就是時家資助學生要開宴會的日子了。

在這個宴會上,她有一個必須要見的人。

時間很快來到了三天後。

時染坐在桌前,吃著手中的蛋糕,一個女人走了過去,年齡在三十歲出頭左右。

整個宴會人很多,但唯獨她挺直的腰肢和充滿氣質的步伐吸引了時染的視線。

時染笑了一下,看著她的身影,小聲地說:“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