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辰乖乖地伸出手指,和時染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做了約定。

“乖乖長大哦,我們會相見的。”

沒一會兒,爺爺回來了,走近宋肆辰。

“遲早會有教你的老師來找你,努力學習吧。”

“嗯。”

“學問和武術任何一方都不能疏忽。”

“嗯。”

兩個人說話的氛圍有一種屏障一樣。

宋肆辰沒有好好看爺爺的臉,爺爺對待宋肆辰的態度與對待時染的時候完全不同。

時染拉了拉爺爺的衣角幫了忙。

“爺爺!宋肆辰非常聰明!一個人看書,武術也很擅長。”

“是嗎?”

對著時染說話的時候,語氣聽起來溫和了一些。

“是的!宋肆辰會做得很好!新老師們可能會大吃一驚。學習也好,武術也好!”

前世,在這個鬼地方,像野狗一樣長大,最後成為了一個了不起的傢伙。

這一世,絕不會再像前世一樣,他一定會更加的厲害。

想想他之後成為那麼厲害的人物,時染就激動。

更令人期待的是,宋彥哲和時宴兩個人扭曲的臉龐。

“是吧,宋肆辰?”

“嗯。”宋肆辰緩緩地眨著眼睛回答。“我會努力的,一定。”

努力的天才的未來是光明的。

時染走近宋肆辰,一邊撫摸著他的頭,一邊打招呼。

“下次再見。”

到了分別的時間了。

小傢伙至少在一段時間裡,長大後能安然無恙地長大,直到去見自己的人。

在比以前更好的環境下,安全地。

而且偶爾通訊的話,至少宋肆辰不會忘記她吧。

時染伸出一隻手來握手。

一下子。

小傢伙拉著時染的手,緊緊抱住她。

好像絕不放手一樣。

“我會想你的。”

爺爺面色鐵青地將兩個人分開。

“再見,宋肆辰。”

宋肆辰低落地看著時染牽著爺爺的手離開的身影,“再見!”

之後,每一天,兩個人都發簡訊。

例如:過得好嗎?早餐吃了什麼,也沒有好好的學習,互道一句早安晚安。

很多很多的日子,幾乎每一天都會發資訊給彼此。

甚至,就連外面的木蘭花開了,也會發資訊告訴時染。

三年後。

時染已經十三歲,相比剛來到時家的時候,看起來長高了不少,也精緻了很多,雖然臉上看起來還是帶著稚嫩,比之前更加的漂亮了。

時染爸爸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服裝店開了連鎖,專心做起了中低擋的服裝,賺的錢,拿出一部分做了慈善。有時候資助貧困山區,有時候會捐給學校,還有時候會資助孤兒院,一直都在默默地做出慈善工作。

“時染,你知道嗎?”

時染在做作業的時候,爸爸突然衝了進來比誰都要高興地大喊。

“接下來四年一辦的南湖慶典上,爸爸會被授予表彰。”

時染緩緩地抬頭,“表彰嗎?”

“是的,今天有人來服裝店了,因為爸爸這三年來一直都在做慈善,政府會在這次慶典上給爸爸表彰。”

時染的爸爸似乎難以置信,在時染的面前,走來走去,喃喃自語。

時染笑著,鼓起掌。

“爸爸最棒!”

“對了,時染是爸爸最寶貝的女兒,這次也要一起參加,看著爸爸上臺被授予表彰,得給時染好看的衣服,爸爸這就去定製。”

他似乎有些高興過頭的,應該要準備的是自己的衣服,而不是時染的衣服。

著急地要走,卻被時染拉住了衣服。

“爸爸,時染想穿爸爸服裝店的衣服。”

聽到時染喊的話,爸爸嚇得眼睛都瞪圓了。

“爸爸服裝店的衣服不適合這麼重要的場合。”

好像很擔心穿著他服裝店的衣服參加慶典會被嘲笑,無論是價格還是各方面,都比不過那些名貴的品牌。

“時染要穿爸爸做的衣服去!”

她依舊固執地說著。

“時染,爸爸謝謝。”爸爸緊緊地抱著時染。“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這麼漂亮又善良的女兒啊!”

時染也緊緊地擁抱了父親。

心情好,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宋家。

“少爺,老爺在餐廳等你。”

宋家當家身邊的秘書來到宋肆辰身邊,低聲說道。

宋家當家每月至少請宋肆辰吃一次早餐。

別人看到後好像說‘看多愛這個二少爺啊’,但宋肆辰認為,這是監視.

勉強收回的小野種,檢查下是否有野心?

一進屋,當家已經在吃飯了。

沒有打招呼,側目確認宋肆辰來了,也沒有停止吃飯。

宋肆辰也習慣地坐在離座位很遠的地方。

不一會兒,眼前就擺上了佳餚。

宋肆辰呆呆地看著它,完全沒有動。

雖說已經沒人給他下毒了,但他一直沒有忘記,他能無條件食用的食物,只有時染遞到他面前的。

如果時染給他的是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宋肆辰!”

在當家的召喚下,宋肆辰緩慢地抬起了頭。

“這次南湖舉辦的慶典,你也參加。”

宋肆辰黑色的眼眸含著疑問望著皇帝。

無論是母親死前還是死後,他從來都沒有參加過公開的活動。

他私生子的身份,允許參加這種活動嗎?

“我拒絕。”

面無表情的臉上,嘴唇動了動,毫無感情沒有任何語氣地回答。

當家看著那雙眼睛說:“這是能承認你身份的機會。”

他的語氣,似乎是警告。

是啊!

宋肆辰知道自己見不得光,一直都在黑暗中,

“需要承認嗎?”

“……什麼?”

宋肆辰沒有多說明,而是固執地閉上了嘴。

當家愣愣地看著那個樣子,像自言自語一樣喃喃自語。

“你這個傢伙固執的居然和你死去的母親那麼像。”

宋肆辰眼中閃現出難以掩飾的不快,但一心只想著自己的當家卻沒看到,繼續說。

“就算是私生子,也是我兒子,是我的血脈。”

他似乎很驕傲。

明明開始關注宋肆辰是否還活著或者死了,還不到三年。

“這次你必須參加,也讓宋彥哲知道,這個家不止他一個人能繼承。”當家喝了口水,說:“這次很重要,時家老大也會因為慈善被授予表彰,就連時家的那個叫時染的丫頭也會參加。”

“時染會參加?”

宋肆辰聽到她的名字,迅速問。

剛才還是一張英俊的臉,現在眼睛裡透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