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聽到時染的召喚,老師立即進了店。

“你叫我了嗎?”

時染點了一下頭,轉身,朝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老闆走過去。

“這些成功大部分都是老師的功勞,就算是我參與其中,應該也是有老師在背後指導,是這個意思嗎?”

“我是這個意思沒錯。”

老闆似乎仍然不知道自己的錯誤是什麼。

“這次,我來做自我介紹吧。我是這背後的實際控制人。”

“什麼......”

一臉呆滯的老闆不相信地搖搖頭,最後,他用要求解釋的眼光望著老師。

“沒錯。”

“真的嗎?”

還是有些懷疑。

一開始產生過這種念頭,但也只是覺得十幾歲的小姑娘,就算參與其中,也不可能完全是她的能力。所以才確定瘋了吧,產生那種想法,就算是現在知道了真相,還是感覺不可置信。

老師沒說話地點了點頭。

“全南湖的人都說礦場是你的。”

“只是我出面罷了。”

老師很酷地回答了。

“那也才十三歲啊!”

“不覺得了不起嗎?”

“真的......”

老師非常確定地點頭,“所以,時染小姐會是時家的希望。”

“哈......”

並不是覺得老師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只是失望。

對自己能力的失望。

“服裝店。”

“那是爸爸的想法,我只是介入了一下而已。”時染一副安慰的樣子,走近老闆,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剛投身情報事業沒多久,我認為這種程度足夠優秀了。”

“你怎麼知道?我才開始從事情報工作?”

“因為我知道,你的能力會比這更厲害。”時染得意的揚起眉毛,“我贏了。”

“沒錯!”

老闆委屈地低下了頭。

時染乘勝追擊地說:“賭約我贏了,很簡單,我說給你免一年的房租改成五年。我只需要,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優先為我服務,這個條件,應該不算難吧。”

“......”

老闆沒有接話,似乎是有些不情願。

確實,如果答應了,就好像被束縛了一樣,時染要調查的事情,他必須無條件調查,彷彿沒有了自由一樣。

“是想要我再和你打個賭,輸得心服口服才可以嗎?”時染嘆口氣。“你說吧,這次賭什麼?”

“不必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傷到了自尊心。

“我確實輸了,輸了就要接受。我答應你,以後你讓我調查的事情,優先。”

“合作愉快。”時染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再次說:“合作愉快!再見!”

時染雖然也知道他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以後再慢慢的讓他心服口服。

在安靜的住宅裡傳來了小鳥的聲音。

時染故意開啟窗戶,站在陽臺,享受著迎來的風,眼睛輕輕地眨了眨。

看到空中盤旋的幾隻鳥,時染心情也好了一些。

快要冬天了,鳥群已經開始遷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晚霞漸漸地染紅了天空。

外面變得安靜而冷清。

時染像出來散步的人一樣,揹著手仰望天空,在走路的時染的眼中看到了成群結隊的鳥群就落在樹上,樹葉還沒有完全掉落。

每年隨著季節飛越大陸的鳥兒們,偶爾可能需要休息一下,就落在時家大院的院子內。記得前世也是一樣,時染有時候還會吹口哨,它們似乎能聽懂一下,有時候會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回應。

因為宅邸的區域內人少樹多。

“等我一下!”

時染匆匆地跑出去,不知道到廚房拿了什麼東西,然後又跑了出來。

還沒有跑到院子內,時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瞬間擋在了時染的面前。

時染側過身,想要從他身邊經過,他卻再次擋住。

“你幹什麼?”

時染不爽地問。

“你又幹什麼?”

“你讓開!”

時宴看著時染皺起了眉頭。

時染還沒有生氣,他倒是看起來不高興。

“有事嗎?沒事讓開!”

“時染,你是不是瘋了?”

時宴勃然大怒,也不知道在生氣什麼,直到聽到後面的話,時染才明白。

“你招惹宋彥哲幹什麼?”

招惹?

時染都覺得好笑,明明是宋彥哲招惹的她,怎麼到時宴的口中,就反過來了。

宋彥哲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麼添油加醋地說她壞話呢。

“想要因為那天的事情,找我茬嗎?”

時染平靜地問。

“……”

時宴沒說話,但似乎被時染說中了。

“如果是因為前幾天在馬場發生的事情,那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我從頭到尾,沒有招惹過宋彥哲。”

時染看他根本沒有打算讓開的意思,推了一下,也不至於很用力,但很意外的讓他後退了兩步。

時染從他的身邊經過,突然停頓下來,轉頭,冷漠地看著時宴,用著勸告的語氣說:“不要再和宋彥哲來往了,否則,你會被他害慘的,會把時家敗光。當然,他也不見得會好到哪裡去。”

“你在說什麼?”

時宴完全聽不懂。

是啊!

重生的人,只有她一個人,能改變未來的,也只有她。

“看在你是時家人份上,才對你說的。”

“你這個瘋子,一個小野種,還想著來教育我嗎?我是時家人,你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小野種罷了。”

時染離開的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

她咬著牙齒,真的好想將時宴的舌頭割掉,嘴巴縫上,一輩子都說不了話。

時染雙手緊緊地攥著,轉頭,怒視時宴,並咬著後槽牙說:“我分明說過,不要再叫我野種,你是沒長腦子嗎?”

“你居然還敢瞪我!”

進入成長期的時宴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威脅性地舉起拳頭。

時染倒是挺著脖子說:“打,有本事你就真的打我,我倒是要看看,作為宋彥哲的狗腿子,他能不能保下你。”

“你……”

“我可不是任你欺凌的小丫頭,宋彥哲都不能把我怎麼樣,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找死!”

時宴被氣得大喘粗氣,抬起手,就真的要落下來。

時染手疾眼快的後退一步,一隻手放在口袋裡面,抓著口袋的東西,朝著他撒過去。

“啊!”

時宴大叫。

“這是什麼?你往我身上撒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