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時宴突然站起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大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段宏偉卻笑著說:“時宴這種什麼都會,遊走在各種女人之間的少爺,怎麼可能會陷下去?這種傢伙不懂得愛情。”

時宴臉上一僵。

所以,他為什麼會問長安愛不愛應可心?

說的沒錯,他不懂愛。

他這種傢伙連說這種話的資格都沒有。

“喲,說曹操曹操到,那不是長安和應可心嗎?”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尤其是時宴,他迅速地走了出去。

他站在二樓的走廊,看到應可心挽著長安的手走進來。

店內響起抒情的音樂。

“你喜歡音樂嗎?”

長安問。

“在音樂方面我是門外漢。”

“我喜歡充滿活力和自由的音樂,這將是一段美好的時光。”

“嗯。”

輕輕地應了一聲。

他們沒有來到時宴所在的包廂,而是在樓下吃飯。

吃完,應可心放下手中的杯子說:“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其實我也想要找你聊一聊。”

是長安約她說來,說有事情要談,今天才來到這裡的。

長安似乎知道應可心要說的是什麼。

他不緊不慢地擦拭了一下嘴巴,丟掉餐巾紙,才說:“你不需要對我懺悔,我覺得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又不是沒有過去,只要不被過去所束縛就行了。”

“可是……”

應可心似乎還有所顧忌。

“你不需要對我都如此坦誠,我們只要盡到義務就行了。”

義務。

沒錯,這是商業聯姻。

這是他們兩個人都要盡到的義務罷了。

應該拋棄多餘的感情和放下過去。

應可心承認,長安說的確實沒錯。

她咬住嘴唇,低下了頭。

“今天是我的生日。”

長安的話,令應可心驚訝抬頭,臉上有一絲的錯愕。

“對不起,我不知道,沒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沒關係,你只需要對我說一句生日快樂就可以了。”

應可心微微點頭,“生日快樂。”

長安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往旁邊幾步,來到應可心的面前。

她看著長安的舉動,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最後,長安緩緩地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單膝跪地。

“我們會做的很好的,在我生日的時候,答應我,和我一起重新開始吧。”

應可心的臉上過去平靜。

她沒想到長安會在這個時候,求婚。咬住嘴唇,緩緩地站起來。

周圍響起更加抒情的音樂。

還有一些人的注視。

更有人一起喊著:“嫁給他!”

長安,是個好人。

如果結婚的話,就算是不相愛,也一定會是照顧家庭相敬如賓的樣子。或許,以後,會相愛的。

如果不是嫁給一個喜歡的人,至少嫁給一個品性好的那個人。

長安就屬於後者。

無論是家庭,還是各方面,都很完美。

這是爸爸希望的。

應可心便將手伸向長安。

他很快地握住應可心的手,並將戒指戴在應可心的手指上。

站起來,將應可心抱在懷裡。

時宴的眼睛從始至終都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他有一種想要衝過去把應可心拉走的衝動,但他沒有這麼做。

為什麼?

似乎在試探應可心。

看她會不會答應長安的求婚。

他對自己有信心,卻輸的一敗塗地。

“天吶,沒想到長安居然還是一個浪漫主義呀。”

“應可心答應求婚了。”

“女人都喜歡這種求婚場面。”

“比起那樣的求婚,應該是喜歡這樣的鑽石戒指吧。”

“膚淺的酒吧女生的私生女,還能有什麼好的去處嗎?結果不就是張開腿拿到了戒指,加入豪門的邀請函罷了。”

前面幾個人的聊天,時宴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可,但是最後段宏偉說的那段話,令一股火瞬間燒了起來。

他握緊拳頭,在段宏偉話音剛落的下一秒,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段宏偉瞬間被打倒在地,還沒有說什麼,時宴又一拳落了下來。

“混蛋,你再說一遍。”

“怎麼你也得手了?”

段宏偉奸笑地說著,似乎完全不怕捱打。

時宴打得更加用力,拳拳到肉,每一拳都打在他的腦袋上。

“攔住他,時宴這個樣子會打死人的。”

長平說完這句話,趕緊拉開了時宴。

很多人也過來將兩個人分開。

時宴的手上沾滿血跡,捱打的段宏偉趴在地上,吐著血,

他還沒夠,上前要再添幾拳的時候,被長平拉走。

在喜悅的求婚現場,抬頭就能看到打架,只是注意到的時候,時宴已經被拉走,並不知道他們打了一架。

不!

是段宏偉單方面被打。

“時宴!”長平拉著他進了衛生間,才鬆開。“你到底怎麼了?”

時宴深呼吸,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長平也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是我生日,不要在今天鬧出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

長平地手拍在時宴的肩膀。

“你從那天會議開始就不對勁。時宴,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應可心?”

“……”

他沒有說話。

是不承認,還是不喜歡?

時宴開啟水龍頭,沖洗著手上的血跡。

“我不管你和那個女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你要知道分寸,不是因為長安是我的親弟弟,而是剛才的求婚你也看到,應可心答應了長安的求婚。”長平轉身,靠在牆上,有一種苦口婆心的感覺。“時宴,你比誰都要灑脫,什麼女人你沒見過,不至於,應可心這個女人,讓你失了分寸吧。該做什麼,你該做什麼,你心裡清楚。”

他再次拍了拍時宴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的,走出去。

時宴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腦海中是應可心答應長安求婚的樣子。

他緊緊地握拳,嘆息一口氣。

應可心,你真的愛他嗎?

就這樣答應了求婚。

他想要質問,所以生日會結束了,長平已經走了,他依舊等在了門口,一直等著應可心和長安從裡面走出來。

“時宴,你怎麼會在這裡?”

長安看到他,有點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