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第一才女與第一才子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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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循聲看去。
當看到來人身材高挑纖細,面若芙蓉時,瞬間眼神一亮。
這可真是一個大美人!
而寧無恙也是眼前一亮。
倒不是因為看到了美人,而是因為美人如此高調的舉動,讓他有些意外。
畢竟他認識的季謹,是一個做事低調,並且不會當眾說出這麼激烈的言辭,讓別人下不來臺。
難道是因為要上京去參加比試,在路上就變成了隨時戰鬥的姿態了?
“幼初,寧公子,我來晚了。”
季謹先朝著寧無恙福了一禮。
寧無恙連忙笑著擺手:“不晚不晚,來得正好。”
大家看到這位出場的美人,是認識寧無恙的,而且聽她突然變得溫柔如水的語氣,二人定是熟識。
再看他身邊站著的沈家大小姐,大家心裡屬實豔羨不已。
這兩個不同風格的美人一左一右,金陵詩仙可真會享受齊人之福。
沈大小姐是畫壇聖手,聽這位剛來的美人的語氣,也定是不逞多讓。
“這位美人是誰?聽著說的是吳語,你們金陵才子們認識不?”
“誰能不認識她啊!這可是金陵第一大才女季謹季大小姐,兵部尚書季大人的侄女。”
“原來是季大才女,難怪敢”
季謹感受到大家探究的目光,原本是想與沈寧兩人一道,並肩作戰的。
可當她看到寧無恙與沈幼初互牽的手掌時,眼神一黯。
她沒有湊到二人跟前,反而越過他們,朝著章知達走了過來。
章知達被季謹的美貌晃了一下眼,特別是想到季謹的出身,更是心中激盪不已。
正想找補幾句,卻見季謹朝著他行了一個文人的拱手禮。
“章公子,請指教。”
啥?
指教啥?
章知達突然明白了季謹走上來的原因,不由得屏住呼吸,滿臉的震驚之色。
難道這位金陵第一才女不是因為靠著季尚書的威名,才榮獲此名,不是繡花枕頭,而是真的有本事?
“倚欄俯層山,空曠恰安然。暑退松蔭老,秋重楓葉新。登高森遠處,流水淨漣漪。遠客攜友至,非是一路人。”
季謹的詩雖不及寧無恙方才那首詩更加意形明顯,且便於傳誦。
可也寫出了那楓林高遠,山中清淨山清淨,與那火紅的楓林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能突出她個人的性情是喜靜不喜喧的。
而最後一句“遠客攜友至,非是一路人”,聽懂了是在內涵誰的洛河才子們,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
已經道完歉,不打不相識,在和使用齊眉棍的青年談天論地的才子,當即辯解道:“季小姐,我和章大才子可不是一路人,我是……我是,遠客迎新客,共赴京同試。”
“好一句遠客迎新客,共赴京同試!我們也是如此!”
“我們只是聽人說,有人收集到了金陵詩仙是假的訊息,特意來看看真假,沒想到這個傳聞是有心人故意傳出來騙我們的。”
這個有心人指的是誰。
大家全部看向了,至今還沒有作出秋楓之詩的章知達。
也不怪洛河來的才子們落井下石。
實在是章知達帶他們來的時候,就說了是來比試的,結果來了,先衝撞了寧家車隊,當他們得知章知達沒遞拜帖,是自己做錯時,章知達又話鋒一轉,說起了詩仙是假的,轉移大家的注意。
如今好了。
章知達所謂的假,只是他個人臆想的假。
寧無恙以兩首詩讓大家確定了真假,他們這些跟著一併前來的洛河才子,反倒成了為求私心而來。
他們可不背替章知達背這口黑鍋!
被推到風口浪尖的章知達,猛然意識到,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
他不僅沒能揭穿寧無恙代筆的事,反而在寧無恙還有季謹的內涵下,引火燒身,成為了洛河才子們眼中的公敵!
“你、你們……你們和我來的時候,不是還說過,只要揭穿了寧無恙是假的詩仙,誰都有機會再當新的詩仙,如今你們知道比不過他,就要把髒水全部潑到我的身上?”
任務失敗的章知達,可不想再揹負這種難以承受的罵名。
氣得他當場與一路前來的同仁們,互相揭短,用極其尖酸刻薄的話,互相拉扯起來。
那場面可比剛才比詩熱鬧極了。
寧無恙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時不時的添油加醋一番,讓他們吵得更大聲。
甚至在他們吵得口乾舌燥快要停下來時,貼心的讓雲飛遞幾根棍子。
以免他們將火氣憋在心裡,從而生病,氣大傷身。
接收到棍子的才子們,就像是拿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們,亂七八糟的揮舞著,毫無章法地朝著章知達衝了過去。
“打他!”
“打這個滿嘴胡話的章知達!”
場面十分混亂。
寧無恙牽著沈幼初的手,又拽上了險些被牽入其中的季謹的袖子,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寧詩仙你在這裡安生的等著,那姓章的膽敢質疑我們金陵的詩仙,今日一定打得他鼻青臉腫,讓他以後不敢再見人!”
說話的是林學子。
別看林學子不敢當眾作詩,但號令金陵學子們去助陣,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不怪他,只怪我才華橫溢……誒誒,你們下手輕一些,可別鬧出了人命!”
寧無恙還等著去查查章知達幕後的人是誰,特意在他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這個套,等著他往裡鑽。
顯而易見。
章知達沒有那麼聰明,並且佈局也不夠周全。
就像他所想的那樣,幕後黑手的目的,並不是想推翻他是金陵詩仙的事。
代筆的懷疑很合理,可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他聲名之盛,若真是有人代筆的話,不說別人,當初葉家身為地頭蛇,早就查出來,把他釘在恥辱柱上了,哪還有葉家傾覆的結局。
幕後黑手只是想借一個人之手,來試探出他吟詩賦詞的真本領,是否真的適應任何的題目,有沒有限制。
如今。
結果已然得知。
他不僅有本事,還很有本事。
但凡比作詩,他絕對不可能輸。
雖不知與西域諸國比試的類別怎樣劃分,但僅此一項他便所向無敵。
“要是有北狄人在這裡,看到這個局面,估計都想直接殺了我,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