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去食堂吃飯,顧北念煮了兩袋過橋米線,陸南辰吃不了辛辣的東西,米線是清湯雞肉的,很適合他。

又煮了一個自嗨鍋,擔心陸南辰吃不了,所以她只放了一半底料,不會特別辣。

“嗯。”陸南辰點點頭:“這個味道還不錯嘛?以前我從來沒吃過。”

顧北念諾諾解釋:“我老家的特產之一,不過這是脫水烘乾的,口感沒有新鮮的好。”

“老婆,你老家在哪裡啊?”

“在南市。”

陸南辰回憶著:“那還有點遠,跟北市完全各在一方。”

顧北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忽然就笑了起來。

陸南辰見她開心,好奇的詢問:“怎麼了?”

她拖著長長的尾音,言道:“我就是忽然覺得我們的名字有意思,南北。”

雖然不太明白媳婦的笑點,但仔細一想,確實有點意思,他應聲:“說明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天生一對”這簡單的四個字,讓顧北唸的眸子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吃完早飯,她習慣性的看書,主要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陸南辰休息一會兒後,就去辦公桌坐鎮,以免別人有事找不到他。

到了中午兩點,顧北念下樓活動,恰好碰見了白營長回來,兩人打了個招呼,在院裡聊起了幾句。

白營長也是隨口問了幾句,兩人稍微的互動,被三樓的張淑梅跟白芬看在眼裡。

兩人小聲嘀咕著。

“白碩跟那個小丫頭挺熟啊,那丫頭跟我們咋不熱情呢?”白芬說道。

張淑梅睨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白芬搖搖頭,一句話不說,村裡面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白碩十六七歲的時候,偷看女生洗澡,行為上有些不端正,家裡面管不了,這才送來部隊,混到三十八歲當了營長,也算是光宗耀祖。

再有兩年,升不上去,就該轉業或是退役了。

所以剛才白芬一提起白碩跟顧北念走得近,有說有笑的,張淑梅就不高興了。

但她說得也沒錯,白碩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雖說沒做出什麼實際不檢的行為,但以後不好說了。

自從來到這裡開始,白碩連碰都不願意碰自己,每天都以訓練太累為理由拒絕,心裡可能早就嫌棄她人老珠黃了。

張淑梅越看越心煩,白碩可從來沒這樣跟自己笑過,她瞪了顧北念一眼,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勾搭男人倒是有一手。

樓下,白碩雙手抱在懷裡,目光柔和的跟顧北念說著話。

“你的意思是說,不用報那麼多輔導班?”

顧北念點點頭:“孩子也會壓力大的,學的好的,她怎麼都會好,無心學習的,你說破天她也不願意學,到頭來適得其反了。”

白碩抿了抿唇:“我還是聽沈哲那小子說,你是高階大學的老師,想著問問,我家那丫頭學習成績,明年能不能考上好大學。”

“每一所學校都是好學校,知識傳授給學生,但他們要自己去鞏固啊,不然老師說再多,又有什麼意思?”

白營長認同的點點頭:“有道理!”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說的藝校,倒也是個選擇,我女兒的成績也就中等,但她就喜歡唱歌跳舞,女孩子學點藝術,也蠻不錯的,我打聽過,學費還是比較貴的。”

白碩是想著,如果女兒真的想去讀音樂學院,他估計是沒辦法往上升了,到了年齡就該復員退伍,退伍費七七八八應該有個幾十萬,加上這些年自己省下來的,也勉強夠了。

他又問:“那顧老師,北市科技大學的音樂學費貴嗎?”

顧北念想了想回:“我們學校挺貴的,一年七萬到五十萬不等,其實有很多好的音樂學院,學費八千到兩萬不等,貴的不一定好。”

她說的是事實,如果家裡麵條件不優良的,儘量別打腫臉充胖子。

白營長哦~了一聲,八千到兩萬,這個他還是能承受的,貴族學院就不考慮了,畢竟他就這點本事。

“那行,我回頭問問我女兒,謝謝你啊。”

顧北念擺了擺手:“您客氣了,有什麼疑問你可以再問我,那我先過去了。”

“行。”

兩人結束交流,顧北念離開後,白營長若有所思的往樓上走,嘴角唸唸有詞。

一上樓,就看見張淑梅兩個眼睛瞪著他跟看仇人似的。

“你幹嘛?”

張淑梅冷嘲熱諷的哼聲:“自己的女兒不關心,別人家的咋這麼熱情呢?瞧你笑的花枝招展,對我就板著個臉。”

白碩蹙了蹙眉,這憨婆娘又發什麼瘋,今天也沒得罪她吧?

見他不說話,張淑梅越發認定這個男人有問題了。

“你別胡思亂想啊?”白碩警告多疑症的媳婦。

張淑梅有點委屈了:“你什麼意思啊?對我就擺著臭臉,對那個小妖精就那麼燦爛?我看你是老毛病犯了。”

一提起老毛病,白碩眼神都變了,一張推開她,生悶氣的進屋裡,這女人每次拿這件事往他心窩裡捅,這都多少年了,以前心情浮躁,在部隊早就磨練下來了,非要把他逼成原來的樣子,這張淑梅才高興是吧?

嫌棄自己沒本事,沒錢,這些年要不是自己,她一家子早就餓死了。

面對張淑梅的各種挑刺,他是一忍再忍,要不是看在她給自己生了兩個孩子的份上,早就跟她離婚了,何必受這個窩囊氣。

對於張淑梅的無理取鬧感到非常無奈,他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好了,但卻總是無法得到她的認可。

“你不要總是無端指責我的行為,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跟我說。”白碩走到張淑梅面前,冷聲說道。

“我只是看不慣你對那個小丫頭那麼好,你從來沒有對我笑過,卻對她笑得那麼燦爛,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醜了?。”張淑梅說道。

“淑梅,你要弄清楚,我在部隊裡工作,需要處理各種人際關係,剛才我是在請教顧老師幾個問題。”他耐心地解釋道。

張淑梅不這樣認為,忽然反應過來:“顧老師?”

“對啊。”他繼續道:“她是高階貴族大學的老師,我想著閨女不是喜歡唱歌嘛,讓她幫忙分析分析,你倒好,不分青紅皂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