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蔡麗麗這麼說,竇曉晨眼睛又是一亮,拉著蔡麗麗的手不放。

“麗麗,你真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得給我出主意。”

“以後我好了,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蔡麗麗就喜歡竇曉晨求她,這就代表竇曉晨會給她更多的好處。

“宋蘭月的父母孬種,你跟韓摯是一個地方的,你就說韓摯的媽媽給韓摯捎回來好幾百塊錢。”

“他們聽說韓摯有錢,一想到韓摯娶了宋蘭月,一分錢的彩禮都沒給,心裡一定不舒坦。”

“不好張口要彩禮,但整天哭窮要錢過日子。老丈人、老丈母孃跟女婿討生活費,要一點孝敬,這不犯法。”

“韓摯被宋蘭月的父母煩透了,自然也會恨屋及烏,厭煩宋蘭月。韓摯迫不及待回城,就是你的機會來了。”

竇曉晨仔細思索蔡麗麗的話,覺得蔡麗麗說得很有道理。

既簡單,又不會讓她丟臉。

“麗麗,你真聰明,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太幸運了。”竇曉晨激動地搖晃著蔡麗麗的胳膊,心裡充滿鬥志。

對韓摯勢在必得。

蔡麗麗笑笑,“你也說了,咱們是好朋友。我家裡的情況你知道,這些日子如果不是你接濟我,我不光吃不飽,日子也過不下去。”

竇曉晨笑了,“我們是好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忙。你現在不是也幫我了嗎?”

“走,我有瓜子,咱們去李二奶奶家嘮嗑,正好說你剛才的主意。”

“宋蘭月不讓我好過,我竇曉晨也不會讓宋蘭月好過。”

蔡麗麗點頭,答應竇曉晨,“行,咱們這就去。”

竇曉晨帶著一兜子瓜子,跟著蔡麗麗去李二奶奶家裡閒聊。

她家最招人,很多人在那邊一邊納鞋底,一邊說說笑笑。

短短一天,韓摯身上有家人捎來的好幾百塊錢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宋家村。

有不嫌事兒大的大嘴婆,還專門說給宋父宋母聽。

宋父聽了之後,就惦記上好幾百塊錢。

只是一時間,沒想到好辦法。

宋母坐立不安,想到家裡的糧食越來越少,好幾天沒吃到肉了,更是嘴饞。

“剛子爹,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家裡的糧食撐不過正月了。”

宋蘭月賺的工分雖然多,但家裡人多,吃得也多,根本就不夠。

大部分都是靠宋蘭月打獵賣錢買糧食,賣藥材買糧食。

現在宋蘭月不聲不響結婚了,別說回家,就連房子都敢燒,哪裡還會給家裡糧食啊?

宋父也很厭煩,“催,就會催!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宋母在外面挺潑辣,但在丈夫面前,就是個縮著腦袋的鵪鶉,根本不敢還嘴。

她趕緊端一碗溫水,“喝口水,光吸菸嘴幹。”

宋父不知不覺吸了好幾鍋煙葉,嘴巴的確口乾舌燥,接過來碗,幾口喝完。

“沒道理女兒女婿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做父母的沒吃沒喝。”

宋母點頭附和,“就是,剛子爹,你說對了。咱們不吃,可咱們六個兒子也要吃啊!”

“可不能餓著咱們的兒子,長不了大個子,以後還怎麼頂門立戶?怎麼給咱們撐腰呢?”

宋父深以為然,“對,不能虧著兒子。”

在村裡,別人不敢欺負他,都是因為他有六個兒子。

“那我去哭窮,說家裡沒吃得了。”宋母自告奮勇,覺得女兒家的東西,不弄回來,心裡就跟螞蟻啃心一般難受。

宋父剛要答應,腦海裡就閃現出大女兒宋蘭月那雙冷酷惡毒的眼眸。

“等等,家裡還要吃的,咱們這兩天把家裡吃的藏起來,你再過去。”

“記住了,別提彩禮,也別提包辦婚姻,就說日子過不下去,求女兒女婿接濟。”

宋母偷笑,“剛子爹,我明白。咱們慘,蘭月和韓摯不接濟我們,就是冷心冷肺,會被人指指點點,村裡的手指頭都能戳斷他們的脊樑骨。”

夫妻兩個正合計呢,根本沒想到窗戶邊上還有個吃裡扒外的宋三剛正在偷聽呢。

不等宋父和宋母行動,宋三剛就偷偷溜過來了。

給大姐通風報信,有好吃的。

宋蘭月剛做好飯,端到屋裡。

跟王大夫,韓摯正準備吃飯,就聽到有人敲門。

宋蘭月開門,就看到了探頭探腦,四處打量的宋三剛。

面對宋三剛的到來,宋蘭月也不好奇,問:“三剛,爸媽是不是又作妖了?”

宋三剛點頭,眼神四處看看,“是的呢,姐,趕緊讓我進去,被人看到告訴爸媽,以後我就不能給你通風報信了。”

宋蘭月讓開了,讓宋三剛進來。

她剛剛做好飯,宋三剛眼巴巴地盯著,直咽口水。

“姐,我跟你是一邊的,我冒險給你通風報信,你不留我吃飯啊!”

宋蘭月心裡翻白眼,但也沒有拒絕宋三剛進來,“站好了,十五歲的大小夥子,昂首挺胸收腹,站直了。”

“整天縮著腦袋,眼睛亂瞟,一看就心思不正,不是好人。”

宋三剛趕緊順著大姐的話,站直了身體,眼睛也不再亂瞟,嘿嘿笑笑。

“多謝大姐教導!做了什麼好吃的?大姐,咱們能去吃飯了吧?邊吃邊說?”

王大夫聽到宋三剛的聲音,在屋裡招呼,“蘭月,三剛來了,就讓他過來一起吧。”

收宋蘭月為徒之後,王大夫順帶著對宋蘭月身邊的人也多了幾分關注。

宋三剛跟著宋蘭月進來,低頭哈腰笑呵呵,“王大夫好,姐夫好!”

“三剛,快點坐下,你姐剛剛做好了飯,一起吃。”王大夫招呼,“蘭月,趕緊給三剛盛飯。”

師傅都這麼說了,宋蘭月只得去盛飯。

王大夫笑得和善,看向宋三剛,“三剛,我聽你大姐說了,你是個好孩子,心裡還知道向著你大姐。你大姐沒有白白疼你。”

聽到這話,宋三剛習慣性耷拉著的肩膀放平,挺起胸膛。

“那當然,我大姐辛苦,我都看在眼裡。沒有我大姐,以爸媽的懶惰成性,我們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風。”

“我那些兄弟沒良心,記不得大姐的好,但我記得。我可不能由著他們欺負大姐。”

“只是我細胳膊細腿拗不過大腿,只能偷偷過來報信,讓我大姐提前做好準備,少吃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