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被那兩隻小獸帶走之後,所經歷的一切,的確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的!”謝雲蕭心中想到。

秦箏看向那懸浮在空中七口九州鼎,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九州鼎,人皇至寶,這些公主王子們,應該是在與九州鼎溝通,從而徹底得到九州鼎的認可,得到人族皇道傳承吧!”謝雲蕭說道。

秦箏聞言,不由一愣,人族皇道傳承,她不是在那座神秘的大山裡面得到了嗎?難道此間,還有另外一道?

她雖然是寧國王室中人,但從小在趙國長大,關於人皇的一些秘密,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上古之時,人皇可不只是一位,加上第一代人皇,共有三皇五帝,難道這裡的傳承,是其他七人的?

“這裡面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出去之後,再與師父好好說說!”秦政心中想到。

在這時候,那懸浮在空中,籠罩七國王子公主的九州鼎,同時而動,七道不同的顏色的光柱沖天而起,釋放出來難以形容的渾然氣息。

“這是?”秦箏看向謝雲蕭,眼中泛起驚訝之色,不由問道。

謝雲蕭道:“應該是他們得到了人族皇道傳承!”

“哦!”秦箏答應一聲,她目光微微閃爍,心想不知道師父知道我得到下半部人皇經,會是怎樣的神情,當此之際,她眼中泛起了濃郁的期待之色。

謝雲蕭看了看秦箏,這丫頭的神情,顯然是心裡面藏了秘密,可惜這裡人人多,不好問什麼。

在這時候,七道光芒同時垂落,沒入七人的體內,他們此時均是睜開了眼睛。

“誰曾想到,這人族皇道竟然是這般的!”燕旦眼中泛著難以形容的複雜神色。

田奉道:“我們都得到了人族皇道傳承,誰能成為人皇,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啊,不是有人族皇道傳承,便可成為人皇的!”羋協淡然說道。

這些公主王子們,高高在上談論如何成為人皇,卻是沒有注意到,當那七道光芒沖天而起時,整座人族王城,都發生了變化。

就連謝雲蕭這等時刻警惕著的人,都沒有發現,因為適才那七道光柱,實在太吸引人的目光。

不論是謝雲蕭,還是秦箏,此時眼中,都還有好奇之色,自然就沒注意到一些東西。

“諸位,我想這次人族祖地之行,到此恐怕就要結束了!”

秦蛟早就發現不遠處的謝雲蕭和秦箏,他看向秦箏,眼中泛著戲謔之色。

在這之前,他想得到寧國王位,還需要費很大的心思,出很多力。

但是現在秦蛟認為,寧國王位,一定是他的。

無他,如今得到人族皇道傳承的他,有成為人皇的資格,如果都不能繼承寧國王位,誰還有這資格?

“現在看來,恐怕是的!”韓怡淡然一笑,人族皇道傳承,便刻印在九州鼎中,如今他們七人得到,便是齊國理所應當的繼承者。

至於誰能成為人皇,那是後話。

秦箏連理會秦蛟的心情都沒有,她看向謝雲蕭說道:“師父,我們也離開吧!”

謝雲蕭點頭,秦箏對於此間的人族皇道不怎麼上心,那隻能說明這丫頭得到了更好的。

就算是沒有人族皇道,謝雲蕭的選擇,依舊不會變。

在他看來,只有自己的道,才是真正的道,他相信秦箏一定能走出自己的道。

至於氣運之說,那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一切是天意,那他謝雲蕭便只能逆了這天意。

現下唯一讓謝雲蕭頭疼的,是秦箏是女子之身,這一點一時半會要改變觀念,於謝雲蕭來說,的確很有難度。

但謝雲蕭從來就不是迂腐之輩,只是暫時還沒有走出自己畫定的牢而已。

落月宗的舒琴、舒柔母女二人,帶著落月宗的一干弟子離開湖泊,往宮殿前面走來。

此時舒柔忽然說道:“孃親,這人族王城之中,定然不只是有那九州鼎是寶物,我們到處走走,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另外的機緣帶回去!”

其餘的弟子聞言,均是點了點頭,走一趟空手而歸,實在不甘心,於是他們一行人,便開始到處尋找。

不多時,落月宗的弟子,在舒琴和舒柔的帶領下,便來到謝雲蕭曾經發現的那處寶庫。

如果此間的屋門是半掩著或是開著的,舒柔他們肯定不會去看一眼,以他們的認知,自然會認為寶物不會放在門開著的地方。

可是這裡,謝雲蕭佈置了陣法,離著不遠,便可感知到陣法的氣息。

“娘,這裡面肯定有好東西!”舒柔說道。

舒琴道:“可是這陣法太非凡,要破開甚是困難!”

“正是因為這陣法非凡,才可證明這屋子裡面的東西非比尋常!”舒柔笑著說道。

其餘的師兄弟姐妹們,也是這般看法。

舒琴聞言,想了一會,說道:“好,那我們便盡力破開陣法,看看這裡面究竟放了什麼東西!”

諸多弟子聞言,眼中皆是泛著光芒,釋放出來難以形容的期待之色。

謝雲蕭佈置的陣法的確不錯,但此時集落月宗所有人的力量,將近小半柱香的時間,還是將籠罩在寶庫前面的陣法化解了。

落月宗所有弟子,包括舒琴在內,此時眼中皆是有欣喜之色。

他們推開屋門,映入眼簾的,是那些堆放在地上的金銀珠寶。

修行中人,也還在紅塵俗世範疇之內,落月宗的弟子們見到這些金銀珠寶,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尤其是那些女弟子,看到那琳琅滿目的,泛著淡淡光暈的珠寶,瞬間便走不動了。

但舒琴不一樣,她終究是一宗之掌門,此時她的注意力在後面的架子上面。

這裡有很多天材地寶,有修行功法,這才是一個宗門立足的關鍵。

她看著這些功法,還有這些好東西,神色甚是激動。

舒柔來到舒琴的身旁,笑著說道:“這些東西帶回去,於我們落月宗而言,那才是真正機緣!”

“是的!”舒琴嘆息一聲,她先前對人族皇道傳承,顯然是抱有某些不切實際想法的。

但是現在看來,眼前的這些東西,才是他們的機緣。

“將這些東西裝起來,然後迅速離開!”舒琴下令說道。

諸多弟子聞言,便都行動起來。

這寶庫裡面的金銀珠寶太多,他們用盡所有袋子,也這只是裝了一半,但那些功法和天材地寶,但凡有用的,都一一收起來了。

出來寶庫,諸多落月宗的弟子,一個個的都眉開眼笑的。

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向皇城城牆方向走去。

卻在這時,舒柔忽然間停了下來。

“師姐,怎麼了?”一個落月宗的弟子問道。

舒柔道:“你有沒有發現,適才站在旁邊的那個人動了一下?”

這弟子聞言,眼中泛起畏懼之色,身子不由一縮,說道:“師姐,你不要嚇我,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人,無數年過去,雖然還站著,但早就死了,怎麼可能會動?”

“可是真覺得適才他動了一下!”舒柔說道。

正當這時,舒琴走了過來說道:“別耽擱了,快些出去,後面還有好一段路要走呢!”

此時舒琴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血月教那艘沒主的大船開走,那又將成為落月宗的東西,至於其他沒船的人能不能出去,她倒是沒去想。

就算是他們不能出去,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舒柔點頭,落月宗的弟子,繼續往前走去。

忽然間,舒柔又停下步子,叫道:“真的動了!”

其餘弟子聞言,皆是心神一顫,一陣響動傳來,他們看向四面八方,只見屋子裡面的,街上的,但凡有人的地方,這些人都動了起來。

一股莫名的氣息籠罩皇城,諸多落月中的弟子,皆是面色慘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落葉宗的弟子叫道。

舒琴深深吸一口氣,“別管這是怎麼回事,快些離開就是!”

其他弟子聞言,均是點頭。

落月宗的弟子,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越是往城門的方向,能看到的人就越少,而且部分根本就還沒有動。

放足狂奔,將近一個時辰左右,落月宗的弟子,終於來到城門之處,但此時城門處,已經有好幾人活過來。

看到舒琴等人,這些復活過來的上古人,眼中泛起難以形容的紅光,發出低沉的吼聲,像是獸吼聲一般。

“出城!”舒琴沒有任何猶豫,當下諸多弟子,均是向著城門之處跑去。

那前面的幾人,竟然過來圍堵落月宗的弟子。

舒琴和舒柔母女二人同時出手,將其震飛出去。

她們驚駭地發現,這些人刀槍不入,像是殺不死的。

“快些走,我感覺要出大事了!”舒琴臉上神色甚是凝重。

舒柔點頭,母女二人跟上前面的弟子,以極快的速度出了王城。

謝雲蕭、秦箏等人還在宮殿,宮殿裡面的人便已經活過來。

尤其是那乾坤殿裡面的文武大臣,此時他們發出的吼聲,震得虛空中盪開陣陣漣漪。

謝雲蕭和秦箏並肩而行,看著眼前這些復活的人,秦箏問道:“師父,他們是怎麼回事?”

從一開始,謝雲蕭就覺得這些人不對勁的。

當下復活過來,謝雲蕭便可清晰地感知到,這些人的身上,泛著難以形容的詭異氣息。

與冥山中的那些生靈,極為相似。

顯然,皇城中的人,已然被詭異之力汙染,而且詭異源頭,應該就是外面被封印的那個頭顱。

“這些人,是被莫名詭異法則之力汙染了,也許,我知道此間為何會被封印了!”謝雲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