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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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怡的心底湧上一股欣喜之情,她輕輕掙脫了蘇逾塵的桎梏,優雅地向那位老者行了一禮。
隨後,她轉向圍觀的眾人,聲音柔和卻帶著堅定:“這位雲丞公子,原籍揚州,揹負著罪臣之後的名聲。他曾手持婚書,親自上門至我蘇家,意圖與我結下秦晉之好,企圖藉此混入我蘇家之中。”
“然而,我父親幾個月前便書信回覆,婉拒了這門婚事。我家少夫人宅心仁厚,仍贈予他銀錢,助他返回揚州故土。誰料想,他竟未離開姑蘇,反而屢次糾纏於我,讓我倍感困擾。”
蘇心怡說著,臉上露出了一抹委屈的神色,彷彿一朵嬌豔的花兒在風雨中搖曳,令人心生憐憫。
圍觀的人群中,不少人已被她的話語所打動,開始紛紛指責雲丞不識好歹,對他的行為表示不滿和譴責。
蘇心怡見狀況順利,挑動了眾人情緒,心中暗自高興。面上仍舊是一副委屈的模樣,道:“據我所知,他之前就是一名毫無修為的凡夫俗子,就算是近幾日覺醒靈根,縱使有些修為。卻也無論如何達不到七品書生境,完成入院大比。”
“如今,他卻能在這入院大比文試之中,拔得頭籌。必定是暗中作弊,毫無疑問。還請夫子明鑑!”
雲丞心中掀起怒火,暗暗握緊拳頭:“這蘇心怡,處處針對於我。今日這般,事想要斷了我進入菁我書院的機會。真是歹毒至極。”
老者聞言,眉頭一緊,沉聲道:“雲丞,你可有話說!”
雲丞恭敬地施禮道:“夫子,蘇心怡說的對。數日前,我確實是毫無修為之力的凡人,我覺醒靈根也不過只有七天。”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目光匯聚到雲丞身上,皆是質疑之色。
老者目光如炬,凝視著雲丞,示意他繼續陳述。
雲丞穩住心神,陷入回憶,緩緩開口說道:“五年前,我父親含冤入獄,沒幾年就離世了。我母親深受打擊,不久也撒手人寰。至此,我成了孤兒,流離失所。”
“有幸被一僧人救助,藉助廟中,教我讀書識字。後來,僧人坐化,我再次流落街頭,以賣些字畫維持生計。無奈,只好攜帶婚書,前往蘇家,尋求幫助。”
“我懷著滿心期待踏入蘇家,卻遭遇了冷漠與排斥,那蘇家少奶奶,竟毫無理由地命令下人將我逐出家門。那些下人為了討好主人,如同狼狽為奸的狗腿子,將我無情地推入冰冷的河中。”
“我雖不習水性,但在這生死關頭,一股求生的慾望讓我竭盡全力掙扎。然而,無情的河水將我吞噬,我很快便失去了意識,昏死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是夜深人靜時分,身邊只有潺潺的流水聲和微風輕輕吹拂樹梢的聲音。我意識到自己躺在河邊,無力地起身,只好再次回到那個簡陋的寺院,那裡是我唯一的棲身之地。”雲丞說得動人,人群中竟然傳出隱隱的抽泣聲。
“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如此落魄無助時,命運卻給了我一個驚喜。那場意外竟然激發了我潛在的靈根,彷彿久旱逢甘霖,我突飛猛進,竟然一躍成為了五品書生境。”
雲丞看向老者,恭敬地說道:“學生這才有了完成入院大比的實力。先生若是不信,可隨意探查!”
說著,雲丞伸出手臂,露出自己的脈門!
“他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蘇心怡聞言大聲喝道。
雲丞怒目而視,懷中掏出一枚蘇家令牌,丟給蘇心怡,冷聲道:“這枚令牌,是在蘇家小廝將我丟入河中之時。慌亂之中被我扯下的,你回去一查便知。”
蘇心怡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老者喝止:“夠了!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不宜在這裡再提。他的修為如何,我一探便知。”
說著,伸手搭在雲丞的脈門之上。很快,老者便收回手指,沉聲說道:“確實是五品書生境,這做不得假!”
此言一出,全場沸騰。
“道院內門弟子蘇心怡惡意汙衊他人作弊,念及初犯,罰緊閉一個月,抄寫百遍《道德經》。”老者聲音威嚴,不容置疑地說道。
蘇心怡心中有不甘,卻被蘇逾塵前行帶走。
頓時,明心發出一聲歡呼!
隨後,老者微微頷首,示意雲丞步入菁我書院的山門。
雲丞謙恭地拱手施禮,步履沉穩地踏進了這座莊嚴的山門。
一進門,一股濃郁的靈氣便撲面而來,彷彿洗滌著心靈,雲丞心中的陰霾瞬間消散無蹤。
靜靜地站在門後,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自信,等待著自己的同伴明心和李少卿到來。
很快,兩人便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一見到雲丞,明心便激動得滿臉通紅,聲音顫抖地道:“大哥,你真是才氣絕倫!竟然一舉奪得了金榜頭名!”
李少卿也露出了自豪的笑容,道:“我們也不賴,二哥我緊隨其後,位列第二,明心則位居第三。”
聽著他們的話語,雲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朗聲笑著說道:“好!好!好!”
隨後,三人便順著山道,向著菁我書院內部走去。
蘇逾塵緊緊拉著蘇心怡的手,兩人的步伐都顯得沉重。蘇心怡的面容上滿臉寫著不甘與憤怒,她咬著紅唇,語氣堅定,“哥,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必須為我出氣。”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雲丞的怨恨與憤怒。
蘇逾塵的表情同樣陰沉,他的眼中閃爍著怒火和冷漠。
他低聲開口,聲音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我原本以為這雲丞只是有些聰明,沒想到他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天資,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但他竟敢得罪我們蘇家族,這是無法忍受的。我發誓,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與冷酷,彷彿已經為雲丞定下了命運的判決。他繼續道:“等到第二輪武試的時候,我會派人趁機解決他,這樣的人才,留著只會是我們蘇家的隱患。”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