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夏帝徹底怒了,恨不得現在就去極樂縣府,將那個縣令給斬首示眾!

怪不得!

怪不得奏摺上說百姓疾苦,處處饑荒,易子而食。

原來,

收上來的糧食,都被這個縣令給貪了!

想到這裡,夏帝眼中的怒火,好似實質一般,使得四月的天氣,變得更加冰冷。

“待朕查明真相,定要把那個狗縣令斬首示眾,還我大夏子民一個公道!”

夏帝呼吸急促,已然把當地縣令列入處死名單。

作為愛國愛民的帝王,他不容得自己的臣民,生活在黑暗的壓迫之中!

……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幾人來到了極樂城前。

當夏帝他們看到面前巍峨雄壯的城牆之後,心臟猛地停止了跳動,臉上寫滿了震驚,喉嚨滾動,卻久久難發一言。

“這……城池竟比皇宮還要氣派無數被!”庾永山驚駭失聲,眼中的震撼已是無以加復。

在他們面前,一座近十丈之高的青色城牆,拔地而起,一路延綿幾十公里,如此景象,他們未從見過。

再看城門,盡顯大氣磅礴,門前長隊如龍,笑容璀璨,身上的衣裝,比之宮中的大臣,還要闊氣許多。

順著目光上看,“極樂縣”三個字,氣勢恢宏,熠熠生輝,好似黃金澆築,讓人挪不開眼睛。

收回目光,夏帝神色鐵青,目光幽寒,低聲道:“庾永山,你這個廢物!為何從未告訴朕,還有這等地方?”

夏帝怒不可赦,畢竟作為一國之主,竟然不知大夏還有如此神秘之地。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心生寒意。

嘭!

庾永山連忙跪了下來。

他跟在夏帝這麼長時間,自然瞭解後者的脾性,聲音打顫:“回陛……老爺,是奴才該死,還請老爺賜死!”

張祚睚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他渾身都在顫抖,連忙道:“奴才該死,請陛……老爺降罪!”

不過,他心裡也是委屈,是自己調查不周,可這十年來整日跟在夏帝屁股後面,任何事情都要他跑腿,

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哪裡還顧得上調查這些事情?

但,身為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敢反駁,必死無疑!

而這一幕,也是引起不少人的側目,就連齊牧都調侃道:“這位大叔怎麼跪了?”

“快快起來,這裡不是皇宮,良久人人平等,不用下跪那套!”

“還不快點起來,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夏帝也是低聲呵斥道。

聽到此話,庾永山才敢擦著汗站起來,隨後在齊牧的帶領下,令牌走入城中,還說什麼要保管好自己的令牌,若是檢查身份時沒有了牌,是要被攆出城的。

對此,夏帝自然是不屑一顧,他堂堂夏朝天子,萬萬裡疆土都是他的,在一個小縣城中渡步,還需要什麼令牌?

可當他走入城後,面前的景象,卻把他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城中,道路無數,森羅密佈,佈局卻又清楚合理。

路上馬車繁多,卻又和行人隔開,互不影響,看得讓人嘖嘖稱奇。

道路兩側,還有各種擺攤商販,青男靚女,結伴而行,身上的衣服,更如貴族一般,盡顯華麗。

這些,他們不是沒在皇城中見過。

可,他們沒如此乾淨整潔,通行如此有效的道路!

再說周邊的房屋,延綿不盡,雖高低不同,但卻整齊劃一,毫不突兀,反而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悅目。

二人有些難以置信,這小小一座縣城,竟然比皇宮還要繁華神秘,每前進一步,都是數不勝數的驚喜。

“陛……老爺啊,老奴總覺得這裡太過詭異。”庾永山在一旁嘀咕道。

“奏摺上說極樂縣苦寒,可如今來看,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真如極樂世界!”

甚至,與這座縣城相比,皇宮才是真正的苦寒。

“這會不會是那個縣令的計謀,為了就是引起您的注意,然後……”說到這裡,庾永山渾身頓時驚起冷汗。

若真如自己猜想那樣,那陛下豈不是身陷危機了?

畢竟,這裡不是皇城,若真出了什麼事情,真的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夏帝則是一路沉默,自踏足極樂縣後,他的認知屢屢被顛覆,到了現在依然麻木。

而在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驚天秘聞,等著他發掘!

這時,齊牧適宜開口道:“幾位一路飢腸轆轆,想來是餓了吧?剛好在下開了一家黃燜雞米飯,嚐嚐鮮?”

黃燜雞米飯?

二人心生警惕之色,

但正如齊牧所說,一路走來他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便答應道:“也好,勞煩小兄弟帶路了。”

……

走入店裡,領頭的齊牧給店小二打了個眼神,後者隨即會意,臉上帶著職業笑容:“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齊牧敲著桌子道:“先來道紅燒鯽魚、醬香豬蹄,五香花生,再來瓶極樂老醬,拍黃瓜還有西瓜、葡萄……”

說了一大串,齊牧頓了頓,又道:“先來這麼多。”

反正又不是他付錢。

而一旁夏帝兩人,剛開始聽得雲裡霧裡,到了後面則是滿臉不可置信。

前面那些,雖說價格不菲,但身為皇帝,什麼山珍海味他沒吃過?

可,這個季節有黃瓜、西瓜?

四月初的天氣,寒氣還未完全褪去,這個時候也才能堪堪種植西瓜籽而已,若想要等它成熟,也得三伏天才行。

對此,二人是完全不信。

哪怕在此之前,他們見識過種種詭異之事,可違反天理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發生?

落座一旁,齊牧便拿出了極樂老醬,滿上三杯。

“二位來嚐嚐我們縣的招牌。”

齊牧笑著說道。

聞言,夏帝二人看著面前杯中的酒水,不由得對視一眼,庾永山隨即會意,拿起其中一杯,在鼻尖嗅了嗅味。

隨之一股濃郁的酒香味便撲面而來,僅僅其中的香氣,便如登臨仙境一般,不自覺地露出醉人的笑意。

深呼一口氣,庾永山隨後一飲而盡。

烈酒入吼,

一股辣味便沖天而起,他臉色驟然一變,顯得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