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來這辦點事情。”陳風微微頷首。

楚小姐?!

許家三人瞬間如芒在背!

他們正襟危坐,目光忌憚的看著楚蒹葭。

渾身寫滿高貴的楚蒹葭,那股子氣質,就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就算許嫣然三人沒有見過楚蒹葭,仍然能夠明白,這女人的地位不會低!

“姓楚?她不會真是楚家人吧?”

“天吶,她身上是意國知名設計師親手裁定的禮服!單售價就是幾十萬!”

許千秋聽見沈月跟許嫣然的竊竊私語,臉色大震。

難道這女人,真是楚元鎮的女兒楚蒹葭!?

陳風什麼時候,能夠認識楚蒹葭了?

甚至還被楚蒹葭如此尊稱...

難道...這小子真是救楚家於水火的神相?

“您,您就是楚蒹葭楚小姐?”許千秋戰戰兢兢道。

楚蒹葭微微頷首,但陳風卻是拉住她的胳膊,死死盯著她的五官。

昨天陳風沒發現,不,是今天楚蒹葭的面相才有變。

逃過死劫,楚蒹葭面相災厄已經退去,但是命宮多舛,黑氣濃郁...

喪父之相!

突然出現的面相更改,不是楚蒹葭命中註定有這一劫。

而是因為他庇護了楚家,面相因此而改變了。

是有賊人臨時起意,盯上了楚元鎮,想要殺之滅口!

兩人直勾勾的對視,楚蒹葭率先移開了眼,她眼底閃過了抹羞澀。

芳年二十四,她什麼時候跟同齡的男人,這般親密...

她甚至懶得去回答許千秋的話。

許嫣然雙目憤怒,盯著陳風后槽牙都要咬碎。

明明陳風之前是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男人。

現在陳風反倒是特地在她面前,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這造成的反差感,讓許嫣然有一種肺都被氣炸的感覺!

許千秋跟沈月的臉色也不好看。

陳風這就是借楚家的勢,來向他們施壓!

平平無奇的陳風,憑什麼能做到這一步?

在楚蒹葭臉色泛紅的同時,陳風面色嚴峻道:

“楚小姐,快帶我回楚家灣。”

“哦,哦!好!”

楚蒹葭頷首,雷厲風行的朝咖啡廳外走去,掩蓋自己的尷尬。

陳風快步跟上,他心中沉思,看來得沉下心領悟下謝姨的傳承。

天機神相的傳承就像是塊巨大的餅,陳風囫圇嚥下後,還沒來得及消化。

若是徹底掌握天機神相傳,就不必現在折返楚家了。

“她...”

沈月望著兩人的背影,遲疑道:“真的是楚蒹葭嗎?”

見多識廣的許千秋沉默了。

本來這次爭取到跟楚家的合作,就能夠跟楚家的核心人員會面洽談。

但是許家的競標資格,卻被直接回絕,許千秋也沒見到楚家核心人員的機會啊。

“肯定不是!”

許嫣然銀牙緊咬,塗抹純欲狀容的臉佈滿猙獰,她斬釘截鐵道:

“那個女人,肯定是陳風找來氣我的!

不知道陳風從哪聽見了訊息,所以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許嫣然雙手環抱胸前,咬著銀牙氣鼓鼓道:“這次,他得跪下來求我,我才會原諒他!”

“說得對,那女人是不是楚小姐,今晚江河匯一探便知。”

許千秋眼底閃過了抹戾氣:“若不是,陳風就是欺我許家,這代價...不是他能承受的!”

...

坐上楚蒹葭的車,她沒有開往楚家灣,而是驅車到了江河匯。

在路上陳風已經將楚元鎮即將遇害的事情全盤托出。

“我爸在江河匯親自張羅請您出手的晚宴,陳神相...到底是誰想要害我爸?”楚蒹葭遲疑道。

“不知道,但這次不是鬼,而是人。”陳風面色凝重。

楚元鎮給陳風的感覺不錯,為人和善,並非是惡人。

就算是跟鬼做交易,也是為了女兒的命。

明明能夠安排給手下人去張羅的演習,楚元鎮都是親自上陣。

看來救這人,沒救錯。

“人?”楚蒹葭滿臉驚愕,若非是陳風及時抓住方向盤,這車都要撞到圍欄上。

“你們得罪了誰嗎?”陳風皺眉問道:“大概是跟利益相關。”

楚蒹葭只覺得才脫虎口,又入狼窩。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目光凝重道:“這幾年楚家發展順風順水。”

“我爸向來與人為善,也沒得罪人,就算有些商業矛盾,對方知道競爭不過楚家,也會識趣退走。”

“我想不出來。”楚蒹葭晃著腦袋。

眼見這車又要開歪,陳風連忙穩住。

“沒事,等見到楚元鎮,一切就明瞭了。”陳風說道。

江河匯。

江城長江江河交匯處,立著架三層豪華遊艇。

甲板上楚家的傭人們,正在佈置著餐桌。

船艙房間內,楚元鎮幾人落座其中。

桌上擺著副唐代的神駿圖。

“真品!這可是絕對的真品!”

“楚老闆,若不是你死裡逃生,我豈會拿出這幅畫?”

趙成搖著寫著‘福壽永康’四字的摺扇,臉上一副恨其不爭的表情。

體態圓潤的劉總託著下巴端詳一番,肯定道:“楚老闆,以我之見,這的確是真品。”

楚元鎮沉聲道:“現在的神駿圖都是臨摹,你這是真品...我拿不準。”

房門推開,陳風跟楚蒹葭走進。

楚元鎮面露喜色:“陳神相!你快來幫我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