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熄,周圍一片漆黑,健身房裡的六個武者在黑暗中陷入了短暫的慌張。

然而擁有燭照洞明之眼的風祈,卻是行動毫無阻礙,如白晝一般。

他先是奮力擲出兩個啞鈴,然後徑直朝六人奔去。

反應最快的人手剛摸到腰間的手電筒,就被啞鈴砸到腦袋,發出一聲大叫,捂著頭在地上掙扎。

風祈卻很不滿意,直接砸頭都不死,生命力這麼頑強的嗎?

此時,風祈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衝到六人中間,打了一個電話。

是的,他撥通了“七哥”的號碼。

《三體》裡邊有個黑暗森林法則,眼下的情形,正是在黑暗之中,所有人精神緊繃。

其中有一人被啞鈴擊倒,剩餘五人聽到敵人衝刺的腳步聲,正全身心戒備黑暗中的突襲。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褲兜裡發出亮光和響聲!

他們不由自主的對亮光和響聲處發起攻擊!

有人反應過來,打到一半停手了,也有人沒反應過來,直接給了老七一下狠的!

頓時黑暗中亂成一團,雞飛狗跳。

“艹,誰特麼公報私仇打你七哥?”

“七哥你沒事吧?”

“疼得厲害!”

“兄弟們不要慌,我們帶了手電筒的!”

“就是,我們五個打一個,那不跟打狗一樣?”

然而四個手電筒亮起之後,卻沒有發現風祈的身影。

“手電筒光太小,貌郭倫,你是碎石境大圓滿,你去開燈,其他人打手電筒原地防備!”有人大聲指揮。

他們畢竟人多,只要有其中一個牽制住風祈,剩餘的人就能把局勢扳回來。

然而當那個碎石境大圓滿的人摸到電燈開關的時候,一股強烈的電流蔓延他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風祈遠遠擲出一個啞鈴,直接呼那人臉上,讓你開燈!

燈是我關的,我早知道會有人過來,怎麼可能不提前準備?

你們之前跟阮惠德聊天的時候,真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嗎?

在幽明草和燭照洞明之眼的加成下,風祈的視力已經達到逆天的程度,再加上究極渾元功法附帶的洞察力,他現在丟暗器是百發百中,更何況用啞鈴丟一個渾身麻痺不能動彈的靶子?

啞鈴二連發,那個叫貌郭倫的碎石境大圓滿直接被砸破頭顱而死。

不過風祈一擲啞鈴,馬上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三個手電筒瞬間齊指風祈,風祈不斷遊走,以閃避手電筒的追蹤。

阮惠德看得目瞪口呆,當風祈一打六的時候,他以為徹底玩完了。

然而僅僅一分鐘的功夫,敵人一死一廢一傷,風祈毫髮無損!

不過包括七哥在內的剩餘四人也終於冷靜下來,再次分工,讓受傷的七哥拿兩個手電筒專門照明,剩餘三人夾擊風祈。

其中一人跑得很快,前方有跑步機攔路,他足尖輕點跑步機履帶,就向風祈躍去。

然而萬萬沒想到,那跑步機竟然毫無徵兆的啟動了!

那人一腳踏空,頓時傻眼了,為什麼!為什麼跑步機會毫無徵兆的啟動!這根本是靈異事件了!

風祈用森羅永珍和氏璧遠端控制跑步機,把那人摔了一個狗吃屎,剩餘一胖一瘦兩個敵人已經衝到他面前。

風祈早有準備,先用接化發化解胖子的攻擊,然後電火花噼啪作響,閃電五連鞭全力擊出!

乍一出招,風祈的手臂在黑暗的健身房裡熠熠生輝!

第一拳打在胖子身上,那瘦子趕來救援,風祈一扭腰,剩餘四拳全部轟中瘦子。

尤其是最後一拳,威力比前邊四拳加起來還大,悍猛無比,瘦子如同被一輛疾馳的摩托給撞中,一時間,肋骨斷裂的清脆響聲、電火花的噼啪聲、中拳大口嘔血的聲音同時響起!

瘦子的身體如同破布麻袋一般往後飛出,撞中牆壁軟軟落下,當場氣絕身亡。

胖子駭得面無人色,渾身哆嗦:艹!直接被秒殺!你管這叫碎石境?

被跑步機絆倒的那名武者也是面如土色,甚至忘記爬起來,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問題:

如果我爬起來,會不會和瘦子一樣被秒殺?

阮惠德看得目眩神迷,如墮夢裡,他原本以為風祈以一敵六必死無疑。

結果呢?贏了!而且毫髮無損!

如果說以一勝六是奇蹟,那麼以一敵六滿血完勝算什麼?

是傳奇?

風祈拉開窗子,對阮惠德下令:“跳!”

他的閃電五連鞭有CD,待會兒胖子身上的麻痺解除,和那個被跑步機絆倒的敵人聯手而上的話,他被會纏住。

現在是唯一的逃離機會!

阮惠德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面對風祈的命令,他茫然的回了一句:“啊?”

打手電筒的七哥醒悟過來。

現在的情況是兩死一暈一傷,我們還有兩個半戰力。

但我們為什麼非要跟這個黑色風衣人硬拼?我們只要抓住阮惠德當人質就能贏!

好!阮惠德不敢跳樓,正是我們的機會!

七哥大聲指揮剩餘兩人牽制風祈,自己則去活捉阮惠德。

他是碎石境高階的武者,就算傷再重一倍,抓個阮惠德還是綽綽有餘。

此時,七哥親眼見到風祈從三樓跳了下去。

什麼情況?

黑色風衣人放棄阮惠德了?

也是,如果我是黑色風衣人,看到阮惠德這不成器的樣子,也想直接拋棄,自己保命要緊。

然而下一刻,阮惠德的身形騰空而起,越過窗子往圍牆外飛去!

七哥愕然,怎麼回事?阮惠德跳下去了?

不,阮惠德根本不像自己發力,樣子古怪。

被跑步機絆倒的武者離得近,叫嚷道:“黑色風衣人在程式設計師腰上綁了根繩子,把他拽下去了!”

風祈一落地,就毫不客氣的把繩子一扯,阮惠德頓時就飛了起來。

可憐的程式設計師哪裡經歷過這樣刺激的事情,在空中大叫,嚇得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風祈穩穩接住阮惠德,一刀把繩子斬斷:“走!”

“去哪兒?”

“去搭車!”風祈提刀而走,身形隱入夜色之中。

兩人終於離開園區,好歹不用面臨無窮無盡的包圍了。

七哥如夢初醒,大聲呼喚援兵,然而這裡就在紅玫KTV附近,連之前的打鬥聲都被KTV的聲音掩蓋了,二樓又是特殊服務,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

七哥無奈,只能拿出手機打電話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