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鹹魚後我被迫上位了 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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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蕎好像知道三年前考中的人是誰,但她更好奇從前年紀小為官的人,“都有誰啊?”
“前朝有姓劉的宰相,八歲就為官。”顧言細數了幾個,見燕明蕎聽得認真,笑了笑,“不過我都十四了,比不上八歲的。”
十四歲,再過兩年就能娶妻了。
明蕎覺得這人當真厲害,不過她也不差就是,她八歲都已經開始做生意了,每個月賺好些銀子呢。
估計這位劉宰相也是聰慧之人,不知有沒有讀過他的文章。
兩人說著話,過了一會兒馬車在留香樓門口停下。
燕明蕎又扶著顧言的胳膊下來了。
晚上的留香樓比白日的更好看,裡面燈火通明,從外面看,淡黃色的光從窗子出來,三層高的酒樓,窗紙的影子上,能看見有人在裡面推杯換盞,呼朋引客。
左右的鋪子也很熱鬧,人聲鼎沸。
燕明蕎看了眼顧言,“那咱們進去?”
顧言道:“嗯,若有哪道菜不喜歡,記得告訴我,我這也是頭一次,今天就想你開心點。”
第122章二月
燕明蕎自然會說哪道菜她都喜歡,因為她也想讓顧言開心。
不過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心儀心悅,但喜歡和對誰好,並非只能對未婚的夫君,除了夫君,還有家中的兄弟們。
燕明蕎隱隱能感覺到,顧言是和別人不一樣,他的好和大哥二哥對她的好也不一樣。
燕明蕎瞥了他一眼,道:“先進去看看再說,不看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
顧言覺得燈火下站著的少女特別嬌俏,就感覺和平日不一樣,一顰一笑都好看。只不過老盯著人姑娘看,未免顯得太過唐突孟浪。
他掩唇咳了一聲,道:“走了,咱們進去,進去就知道了。”
進了留香樓,顧言直接報了自己名字,就有小二領著他們去了三樓。
拾階而上,三樓的位置最乾淨雅緻,雅間在左右兩邊,靠窗是幾個能看見街景的好位子。
顧言定的位置就在這兒。
有道是站得越高望得越遠,臨窗向下看,能清楚地看見下面耍雜耍賣藝的商販,走過路過的行人。到時候踩高蹺、舞獅的隊伍繞街而行經過時,他們在三樓也能看見。
就不必去下面擠著看了。
街道兩邊是商鋪,商鋪之間連著數條長線,線上掛著明燈。燕明蕎還看見對面的茶館了,門口小二在招攬客人。
那間茶館也是她常去的,只不過夜裡很少出來,晚上看這邊的景色,和白日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顧言和小二說了什麼,小二笑著退下了,很快就有茶水上來,燕明蕎聞了聞,“這是信陽毛尖?”
顧言失笑,“你這,稍微新奇一點的,在你眼裡就不新奇了。”
燕明蕎道:“你若問別的,我興許不懂,但茶葉,我還算了解。”
她做茶葉生意這麼多年,見過各地的茶,雖然不精通茶道,但是對茶葉還算如數家珍,陳越州出去了也會帶好茶回來,她想用不同的茶做茶包,喝得多了,聞一聞就能聞出來。
顧言:“豈止是瞭解,你這還沒喝呢。”
燕明蕎是記得留香樓沒有毛尖的,多是鐵觀音、龍井和果茶,看來這毛尖是顧言自己帶的了。
燕明蕎心裡有些得意,“我也是胡亂猜的,誰知道一下就猜中了。”
趕緊她喝了一口,覺得這茶還不錯。
顧言笑著道:“你看我信還是不信,你懂就是懂,幹嘛說是胡亂猜的,你猜中我才高興呢。”
燕明蕎心道,看吧看吧,這就說漏嘴了,就得是猜中他才高興。幸好剛才問都點了什麼菜,她沒猜,只說了米飯。
燕明蕎笑了笑,“你怎麼不喝?”
顧言毫無所查,他低頭看了眼面前的茶杯,他面前茶水還熱著,他恍然,哦了一聲,趕緊喝了一口,“我剛才忘喝了。”
燕明蕎低下頭,剛才從樓梯上來,相比於一樓二樓,三樓人還是少一些。不過也能聽見周圍客人說話笑鬧聲,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兩人就這麼坐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他們總是這樣,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誰也不說話了。
顧言看著燕明蕎看看這兒,又看看外面,剛想說話,小二就端著菜上來了。
顧言抿了下唇,這總共是四道菜,燕明蕎現在目光也落到菜上,一道寶塔肉,一道松鼠鱖魚,一道荔枝肉,一道清蒸小青菜,小青菜周邊湯汁的淡黃色的,估計是什麼高湯。
湯是花膠雞湯,四菜一湯,兩人用,絕對是足夠了的。
燕明蕎看著四道菜擺好,又放上了兩碗飯,她問顧言,“那我們就吃了?”
顧言用公筷給燕明蕎夾了一塊兒肉,“快吃吧。”
燕明蕎吃東西都是小口小口的,也就當初和燕明玉在玉明軒吃飯的時候,什麼都不顧及,大口大口吃,還會用手拿著。
跟顧綿吃也沒這麼斯文,比這自在得多。
一小塊肉,對面是顧言的話,燕明蕎能分三口吃完,吃得也極慢。
顧言看得都急,因為在書院,大家吃飯都很快。他還記得初六那日,在燕國公府留飯,明蕎也是這般,小口吃的,如果他說不必拘謹,就當在自己家一樣,興許明蕎會更小口,也不會聽他的。
總之,吃飯是為了填飽肚子,明蕎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吃飽了就行。
但顧言並沒有吃飽,他偶爾會給燕明蕎夾菜,還會遞帕子倒茶水,他沒怎麼吃,好像看著燕明蕎吃,心裡一高興,就飽了。
這麼小口小口地吃,也很好看就是,讓顧言想到銀絮來。
燕明蕎也發現了,每每她吃著吃著抬起頭的時候,顧言不是在倒茶,就是在給她夾菜。
“你也快吃呀,別光顧著我。我飯量小的很,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
她今日可以不吃那麼多的。
顧言笑著說了聲好,燕明蕎這回禮尚往來,也給顧言夾了塊魚肉。
這頭一次出來,怎麼能點魚呢?這魚裡面有刺,她一個姑娘家,總不好從嘴裡把刺拿出來吧。
全給顧言吃好了。
而顧言大約也注意到了,再給燕明蕎夾菜的時候,就避開了魚肉,不過他也很高興,這明蕎都給他夾菜了,兩人多親近呀。
不過他很奇怪,為什麼綿綿明明說明蕎喜歡吃松鼠鱖魚這道菜,怎麼如今見了又不吃了,總不能因為刺多吧。
吃了幾口,顧言發現魚刺的確多,他這是頭一回和明蕎吃飯,把刺從嘴裡拿出來也不雅觀,於是他也慢慢不吃這道菜了。
燕明蕎吃得不多,但顧言飯量大,而且留香樓的飯菜量都不算太大,兩人吃好,菜也沒剩太多。吃過飯,兩人看了會兒舞獅的,舞獅的人姿態矯健,獅子頭還會眨眼睛!可厲害了!
看了一會兒,燕明蕎看夠了,顧言適時道:“咱們走嗎?”
順著臺階下了,到二樓的時候,燕明蕎聽見有人喊了聲她的名字,回頭一看,是燕明玉,不是燕明玉一家人。
燕明玉和楚堪疑楚錚一塊兒出來吃個晚飯,因為平日總在家裡吃,正好今日來看燈會,沒想到就見到妹妹和顧言了。
燕明蕎愣了愣,她先是高興,因為她也許久沒見楚錚了,往年也就是過年見一見。而且兩人年紀越大,說話也不多,自然不能像幼時一樣相處。但自幼相識的情分,還有能在這兒看見二姐姐,多高興的事。
燕明玉還挺詫異,沒想到在這兒見到妹妹了,妹妹和顧言這是……一塊兒出來同遊了?
燕明蕎行了一禮,高興之餘還有點窘迫,“見過二姐姐、姐夫,見過小世子。”
她對顧言道:“我二姐姐,你見過的,這是我二姐夫,那位是小世子。”
顧言看燕明蕎臉有些紅,他跟著臉也熱,他喊了一聲姐姐,姐夫,對楚錚就拱了拱手,也算是見過禮了。
明蕎喊的都是小世子,他自然不能喊別的。
楚錚看著兩人笑了笑,父親說,明蕎定親了,這還真是。
只不過他不在盛京,對顧言也只是有所耳聞罷了。雖然說論輩分明蕎是他的小姨,但是,他比明蕎長几歲,在心裡,當她是妹妹的。
明蕎定親了,挺好,等他去獵些好皮子,給明蕎當陪嫁。
燕明蕎是沒想到出門還能碰見熟人,本來就也沒什麼,但是一看見二姐姐笑吟吟地看著她,就覺得不好意思。
燕明玉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呀,要不咱們一起?”
燕明蕎:“姐姐!咱們不順路的。”
燕明玉笑了笑,“行了行了,你們快去吧,我們這兒看看燈會,一會兒就回府了,你也早些回去,顧公子可要把我妹妹好好送回去。”
顧言拱手道:“姐姐請放心,這是自然。”
道了別,兩人從留香樓下去,燕明蕎鬆了口氣,她看了眼顧言,說道:“家中的幾個姐妹,我和二姐姐最親近,二姐姐沒有出嫁前,我就常去二姐的院子裡吃飯。你不知道那些吃的,可新奇可好吃了,以前見都沒見過!等日後有機會,讓你嚐嚐。”
顧言點了點頭,“上回見面,也是二姐來的,那些吃的等有機會我會全嘗過的。”
燕明蕎:“日後再說吧,你應該也知道,是因為二姐姐曾經落水,身子不大好,母親才把我抱到正院去的。不然,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了。”
燕明蕎笑了笑,她有時候也會想,若是二姐姐好好的,她沒有去正院,現在還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呢。
母親人很好的,二姐姐也是,不會為難她,但是沒有小娘護著的,總歸是不如別的人過得好。
顧言點了點頭,“母親同我說過,不過大家喜歡你,肯定喜歡的是你的人。你看二姐,哪怕是出嫁了,在外面遇見,還會敲打我一番。”
還有鎮北侯在旁邊,往那兒一站,就很有威嚴。
燕明蕎笑了笑,“這哪裡是敲打你,你本來就應該送我回去的。”
顧言:“是是是,不過二姐都說要回去了,咱們看看燈會,也送你回去吧。”
他們吃飯有些久,還在上頭看了舞獅的,所以看燈會的時間就少了。
燕明蕎有點不想回去,可更不想母親擔心她,“你還記得當初猜燈謎嗎,我想要一個小小的兔子燈,小的就行。”
燕明蕎比顧言矮一些,抬眼看人時,神情很靈動。別說兔子燈了,就是那個最大的花燈,顧言也能給弄來。
顧言真要想猜燈謎,誰都猜不過他,但是燕明蕎想要的是兔子燈,所以他猜了幾個,拿了兔子燈就不再猜了。
兩人都還記得,當初在巷子口看見拿了最大花燈的人被堵住,兩人還報了官。
兔子燈小小的,圓滾滾的,和銀絮不太像,但也很可愛就是了。
燕明蕎手裡提著燈,一晃一晃的,她該回去了。
顧言說道:“車裡還有煙花和孔明燈,要不要去放?對了,護城河的冰還沒化乾淨,所以就不能放荷花燈了。”
燕明蕎眨了眨眼睛,“去放孔明燈吧,祈願你會試考中,等下個月月初,我和綿綿去永珍寺上香祈福。”
顧言:“嗯,若是考中,我跟你一起去還願。”
“我和綿綿許的願,自然是我和綿綿去還,你去做什麼。對了,你一會兒回去,還得給綿綿帶些吃的。”燕明蕎想了想,應該沒漏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