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的穿著過於怪異,他們才出現,新娘子就化作一道光落到我身邊。

好在就在這時城樓的通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姜盟主勿急,我們來助你!」

聲音清脆,是個女孩。

隨著聲音,苗翠花身穿一身苗族服裝從樓口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

身後還跟著苗壯兄弟。

見到他們,我才一把拉住新娘子道:「這是苗疆趕屍人。」

上次我和白軒提過一下,他抱怨苗寨提出來的要求太高了。

後面我又讓盛天龍去聯絡苗寨的人,現在苗翠花出現,顯然是談妥了。

而且盛天龍談妥的事,估計苗寨得到的好處還不如白軒開出去的。

只能說口才不一樣,結果也會不一樣。

攝魂鈴的聲音不斷傳開,圍攻我的幾頭異獸一下就停了下來,眉心的符印發光。

攝魂鈴散發出來的聲波碰到符印後,力量也集中起來,對抗那符印。

新娘子也趁機把我帶出來。見到苗翠花,我第一時間問:「苗姑娘,你們來了多少人?」

苗翠花得意的道:「上百人!」

三百人對於她來說,應該是對於苗寨來說,似乎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了。

可是我聽到這個數字,心裡頓感失望。

面對申家和東北道門的人,三百太少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但只要來了,我也不能打擊她們的氣勢,何況抽調出三百個能夠參與這種層次戰鬥的強者,對於苗寨來說也非常不容易了。

何況苗翠花緊跟著又道:「三百個全是精通趕屍術的高手,我們分成八個小隊,分別趕往八個點了。」

「辛苦了。」我微微一笑,回頭看了眼,那五個***控的死亡妖獸,此刻在趕屍人的壓制下,全都停了下來,可見趕屍人對申家的這種術有壓制的作用。

緊跟著,趕屍人口中唸唸有詞,五人各朝一頭異獸走去,靠近後,他們抬起手中的竹竿,輕輕點在異獸額頭的印記上。

我見狀剛要出聲提醒,讓他們小心,結果就看到他們手裡的破竹竿上閃過一道黑光。

那是死氣。

都說用竹竿最厲害的就兩種人,一種是乞丐,走街串巷乞討,練就了聞名遐邇的打狗棒法。

另一種就是趕屍人手裡的竹竿,不管是什麼樣的屍,只要趕屍人手裡的竹竿一打下去,都得給我趴著。

以前我不相信,但現在親眼看到他們的竹竿一點下去,死氣頓時就覆蓋了申家的控屍印記。

下一秒五人手抖成篩子,攝魂鈴的聲音急促而清脆的傳來。

數秒的功夫,申家的印記就全被黑色的死氣覆蓋。

「起!」五個趕屍人手中掐訣,對著五具妖獸屍體一指。

妖獸是站著的,自然不用在起來。結果他們一指,那五頭妖獸竟然人立而起,把前腿舉了起來。

隨著攝魂鈴的指引,紛紛跳下城牆,反過來去圍攻申家的人。

我心裡好奇,追到城垛趴著看了眼,發現那幾頭異獸落地後也是人立而起。

獸類人立而起,除了覺得擬人可愛之外,別無好處。

戰鬥中更是適得其反,束縛了它們的行動和力量。

我提醒道:「幾位前輩不如讓它們手腳著地,這樣攻擊力會強一些。」

其中一個趕屍人在斗笠下用沙啞的聲音道:「姜盟主,我們一身本事都是在死人身上練就,這趕動物屍體還是頭一遭,也只能這樣了!」

我有些無語,但他們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在說什麼。

畢竟不是所

有東西都能變通,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變通。

改變老規矩,老傳統,是需要勇氣和付出代價的。

因為改變了動物最根本的形體,苗疆趕屍人操控的異獸戰鬥力不強。

好在三百人分散在八個點,數量還算可觀,在他們的幫助下,基地方向的戰鬥在短時間內就結束了。

他們加入進攻後,我們潰退的速度明顯放慢了

畢竟這些***控的異獸屍體,生前都是強大的存在。

我見苗翠花身邊還跟著兩個趕屍人,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一直跟隨苗翠花,可見這兩人是趕屍匠人裡最厲害的兩個。

我回去看了下,苗疆三百趕屍人的加入,起到了大作用。

局勢得到了穩固。

前方的指揮都不是白痴,何況他們在前線身臨其境,怎麼去做比我在這裡看著電腦指手畫腳要好。

我在這裡的作用,也並非是指揮他們要怎麼去打,而是在掌控全域性,讓八個點聯動起來。

否則在戰鬥中,若是沒有人做大局調控,很容易出事。簡單的舉例,若是其中一個點被擊潰,而前方的人沒有及時發現,那麼左右的人很可能就會被夾擊。

還有就是進退的時候,都需要協調。

往大了說,那就是戰局掌控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似乎還不用我去掌控。所以我的心思一下就落到了兩人身上,忍不住問道:「兩位前輩,若是給你們一具大妖的屍體,你們能操控不?」

其中一人回道:「姜盟主,只要是死的,我們就能操控。」

「死了,肯定是死得不能在死了。」我說的是九尾狐屍體。

那玩意留在我們手裡的作用,無非就是等著拿去和柳元對峙,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我看了眼新娘子,低聲道:「老婆,麻煩你去一趟指揮部,把九尾狐的屍體帶過來。」

趕屍人的本事來自祝由術,而巫的強大不輸仙神,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他們有能力從申家的人手裡搶奪妖獸屍體的控制權,九尾狐交給他們,也不太可能被對方給奪走。

新娘子聞言,瞬間消失在原地,一分鐘不到,捧著一個盒子就突然出現在我身邊。

她來去如風的本事,也是讓苗疆的人吃了一驚,眼裡的傲慢減弱不少。

我心裡笑了笑,不過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要是換成別的人,的確有這個必要。

但面對苗疆的人,其實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他們眼裡的桀驁並非是傲慢,而是常年生活在大山裡,自由奔放,不受束縛,不看人臉色形成的一種神光。

至於看了新娘子的本事後,他們的表情變化,也更多的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