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走到這一步,已經成了定局。

我心裡再難受,也不得不接受,問蓋世天道:「師兄,要把二師兄他們都叫回來嗎?」

蓋世天略微沉吟,點頭道:「讓他們都回來,順便也告知白軒他們一聲,讓他們都到這裡來。」

我道:「可是邱前輩說了,不讓告訴他們。」

蓋世天吐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有些事,你不懂,聽我的就行。」

柳元一走,蓋世天就是我們的長輩,他的話,我只能聽,應了一聲好。

新娘子回頭,低聲道:「別太難過,那是他的選擇,你難過了,他也會難過,走到這一步,安心離開,那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努力的噙著淚點點頭。新娘子怕我留在這裡心情會越發不好,立刻就構築了傳送符紋,帶著我回到山海關。

白軒他們還在指揮室,賈元白也在。

現在的指揮室裡,已經是聚集了天師聯盟,道盟的所有高層。

我才露面,盛天龍就過來拉著我低聲問:「大哥,這是什麼情況?指揮室都快是白軒說了算了。」

我走的時候,盛天龍還在前線,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可見前方也差不多停下來了。

我走過去,賈元白就道:「申家已經佔據了長城,並且拆除了我們前線的自動武器。

「地藏教的教主怎麼說?」我問。

申家那邊的情況,一直都是地藏教在負責,我們這邊基本上和他們沒有過多的聯絡。

賈元白道:「地藏教的人來過,申家把他們教主給扣押了。」

我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申家的確有扣押一教之主的能力,而且我也料到他們不會安分的跟我們合作,只是沒想過翻臉會那麼的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地藏教現在誰在管?」我問。

賈元白道:「教主出事後,地藏教的人暫時由你大伯管理,併入黑水城。」

大伯接管,我頓時鬆了口氣。

秦墨這時低聲道:「表哥,若是地藏教教主死亡……」

他後面的話沒說,但在場的人全都聽懂了。

盛天龍對這事也是非常上心,忙問秦墨道:「黑水城能控制地藏教的人?」

秦墨道:「那就是一群見錢眼開的人,給足利益就行。」

白軒第一時間朝我看來,從他眼神裡能看出來,他也贊同秦墨他們說的。

地藏教,一直是黑暗裡的一把刀,仇人太多了。

盛天龍見我猶豫,著急的提醒我道:「大哥,地藏教就是一個邪教,若是就此瓦解,所有的問題就消失了。」

我不是沒想過,藉助申家的手除掉地藏教教主,我不算違背契約,不會有問題。

猶豫了半天,我道:「不可。」

因為贊同的人多,我一反對,所有人的目光就同時落到我身上。

我解釋道:「首先地藏教並沒有秦墨說的那麼鬆散,他們是求財,但並非財奴,若真是這樣,地藏教也不會存在那麼久。」

「其次,我偶然聽他們的人說過,地藏教還有一個副教主,那人我沒見過,這一次應該也沒有來。」副教主要是來了,地藏教的人也不會由大伯接管。

秦墨道:「就算這樣,黑水城也能強行壓住他們!」

我看向秦墨問:「就算你說的可行,你就能保證他們在這裡的人就是地藏教的全部?」

秦墨被我一問,頓時啞口無言。

我接著道:「地藏教的暗殺術非同尋常,若是把他們惹怒了,以現在這裡的情況,我們得死不少人。其次申家已經動了,那就是早

有準備,我們必須得集中所有的力量去對付,若是把力量分散開,得不償失。」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因為現在的我們經不起折騰。

我接著說下一個理由道:「不管怎麼說,地藏教的教主也是為了這次的行動才會落到申家手裡,眼下祭道的事也瞞不住太久,若是在知道我們故意放棄地藏教教主,人心會寒,再無凝聚力。」

白軒認真聽了我的話,也改變了主意道:「小一不說祭道的事,我都還沒想到,我們對付申家,一定要在這件事散開之前做,那樣我們才有時間去安撫眾人,給眾人解釋。」

秦墨他們並不知道祭道是什麼,全都不解的看向我和白軒。

我道:「這件事,以後你們會知道,現在只要記住,出了這個房間,不允許任何人提祭道的事。」

困惑的眾人聞言也急忙點頭,他們都是信得過的人,我也不擔心,回頭就跟秦墨道:「你去找大伯,帶一個地藏教能說上話的人過來,我要準確的情報。」

秦墨應了一聲,立刻就去辦。

通訊都已經恢復,我當即連線了李承澤,讓他想辦法和申家建立聯絡。

李承澤一聽就難住了,說申家那邊完全不用現代裝置,他做不到。

我還沒說話,李承澤就急忙道:「以前的辦法或許有用!」

我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不過不等他說,我就想起來了,以前的辦法,就是扔通訊器過去,表明我們溝通的意願,只是這樣我們屬於被動方,主動權還是在申家手裡。

猶豫了一下,我道:「先投放通訊器,我們這邊也想別的辦法。」

斷掉連線,我回頭看著所有人問:「你們可有別的辦法?」

派人過去,這不用說都知道行不通。

地藏教的教主他們都扣押了,那就沒有他們不敢扣押的了。

白軒道:「用古法傳信。」

我一下就想起大師兄的飛鶴傳書,不過還是先問白軒道:「你們用的古法可以聯絡上申家嗎?」

白軒道:「不行,用那種方法傳信,符紋就像是頻道,對不上是無法接收到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轉頭就看向新娘子,因為這個帳篷裡,能夠做到和大師兄一樣飛鶴傳書的人也只有她了。

我一看,新娘子就知道我的意思,搖頭道:「我不會傳信的術法。」

聞言,我眉頭又皺了起來。

師父最後幾天,大師兄過來不實際,那就只有一個辦法,讓新娘子回去學了。

那也不是什麼高深的術法,只是比較稀有,相信大師兄也不會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