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見我們沒有接著說,摸著下巴瞎猜道:「蓋世天?我爹?」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這思維我也是服了。

不過也正常,畢竟在我們的念頭裡,強者知道的東西本來就多。

眼瞅著秦墨十分好奇,而且也該教他一些東西,我道:「陳國忠。」

「那老頭?我剛才還遇到他來著,怎麼看都不順眼,而且他就是個道協跑腿的,能知道個啥?」秦墨不以為然。

白軒道:「陳老過來,表面上看正常,可剛才你表哥提起來,我也覺得其中怕是別有深意。」

秦墨眼珠子亂撞,突然一亮道:「你是說,老頭子跑到我們這邊來傳話了?那就是說,道協和國度之間……」

「噓!」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有些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

秦墨不解的問:「那我就不明白了,他們不是穿一條褲子,怎麼,現在褲腿不合適了?」

他這個比喻逗得我忍不住笑了,不過事實還真有可能是這樣,褲腿不合適了。

這一切,還是因為九幽裡的異變,天墓的出現。

國度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維護社會和諧,制約玄世界。

可道協的目標突然變了,也有人擔心了。

這個節骨眼上,陳國忠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首先他和我的關係,註定鬧僵後道協不會在重用,他投奔道盟也就順理成章,畢竟當初我給出的承諾,陳國忠早就公開談論了。

只是涉及上面的一些東西,我們真的不能隨意猜測。

白軒道:「陳老剛來幾天,應該熟悉得差不多了,我抽空找他聊聊了,對了,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下面情況怎麼樣?」

「閻三很得人心,隊伍越來越大了,作為我們下面的合作伙伴,還算可以,不過現在遇到了一個麻煩事!」我把酆都城的事說了。

白軒聽完也是眉頭微皺道:「這就好比小米加步槍打攻堅戰,難!」

我也是一陣頭大。

但一旁的秦墨不屑的插了一句道:「有什麼難的,不就是上城牆嗎?對於我黑水城的人來說易如反掌。」秦墨說著,辦公室裡就傳來黑水滴答的聲音。

我汗毛一下倒豎,不過長時間接觸下來,倒也沒有被嚇得跳起來。

看著秦墨手心裡冒出來的黑色藤蔓,我也是眼睛一亮,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問:「有多少人能下去?」

黑水城的結構本就複雜,人鬼混編。

秦墨反過來問我道:「酆都有多大?」

我具體的形容了一下,秦墨道:「如此的話,兩萬足以。」

我興奮的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兄弟!靠你了,趕緊去準備,明天一早隨我下去。」

秦墨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問:「表哥,那送我去上學,還有看歷史的事是不是……」

「死一邊去,那是必須得學……」有一種東西,必須得有,不能缺。

我踢了一腳,秦墨才屁顛屁顛的跑去準備了。

解決了攻城的事,我心情也是大好。讓白軒陪著我去吃飯。

隨著天色暗下來,大樓裡多了些許陰氣,辦公樓裡鬼影重重。我走前的提議,白軒落實了。

白天人幹活,晚上鬼幹活。一天當做兩天用了。

吃完飯,白軒說送我回五行門,我看了下很多職務重要的人,現在都是留宿在道盟大樓,搖頭道:「不用麻煩,我也留宿這裡吧!」

我回去,會給安保增加壓力。

而且,我也怕死。

留在這裡的人,估計也是抱著

跟我一樣的想法。

陰魂中,我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上去一一打過招呼,期間也見到了古泉,詢問了一些情況,擔心他們心智會有衰退。

但還好,婆婆幫助下,加上瘋三的陣法,八萬多亡魂都活得好好的,除了沒有肉體,和我們區別不大。

白軒說瘋三現在沉浸在黑獄裡研究封神榜的殘片,指不定能夠重現封神榜。到時候這些人就有個著落了。

如果說別人研究,我肯定不相信,但瘋三身上,有太多的可能了。先不說他是四個可以打破極致的人之一,就他那股執著的勁頭,就足以讓很多不可能變為可能。

韓宣和瘋三,一明一暗。

道盟總部的安全也就沒什麼問題,我回到辦公室睡了一晚,期間白軒讓我去新娘子家的酒店住,哪兒距離總部不遠,安全。.br>

但我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我一開了先河,恐怕會有不少人跟著住進去。

給不給錢,那就不一定了。

白軒看出我心裡想法,呢喃的罵了一句:「小氣鬼。」

不過我也不是真的掉進錢眼裡,讓他這裡住不下,可以安排人過去。

保龍族的產業,道協還不會動手,畢竟一動手,就等於對保龍族宣戰。

目前來看,新娘子他們還在進行著拉扯,不像我們一樣徹底決裂。

不過以新娘子的性格,現在沒有決裂的原因,也是她還沒佈置好,等萬事俱備的時候,會主動撕破臉。

畢竟,她是我老婆,一家人。

白軒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於保龍族的態度,他不去理會。

第二天一早,正常的人來上班後,秦墨也來了,帶著黑水令來。

他手裡這塊黑水令,那可是大伯手中執掌的令牌,他一來就想丟給我,嚇我一條。

秦墨見我躲開,笑道:「表哥,你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臉色一下就陰了下來,秦墨縮了縮肩膀,不敢在提這事。

「兩萬人,都準備好了?」我問。

「我準備了三萬!」秦墨態度正規了很多。

我滿意的點點頭,跟白軒打了個招呼,帶著他下樓。

本以為還是韓宣護送,結果到了樓下見到了三師兄,兩年不見,他又回到了以前在黑獄裡的樣子,鬍子頭髮一把抓。

我有些無語,去往傳送陣的路上,開玩笑的道:「師兄,你這是被韓宣打擊得不輕啊,整個人都躺平擺爛了。」

亂髮下,任天行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哼哼唧唧的道:「一個破排名,能證明得了什麼?我是看他只有一隻手,不想欺負殘疾人。」

我笑了笑。

打擊肯定是有,不過還好,人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