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不就是安全感嗎?”靳醉卉嚥了杯子裡面所有的酒。

她的臉色微微泛紅,外人看來肯定以為她喝醉了,但是林秋和她喝過酒,知道她的酒量是多麼的深不見底。

這可是能把詹意遠都喝趴下的人,說起來詹意遠正在被一群人圍著,他如果進軍政圈,擁有的威望肯定不少。

林秋笑著搖搖頭,怪不得詹博贍知道自己兒子一心從商,心情會那麼的不好。

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不按照原路線走的確會讓人很有挫敗感。

不過詹意遠也不是玩具,只能在固定的玩具屋之中游蕩。

此時靳醉卉裝作醉酒,靠近了孫大金,她扶著桌子,舉起了一杯酒。

孫大金被這樣的美人吸引住了:“這位小姐,你喝醉了吧?要不換成果汁,還能醒醒酒。”

靳醉卉抬眼看向他,眼睛微眯,眼角下方還帶著潮紅,看起來非常可口。

孫大金一下子便沉入其中,斯哈斯哈,他現在的表情就像一條看見美食的狗。

“小姐怎麼一個人在會場裡面逛?沒有你的男伴嗎?”

靳醉卉搖搖頭:“我的男伴好像在那邊。”

他隨意的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到處都是人,孫大金現在徹底知道這個女孩兒是真的醉了。

“我扶你到一邊去休息吧,嘿嘿嘿。”孫大金甚至都忍不住臉上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猥瑣。

靳醉卉突然發現孫豐茂和孫大金笑起來的樣子一模一樣,都是這副油膩膩的表情。

“不用了......”

孫大金還想糾纏,就被詹意遠擋住了:“你是誰?要對我的女伴做什麼?”

孫大金看著面前這位少年,臉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我只是看她喝醉了而已。”

孫大金在外面非常地囂張,但是在今天這場晚會上,他像一隻縮頭烏龜。

因為今天的晚會上來的人都非富即貴,能收到邀請函的人必定都有自己的背景來頭。

孫大金覺得自己並沒有能力和他們頂嘴,再說了,今天這次門票還是他求了好久來的,花了不少錢呢。

“勒小姐,你還好嗎?”剛剛詹意遠是真的以為靳醉卉要被非禮了,才連忙走了過來。

靳醉卉朝著他狡黠地勾唇,他這才發現自己就不應該多管閒事,能把靳醉卉灌醉的人估計也少見。

“沒事就好。”詹意遠還是有著紳士風度的,他一直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對女孩子紳士有禮貌。

孫大金看著詹意遠,這個場合能收到請柬的年輕人,全部都是大家公司的孩子,都是他要討好的物件。

“嘿嘿嘿,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呀?我初來乍到,在場好多人都不認識呢。”孫大金笑著問。

詹意遠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連我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出現在這個場合嗎?”

孫大金被他這副口氣鎮住了,他雖然有點錢,但是一直不被上層社會接受,好多人他都不認識,很多圈子他都融不進去。

“我......額......我屬實不知道您的大名,真是抱歉。”孫大金哆哆嗦嗦地說。

詹意遠感覺他這副樣子和孫豐茂非常像,當初孫豐茂知道林秋開公司,孫豐茂就以為林秋的父親非富即貴,當時他對林秋的態度就非常的討好。

就和現在孫大金的表情一模一樣,詹意遠一下子覺得寡淡無味了起來。

“我姓詹,叫詹意遠,我的這位女伴姓勒,你可以叫他勒小姐。”

“好好好,詹先生,勒小姐,你們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啊,你們兩個看著好年輕,我感覺你們兩個才剛上大學的樣子。”孫大金一開口說話就絮絮叨叨。

靳醉卉捂嘴輕笑:“你怎麼知道我們兩個人還在上大學?”

孫大金愣住了,這種場合居然大學生都能來,而他努力了那麼久也只是獲得了門票,讓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怨恨,對有錢人的怨恨。

對錢倒是沒有多少怨恨!

“說起來我兒子也在上大學呢,而且他考到了華夏最好的學府之一呀!”孫大金像是村委會的大媽,和別人交談當中就會扯到自己的孩子,然後炫耀自己的孩子是多麼的優秀。

他這樣的炫耀太浮於表面,讓人聽著就心煩。

“是清華大學嗎?”詹意遠開口問道。

孫大金有些震驚:“你們難道認識我兒子?”

“哈哈哈,你的兒子不會叫孫豐茂吧?”靳醉卉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全收了。

孫大金看著她這副樣子:“的確是這個名字,難道我兒子和你們之間有矛盾嗎?”

“不可能啊,我兒子很乖的,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靳醉卉冷哼一聲:“你兒子和你簡直如出一轍,我怎麼可能認錯?”

“說起來我們兩個之間好像的確有矛盾呢。”

孫大金表情都有點僵硬了:“哈哈哈,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他順勢舉起了一杯酒:“我在這裡給你道歉吧,都是我教子無方。”

“這是什麼道理?哪有兒子做錯事,父親敬酒的。”

“我們和您還不在一個輩分上呢。”靳醉卉錯開了酒,她根本不想接受孫大金的道歉。

不過看著孫大金在她面前委曲求全的樣子,讓她心中卻十分酸澀。

何曾幾時,她的父親會不會也在外人面前維護過她呢?

“我......”孫大金工作的時候能言會道,但是在這種場合每個人都高高掛起,她突然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尷尬又自卑的氛圍環繞著他,他甚至感覺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

靳醉卉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有些暗爽,之前她在學校就是這種被外人所指,被外人唾罵的狀態。

現在孫大靜也感受到這種狀態了,可讓她感覺到真快活。

“您一直給我敬酒,是嗎?好像搞得我這個晚輩有點不是一樣。”靳醉卉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角輕抿了一口。

“哈哈哈,這杯酒是我自己喝的。”孫大金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給靳醉卉展示了一下。

他這是喝白酒的做法,放在喝紅酒裡面倒顯得不倫不類。

靳醉卉笑了一聲:“喝紅酒和喝白酒是兩種不一樣的喝法,你要是想在這種晚會上走得開,最好還是多學習一點知識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