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現在是真的想吐了,他感覺加爾·默裡心裡有問題,現在就在覬覦他了,他可是正常人,他要保護好自己,不被那個變態騷擾到。

苗德海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到詹意遠和加爾·默裡比賽去了,才湊到了林秋旁邊說道:“這個外國人好像有病呀,不會對意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吧。”連他都看出來這個外國人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就更別提林秋了。

林秋上輩子生活的那個年代,網路上形形色色的觀念層出不窮,使得林秋對待那些人包容了很多,但並不代表他能接受。

“我也感覺他有病。你一會兒離他遠點兒,像你這種白白嫩嫩的小夥子,最容易被他們盯上了。”林秋給苗德海提意見。

加爾·默裡在等待詹意遠熟悉上海股市的過程當中一直在偷瞄著林秋。當他聽到林秋剛剛的對話之後,微微一笑。

“哦,我親愛的林秋。不是什麼人都能入了我的眼。只有你這樣獨特的靈魂......”加爾·默裡的聲音一頓,開始用眼神上下掃射著林秋。

“和身體才會俘獲我的芳心。”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頭和詹意遠開始了認真的博弈。

留下林秋一個人站在苗德海身後瑟瑟發抖。剛剛加爾·默裡的眼神好像帶有腐蝕性液體的噴霧,搞得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

就連張元生都看不下去了,過來拍一拍林秋的肩膀:“林秋,不要被他影響到。你下次來的時候不要洗臉刮鬍子了。顯得男子漢一些,可能他就不來找你了。”

林秋點點頭,表示認同,下次他來一定要帶上口罩。

旁邊的詹意遠沒有聽到這邊的對話,整個人顯得心無旁騖。他一心一意地在做準備。他挑中了老八股的其中一隻。

被稱為老八股是有原因的,他們在經濟上非常穩定。基本上只要有人出就會有人買。同時這些股票的所在公司在祖國的影響力也非常深遠。

後世的很多生活用品都能從這些當中找到根源。

加爾·默裡看到他選擇的股票不禁拍手鼓掌:“我沒想到林秋的朋友也同樣厲害。哦,我親愛的林秋,你真是讓我更加喜歡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句話都能扯到林秋,林秋現在的臉色非常鐵青。

“這隻股的收益的確是最好的。沒想到你僅僅只從那幾個資料當中便能察覺到這麼多資訊。”加爾·默裡誇獎道。

他剛剛給詹意遠展示的書本上面完全沒有涉及金錢。全部都只有股票的形狀以及收倉出倉率。僅憑那幾個微妙的資料,詹意遠都能選擇出如此優秀的股票,看來也是一個人才。

加爾·默裡一下子對這三個小男孩都來了興趣,他早就看宋昂陽那個死胖子不順眼了,如果現在可以招攬更加新鮮的年輕血液,他只會更加高興。

只不過林秋好像對他非常不感興趣呢,剛剛冷漠的眼神都刺痛到了他的心臟。

想到這裡,他就不禁拿著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被槍斃到了一樣。

林秋不用猜,都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肯定又是和他有關,覺得他刺痛到了加爾·默裡的心臟。

有一說一,這兩個人還挺默契。能直接猜到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

因為林秋露出了嫌棄的眼神,加爾·默裡也很快知道了林秋的想法,但是他看到林秋嫌棄的眼神就不由得興奮,於是他對著林秋拋了個飛吻。

林秋更噁心了,他發現自己不能與如此噁心的人對視,不然會汙染他的身心。

加爾·默裡好像終於神情嚴肅了一些:“哦,我親愛的帥哥,既然你選了這隻股,那麼我就選你旁邊的一隻吧。”他輕飄飄的下住,將自己的所有錢都投到了另一隻。

詹意遠看到加爾·默裡的態度如此隨意,而且投的數目非常龐大,一下子有些心慌。

他想,如果不是非常有把握,肯定不會把所有的錢都投到一支上。但是他太低估這個外國人的有錢程度了,那些投進去的錢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但加爾·默裡這個動作卻可以深深地影響詹意遠的心態。這才是他想要最終達到的目的。

林秋一看加爾·默裡手上戴的表就知道他的身價不菲。也猜到了這個男人的有錢程度。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加爾·默裡想要率先擊破詹意遠的心理防線。

剛剛加爾·默裡說了自己的比賽規則,他們會分別選擇三隻股下注。並且往裡面投相對比例的錢。只要這些佔比所在最高就會是最終的贏家。

也就是說如果你只有五百塊錢,按照三比一比一的比例投錢,賺下來的利潤也會被分成三比一比一。無論投股者擁有的本金是多少,最終的比例都會化整為小數。

對待林秋他們這些學生來說是非常友好,可偏偏加爾·默裡也能感覺出來林秋他們擁有的資本不多,才會這樣突如其來下大數目金額,來擊潰詹意遠心理防線。

張元生也看出來了,他走過去拍拍詹意遠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下了注就回來。

該輪到第二個人上場了,這次是苗德海和加爾·默裡比。

加爾·默裡對待這個人就顯得興致缺缺了很多,他感覺這個人太過平穩,激不起一絲浪花。他只喜歡那種有蓬勃生命力的人。

苗德海也勝在了穩上頭,直接挑選了一隻非常穩固的股票。這種做法就證明他並不會非常出彩,但同時也是最穩妥的方法。不會讓整個局面太崩,林秋也有挽回的餘地。

張元生和林秋在一邊的點點頭,苗德海此時求穩是最好的做法。他們都是認同的。

現在到了最後一局,該林秋上場了。

加爾·默裡立馬神情都變得活躍了很多。他繼續掏出了他那張花色的手帕,折成了一束玫瑰花,插在了西裝左邊的衣領上。

林秋雖然不知道在外國這種做法意味著什麼,可是他知道玫瑰的含義,那種特殊的花朵,一般只送給自己的愛人。

他在心裡大喊,加爾·默裡你這個變態!

加爾·默裡微笑:“哦,我親愛的林秋,我們再次見面了,在這個舞臺上我相信我們會能找到彼此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