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茗也震驚無比:“什麼,雪兒怎麼是個男的,她明明是個女子啊?大家都說她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才貌雙全嗎?不是說她妖嬈魅惑,迷倒一片嗎。弄個男人來糊弄小爺,小爺跟她沒完!”

嚴天茗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頭牌居然變成了男的,他哪裡能接受。

這可是赤果果的欺騙,花的還是他家給出去的十萬兩,他說完氣呼呼的衝出去。

葉星辰並沒有阻攔,徑直走進來坐下。

雪兒挑眉:“墨王妃怎麼一點都不生氣,難道你早就知道我是男子?”

“若早知道你是男子,我打死都不會花十萬兩。那錢既然被老鴇收了,她肯定不會吐出來。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享受。”葉星辰淡然回答。

其實,她並不需要老鴇退那十萬兩。不退,她才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啊。

“墨王妃果然通透,不過跟墨王妃相比,我更喜歡叫你的名字,葉星辰,星辰大海,好名字。”雪兒說著,拿過酒壺給葉星辰倒酒。

“辰辰來,我敬你。”雪兒說著端起酒杯,送到葉星辰的嘴邊。

葉星辰並沒有喝,皮笑肉不笑道:“嚴天茗說,你擅長琴棋書畫,那就彈首曲子來聽聽?”

“既然是辰辰想聽的,雪兒自然遵從。”雪兒轉身走向旁邊的古箏,修長白皙的手指就彈起來。

琴聲宛轉悠揚,如涓涓水流,又如潺潺小溪,悅耳動聽,很是不錯。

葉星辰很是滿意,掏出一張定身符指尖一彈,那符咒直接貼在了雪兒的後背上。

雪兒並沒有任何的感覺,還不斷的衝著葉星辰拋媚眼,那叫一個得意。

只是他一曲彈完,剛想要停下,結果雙手不受控制的還在彈,這下雪兒驚呆了。

“我的手,怎麼會停不不來?”

“畢竟十萬兩,一首曲子怎麼能行,總得聽夠了。”葉星辰冷哼道,自斟自飲。

雪兒震驚的無比:“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我的十萬兩花的物有所值。”葉星辰自斟自飲。

雪兒整個人都慌了,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雙手居然不受控制的彈琴,這是撞邪了還是見鬼了,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打罵聲。

“老鴇你這個喪良心的,雪兒是男子你為何不提前說,識趣的趕緊退錢,不然小爺一把火燒了你這裡!”嚴天茗怒吼道。

那大嗓門一出,整個風月樓都炸開了鍋。

其他客人全都震驚了:“什麼,雪兒是男子?”

“這怎麼可能,她不是頭牌嗎?”

“她長得可是賽天仙,怎麼會是男的,嚴公子你看錯了吧?”

嚴天茗更是窩火:“小爺又不瞎,怎麼會看錯,而且他自己親口承認的。老鴇你給小爺滾出來,今天這事小爺跟你沒完!”

大家看著嚴天茗怒意沖天,憤恨十足的模樣,不像是裝的,瞬間全都驚住了。

“雪兒真的是男子啊,那嚴公子和墨王妃可虧大了,十萬兩啊。”

“幸好我沒那麼多錢,不然買個男人一天,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斷袖呢。”

“你是男子自然不行,可墨王妃是女子,她天天守活寡呢。”

“怪不得墨王妃豪擲萬金。”

大家的議論從雪兒是男子,最後變成了墨王妃包養美男。

老鴇扭著水蛇腰走出來:“哎呦嚴公子,你火氣這麼大做什麼,媽媽我可沒說雪兒是女子,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大家自己認為的。”

“你這是欺客,你要是早說他是男子,小爺打死也不會買他!”嚴天茗怒吼道。

“嚴公子,買雪兒的不是你吧,而是墨王妃。大家快聽聽,這可是雪兒的拿手曲子啊,正是從三樓雅間傳來的,足以說明墨王妃滿意至極。嚴公子與其生氣,倒不如好好享受。”老鴇得意道。

果然,眾人紛紛看向三樓,果然見琴聲從三樓傳來。

嚴天茗咬牙切齒:“這該死的葉星辰,沒見過男人嗎?”

“墨王妃不受寵,整個京城都知道,難得見到雪兒這般溫柔體貼的男子,她自然滿意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老鴇說完就走了。

嚴天茗知道風月樓的後臺硬,之前有位王爺來鬧事,結果被風月樓給打出去了,那王爺揚言要報復風月樓,結果第二天他的腿就被人打斷了,從那以後再也不敢來風月樓找茬。

可他更氣惱葉星辰,明明被騙了居然還有心思彈琴。

他怒氣衝衝的直奔三樓:“葉星辰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居然讓他給你彈琴,那可是十萬兩啊,就這麼個玩意?”

雪兒嘴角一抽,故作委屈道:“嚴公子,之前是誰對我愛慕的不行,連著半個月趴在我的窗戶下面,只為了見我一面。”

“打住,小爺要知道你是個男的,打死都不會趴你的窗戶,噁心。”嚴天茗一臉嫌棄道。

“嚴公子,你這樣說人家會傷心的?”雪兒說著,故作哭訴。

“閉嘴,一個男子居然穿的花枝招展,故意扮成女子的樣子欺騙人,不要臉。”嚴天茗氣得不行,一見葉星辰還喝起酒來,更是火大。

“你就這麼吃下這啞巴虧了,那可是十萬兩啊。”

“十萬兩跟你沒關係吧。”葉星辰反問。

嚴天茗吃癟,氣呼呼的走過來直接坐在她對面:“雖然那錢是你的,可小爺還是心疼。”

“既然心疼,那就多喝點。”葉星辰安慰道。

“說的沒錯,小爺非得喝回來。來人,給小爺上你們這最後的酒,來十罈子,不,一百壇。”嚴天茗怒吼一聲。

門外的小廝立刻去拿酒,一百壇酒才值多少錢,可得伺候好這十萬兩的兩位。

而風月樓外的百姓們,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了,可架不住大家訊息勁爆了,一盞茶的功夫墨王妃包養美男的訊息傳到了墨王府和攝者王府。

墨王正在付玉柔的屋子裡休息,聽說葉星辰用十萬兩買了風月樓的頭牌一天,而那頭牌居然是男子,滄廷宸瞬間怒意沖天。

“該死的葉星辰,她居然將那十萬兩花在了風月樓,還是買了男子一天,她是想死嗎。

不對,她不是被本王禁足了嗎,她怎麼出得了墨王府的,而且那十萬兩可是十幾個箱子,怎麼會突然被抬去風月樓,立刻跟本王去葉星辰的院子!”滄廷宸冷哼一句,起身就往外走,外袍都沒顧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