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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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更像是藝術家臆想出的指揮世界。
反正用些書別說學成怎麼做一個指揮了,就連用它來了解指揮都難。
姜洄倒也不是想要轉系當指揮。對於一年以後的事情她現在有些思慮,但還未確定,因為她暫時無法保證自己的決心,指揮也算是她的一個選擇方向。
但這種多學學也沒什麼的,不管她日後想要幹什麼,畢竟生活在星際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其實她還有個選擇,可以用選課卡。然後來斯達克班導給她列了一大堆建議輔修課程,都排著隊等她學。姜洄就想著這個卡就先留下來看看到時候怎麼安排。
至於指揮的知識再想個別的法子吧,她先看點相關的雜書瞭解瞭解就好了。
但是單單只是瞭解都這麼難,這極大打擊了姜洄學習的主動性。明明先前想要學機甲系的「邊角料」都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相關的資料,怎麼變成指揮就這麼難,難道它真的如校內網說的那樣是個「極度神秘的組織」?
想想也好像是,開學都三週了,她感覺經常會跟各種專業的學生打交道,甚至有些課程不同的系還會一起搭課。但唯獨指揮系不同,姜洄在學校裡幾乎沒再碰上指揮系的學生。
像是桓憲、林茂梧之類的人,反正她是沒再遇過了。
聽說指揮系還有野外課跟晚間課之類的,感覺跟他們就不是一條線上的。
她在醫務處療傷那幾天桓憲來了兩次。不過與他在賽場上的表現不同,都是沉默得多,似乎就挺適應這樣的沉默,也一點都不在意希爾曼的絮絮叨叨。
對方似乎在姜洄幾人面前更習慣顯出他真實無偽的那一面。說時候,這人真面目給人感覺就是個比克拉倫斯更冷淡和沉寂的人。跟他比起來就連姜洄都給顯得挺熱心的,更別提性子頗熱的周修文跟希爾曼兩人。
不過後來可能是課程問題,姜洄跟對方再沒過聯絡。姜洄不會主動去跟對方搭話,對方也不會主動找她聊天。光腦裡兩人的聯絡頁面乾乾淨淨的,一點交集都沒有,好像不久前的比賽像是一場夢一樣。
不過也是,理論上不過是一場比賽,又不一定非得培養出怎麼樣親近的好朋友……
像是一班的那個霍利跟穆琨她碰過幾回,好像就有點不大對頭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人本身就不對頭的緣故。
反正這就是一場比賽,結束之後該怎麼樣怎麼樣,就連姜洄也沒有因為得了第一變成年級裡的「明星人物」,反而感覺各科老師對她要求嚴格了很多的程度。
倒是周修文有時候會聯絡她,之前還在圖書館碰到過,他們兩個人跟已經習慣性來找姜洄搭夥乾飯的希爾曼一塊兒湊了頓飯。
姜洄今天計劃又是到圖書館找書看,下午堆一個新買的機甲模型。這玩意兒是限量版的,還是託希爾曼家買到的,據說是今年新出的一類上下分層結構機甲。
為這這個她可答應了希爾曼那傢伙連續請半個月的午飯外加文化課補習。
不過今天她的計劃大概要被打破了,她在圖書閱覽室碰到了一個「稀客」。
姜洄百無聊賴地又剔除了一本幻想類的指揮類科普書籍。
「姜洄?」
姜洄抬頭看向問話的人,便看到桓憲站在她前頭不遠不近的地方。
這傢伙穿著一身指揮系特製的校服站那。放假還穿這繃得死緊的校服,可見這人平日裡的狀態也是滿緊張的。
「早,桓憲同學。」
對方先喊她名了,再回個「桓同學」就有點太生分了。大家也算是認識挺熟的,直接喊名吧。
對方打量了他一下,隨即目光挪到了她的腿上,問道:「你的腿
傷好了嗎?
「早就恢復好了,治療師複查過說完全沒問題了。」姜洄道。
對方似乎又卡住了,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搭話,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姜洄正在翻的那本書上,面上神色略微有些凝固。
「這個別看……很扯!」他的語氣很肯定道,甚至還帶出點無語來。
嗯,很好,看來真不是她的問題。人家指揮系的學生都直接說很扯了,看來就真的是很扯。
然後姜洄就很自然地問道:「那有沒有什麼書可以推薦下?」
桓憲這傢伙來的可真是及時,她正煩惱著沒法瞭解指揮方面的知識呢。這人送上門來不就是一個妥妥的參考指標,直接問他就好了,順帶還能問點有用的書。
當然如果對方能把教材借她看看就更好了。
是的,姜洄就是這麼無恥,如意算盤打得很響。
對方竟然還真地思索了下,表示這邊書庫沒有什麼值得看東西,想要了解的話他可以直接將教材拓印一份送給她。
拓印什麼的簡直就是浪費,可以把書借給她翻一下就好了。她的大腦現在都變異了,跟個人形掃描器似的,十本八本書是一點都不經看。
桓憲對於姜洄的要求也一點都不好奇,表示回頭整理後給她發去。
果然是出門靠朋友啊。不愧是她到星際後少有交的朋友之一,就是靠譜。姜洄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暗自吐槽過對方怎麼比她還宅,也沒去想人家有沒有把她當朋友。反正這人都在這了,就算之前不算是朋友……那大家一塊兒吃頓午飯說不定就能當朋友了。
這是希爾曼那傢伙教她的。
而且她是華朝人嘛,老話就有道是「沒有什麼是不能在飯桌上解決的」,擱星際裡估計也挺管用的。
於是她向這位朋友提出了約飯邀請。完全不明套路的桓憲有些沒想到姜洄會請他去飯堂吃飯,不過還是答應了。
然後姜洄怕自己跟對方不好說話,會冷場,於是又@了「話嘮一號」希爾曼跟「熱心人士」二號周修文。有這兩人,姜洄就是不開口,他們都能把場子給炒熱了。
姜洄對於自己的安排表示很滿意,兩人朝著飯堂走去,一如三個星期前那樣不遠不近地組隊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至於在前臺偷偷與助手打賭姜洄這次會借多少本書回去的閱覽室管理員很不幸地在開盤以來第一回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