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堂課,講臺上的老師做到了講多錯多。

當一堂課結束時,安寧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那副用最乖的臉說最氣人話的樣子。

倒是其他學生臉色不太對勁兒。

京市大學的老師就這個水平?

要知道,能進到這個班級的學生,智商只高不低。

沒有最高,只有更高。

給一群天才講課,目前講臺上老師的水平著實令人擔心。

“鈴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講臺上的老師講到滿頭大汗,汗液混著粉筆灰,讓灰頭土臉有了生動的形象。

“呵呵呵……”

“有件事兒我是不是沒告訴你們?我孫茜是你們的班導兒。”

“班導你們知道吧?”

講臺上的孫茜有一種絕處逢生,打了翻身仗的快感,眼神都多了幾分瘋狂。

那種我得了勢便會讓你萬劫不復的瘋狂!

孫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寧,試圖看見安寧的恐懼與後悔。

可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孫茜心裡想著:她一定再裝,她一定再裝。

“走了!下課了。”

在孫茜不相信的目光中,安寧伸著懶腰站起來,書本隨手一拿,從後門瀟灑離開。

周小山緊隨其後,屁顛屁顛的喊著:“師傅!等等徒兒!”

“哈哈哈哈哈!”

周小山“賤賤”的樣子讓不少學生鬨堂大笑,隨著的便是整理書本筆記,下課了。

講臺上的孫茜,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為什麼這些學生沒有一個尊敬自己的?

“老師”

“滾!”

一個有些畏懼孫茜班導名頭的學生過來打招呼,想表明一下決心,卻被孫茜一嗓子罵走了。

拿著書包離開的學生,撇著嘴巴,心裡想著:他一心學習,好像也沒什麼用得到老師的地方。

這樣一想,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當教室空空如也的那一刻,孫茜拿著自己的東西,奪門而出,走著瞧!

與此同時,安寧和周小山走出京市大學,去看熱鬧了。

他們數學系今天只有兩節課,早上一節,下午一節,中間的空檔完全自由。

兩人乘坐公交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方。

“總算到了!”

“地址沒錯吧?”

安寧問,立即回答道:“師傅放心,京市我熟著呢,閉著眼都不能走丟。”

“我之前不愛上課,就出去坐公交車玩。”

安寧瞥了一眼周小山,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心裡已經為這位最聰明的徒弟,安排了一系列計劃。

天賦,浪費可恥。

笑嘻嘻帶路的周小山完全沒意識到他悲催的生活即將來臨,一個人在前面連走帶蹦的走著。

“師傅,前面就是!”

周小山指著一處幾層的建築說:“那裡就是江東城現在上班的地方。”

“人不少,是不是來了?”

安寧迅速看了一眼道:“快,找個好地點!”

“得嘞!”

周小山和安寧利用靈活的身型,佔據了大樓正對面的一個高點,由上向下的看熱鬧。

此時,大樓門前站滿了人,最前面的幾個人,一人扛著攝像機,一人拿著相機,還有兩位拿著話筒,不斷的問著問題。

藉由話筒的擴音功能,每一個問題都讓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江東城,你對於近日高考探花成績被替換有什麼看法?”

江東城,四十左右的年紀,金絲眼鏡一帶,人模狗樣的儒雅紳士,確實有讓人著迷的點。

可現在,他眉頭緊皺,對著問問題的記者,嚴辭厲色的反問:“誰讓你們來的?讓開,不要耽誤我上班。”

江東城還沒傻到要在自己工作的門口回答問題的程度,他推開前面的人,準備朝裡走。

可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來看熱鬧的人特別多,多到江東城壓根擠不過去。

他剛走出兩步,又被擠回來三步。

“江東城,我們是華聯報社的記者,根據可靠訊息得知,今年的探花江夏同學,是你第一任妻子夏秋霜的兒子,而替換他名額的是你第二任妻子所生,名字也叫江廈,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驚天大瓜,從天而降。

被圍著不能動的江東城,眼裡要噴血的望著提問的記者,他怎麼敢?怎麼敢大庭廣眾下,問?

“江東城同志,有坊間傳言,你的第一任妻子夏秋霜是被你推下樓梯而亡,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

“江東城同志,肖豔同志是你的第二任妻子,為什麼二位的兒子江廈比第一任妻子夏秋霜兒子江夏,年紀要大?”

“江東城同志”

一個個問題,縈繞尖銳,江東城拼命掩藏的東西,一個個破土而出,在燦陽下被暴曬。

“天啊……是真的嗎?”

“看江東城那樣子,真沒準兒。”

“他家現在的兒子還真叫江夏。”

“名字都一樣.嘖嘖嘖,算的有點遠呢!”

“不能吧?”

周圍的人,不少都是江東城的同事,領導,下屬。

大家的竊竊私語聲在江東城耳邊不斷放大,讓他氣血上湧,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

“滾!你們滾!”

“你們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江夏讓你們來的!”

江東城的眼神有由瘋狂變為堅定,指著不知道的位置大喊:“江夏!江夏!你出來!你出來。”

可惜,除了眾人探究的眼神外,沒一個人出來。

記者依舊在逼問:

“是不是你殺了夏秋霜?”

“你替換名額,是不是從十八年前就開始算計?”

“你是否婚外出軌,在未離婚前已經與肖豔勾搭在一起?”

高處看熱鬧的安寧,拍手叫好。

痛快!

江東城這樣的真小人偽君子,就該被這樣對待。

狠狠的撕下他的偽裝,讓他無處可逃。

“走,去肖豔那看看。”

安寧與周小山從高處爬下去,朝著不遠處肖豔工作的地方去了。

江夏的安排,可不止這一手。

兩人離開後沒幾分鐘,因江東城單位報警而來的警察到了。

江東城終於從一聲聲質問中脫離出來,出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質問幾名記者。

不僅質問,甚至要報警抓人。

幾名記者拿著自己的工作證件道:“報道追求真相是我們的義務和權利,我們有責任讓普通民眾知道事情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