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何必要怕他?

之前躲避季宴禮是害怕睿寶被他發現然後搶走,現在看來,他都公然的帶著楊楚兮出來秀恩愛了。

何況他們都有了孩子,應該不會在乎自己的孩子。

沒有了軟肋,沈洛菲腰桿都挺直了,不再回避,而是冷漠的掃了眼季宴禮,就彷彿像瞧一個陌生人一般。

看著沈洛菲突然對他產生的冷淡表情,他心頭堵悶的更加不舒服。

這女人前一秒還跟雲飛揚那個老男人眉來眼去,到了他這裡就變臉,他難道在她心裡連個剛認識的老男人都不如?

這種認知讓驕傲的季宴禮嚴重的不爽。

沈洛菲等了幾秒,發現季宴禮像堵牆完全堵住了她的去路,且沒有讓開的跡象,她不悅的開口。

“麻煩讓開,你擋住我的去路了。”

聞言,季宴禮冰魄的俊臉陰沉到了谷底,他出口的嗓音沒有任何的溫度,直接將人凍結成冰。

“沈小姐還真是水性楊花,前幾天還對我投懷送抱,今天勾搭上了新歡就裝不認識了?”

“沈小姐看男人的眼光真是一言難盡,那麼老的樹皮都下的去口。”

饒是沈洛菲將脾氣控制住,被季宴禮這麼尖酸刻薄的汙衊,火氣也不禁蹭蹭蹭的往上湧。

“季宴禮,你早上沒刷牙吧,嘴那麼臭。”

沈洛菲也沒好氣的回懟,既然這傢伙上趕著找罵,她也不慣著他。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兩人的顏值又高,而且看氣質穿著也都是上流人士。

沈洛菲說話聲音那麼大,已經有不少人朝著季宴禮這邊看來。

他們的眼神怪異,不可置信的搖頭。

“那個帥哥看起來多金又帥,沒想到有口臭真是太可惜了。”

“她女朋友都因為口臭跟他鬧分手了,可憐的帥哥。”

季宴禮:“……”

他當場石化,過了一秒,他才咬牙切齒的怒斥:“我沒有口臭。”

路人露出同情的眼神:“帥哥,口臭是病快去醫院看看吧,不要耽誤了美好的姻緣。”

沈洛菲沒有想到自己一句罵人的話語卻被路人曲解成這樣,看到季宴禮那火冒三丈要抓狂的模樣,她內心莫名的爽極了。

大概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驚天大爆料,季氏集團總裁有口臭……

季宴禮噴火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沈洛菲那張毫不掩飾嘲笑的漂亮臉蛋上,他怒斥。

“沈洛菲,都是你乾的好事。”

沈洛菲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膀,無辜的撥了撥長髮。

“季宴禮,我幹什麼好事了,你可不要汙衊我。”

看著她幸災樂禍又囂張的態度,季宴禮突然將她用力的往懷中一扯,單手狠狠的扣住她的下巴。

他的動作非常的粗暴,眼神帶著一絲狠意。

沈洛菲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脫臼了,她的小臉也因為生氣紅的厲害。

“季宴禮,你放開我,你要幹嘛?”

說不過她就準備動粗?

季宴禮像個惡魔逼近她,“你不是造謠我口臭嗎?我現在就要讓你親自嘗試我到底有沒有口臭?”

沈洛菲不禁一怔,季宴禮這是瘋了吧,這裡可是大街上。

然而當沈洛菲要掙脫他之際,他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

一股冰寒和羞辱之氣從她心底蔓延到腦子裡。

她們都離婚了!他憑什麼又來招惹自己?

沈洛菲永遠都忘不掉新婚之夜,他對她視若無睹,甚至連親吻一下都不願意,好像她是洪水猛獸。

結婚兩年裡,他更是對她冷若冰霜,不聞不問。

就算勉強在家裡,也是把她當做空氣,他那高貴的手和唇更是不肯觸碰她。

一個對她那麼嫌棄的男人此時此刻為了一口氣要強吻她!

她可不是以前那個對他愛的深沉,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蠢女人。

沈洛菲氣急敗壞的要掙脫他,奈何這個男人的手臂緊緊的箍緊她,兩人貼合的毫無間隙,衣服摩擦間甚至出現了曖昧的響聲。

季宴禮這個渾蛋,是覺得她是可以隨意欺負的廉價玩偶?

沈洛菲的反抗意識十分的激烈,不過在路人的眼中卻是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

助理馬騰飛看到自己老闆怎麼還沒上車,該不會迷路了吧!

馬騰飛急忙下車去找,然而卻看到自家不近女色的老闆此刻正抱著美女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

哇哦,鐵樹終於開花了,季總撩女人,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簡直是一鳴驚人。

哎呀,他這隻大電燈泡還是不要出現在這裡打擾人家恩愛。

只是他怎麼看到美女極不情願的用小拳拳捶季總胸口,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季總也太心急了吧。

等等,不對呀,這個美女看起來怎麼那麼像季總的前妻,季總應該不喜歡沈洛菲,難不成現在改變主意,打算與前妻破鏡重圓?

嗯,比起那個假惺惺的綠茶楊楚兮,還是沈洛菲更加適合自家總裁。

沈洛菲死守住牙關,緊緊的閉著嘴巴,季宴禮感覺到無數的小拳頭兇猛的砸向他。

這女人的反抗意識特別強烈,好像他是臭不可聞的垃圾。

“沈洛菲,你不要不知好歹。”

季宴禮忍不住發火,將壓抑的不滿爆發出來。

季宴禮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越發激怒了沈洛菲。

沈洛菲毫不客氣的張開嘴巴,雪白的貝齒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瓣。

季宴禮只感覺到唇上傳來疼痛,接下來,血腥味蔓延到了整個口腔。

這個女人可對他是恨之入骨啊,下口如此狠,都差不多要把他的唇上咬下一塊肉。

季宴禮皺眉憤怒的甩開了她,重新呼吸到空氣的沈洛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的整個身體因為生氣而顫抖,心臟快要從胸口跳出來。

她防備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季宴禮,他若是再敢侵犯她,下次咬的就不是他的唇,而是踹得他斷子絕孫。

季宴禮煩躁的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他的面色比黑炭還要黑,俊臉陰雲密佈,他冷嗤道。

“沈洛菲,你也太狠了。”

沈洛菲擦了擦紅唇,冷笑:“我還覺得下手太輕了!季宴禮,你都看到了,下次如果你再敢對我不敬,我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