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達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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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驚嵐的話讓任鈺兒感到震驚,她的脖子彷彿被人掐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知道瞪著一雙眼睛看喬驚嵐。
半天她才結巴般地問道:“你怎麼……”
她是想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但是話說到一半,她就想到什麼,直接卡住。
“我怎麼?你該不會是想問我,我怎麼是這樣?”喬驚嵐已經猜到任鈺兒想問什麼。
她嗤笑一聲,望向任鈺兒的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難道你忘記了?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啊。
“你知道我親手屠了餘麗一家,你也知道我在遇到祝夏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好人吧?‘好人’這兩個字,和我根本就扯不上關係。”
任鈺兒知道,當然知道。
甚至當初她第一次生出想要拉攏喬驚嵐的想法時,就是因為知道喬驚嵐是這麼殘忍的一個人。
但是安穩的日子過了這麼久,當她見識過靳以澤的突然變態後,她卻忘記喬驚嵐也是這樣的人。
她剛才居然還想向喬驚嵐求助!
靳以澤手持一根蠟燭走到她們身邊。
搖曳的燭光下,他的面容愈發陰森可怖,“如果你想走,那你就走。只是你要想清楚,你一旦離開這裡,就不會再有之前的優待。
“你將會成為基地內最普通的居民,等下一個自由日到來後,你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嗎?你知道等待你的會是什麼嗎?”
任鈺兒還有智商,在靳以澤的描述中,她當然知道她將來會遇到什麼。
那樣的畫面,她光是想想都很害怕。
可是繼續留在這裡,面對越來越變態的靳以澤和喬驚嵐,難道她就能絕對安全了嗎?
猶豫良久後,任鈺兒絕望地閉上眼,還是選擇妥協——她要留下來。
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把門關上,把自己丟進大床裡,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
彷彿她只要這麼做,就能隔絕掉外面的傷害,就能隔絕靳以澤的變態想法和行為。
總之,也不知道是什麼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十個小時以內,不管是靳以澤還是喬驚嵐,都沒有人來打擾任鈺兒。
任鈺兒也從一開始的心驚膽戰,到後面昏昏欲睡,最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等任鈺兒再次醒來,一看時間,她居然已經睡了9個小時。
自由日讓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又長期處於緊張和恐慌的狀態下,所以其實她整個人是很疲憊的。
睡9個小時也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居然沒有人來打擾她。
任鈺兒下床後,小心翼翼探出腦袋,她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確定沒事後,她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飢餓叫聲。她連忙捂住肚子,下樓去廚房找點吃的。
但正當她走在樓梯的時候,一道壓抑卻又莫名爽快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這種聲音幾乎是瞬間就讓任鈺兒的腳步停住。
她靠在樓梯扶手上,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這個時候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手足無措地停留在原地,被迫聽著來自下面的聲音。
好在只有無意義的聲音,沒有任何對話聲,這讓任鈺兒覺得稍微安心——或許只有一個人呢?
但沒過一會兒,她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為什麼這聲音越聽,越是少兒不宜的型別?
但任鈺兒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雛,她也經歷過雲雨,她知道,如果是正常性愛,絕不會鬧出這種動靜。
她又聯想到,在這個別墅里居住的,只有她和靳以澤兩個人。
那麼樓下正在發出聲音的人,仔細聽一聽,好像確實就是靳以澤!
那另一個人是誰?
此時此刻,任鈺兒已經忘記9個小時前她說要離開靳以澤的話。
一股怒氣衝上她的腦袋,她覺得她的頭頂已經綠了。
靳以澤居然當著她的面偷人,而且還把人偷到家裡來了!
雖說在今天之前,她和靳以澤就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性生活,但這也不是靳以澤亂搞的理由!
任鈺兒的憤怒情緒隨著靳以澤的喘息而加強,她咬咬牙,終究還是選擇下樓。
她要親自看一看,這對姦夫淫婦究竟是誰。
而且她還打了一個好算盤:如果靳以澤坐出對不起她的事,還被她當場抓獲,那麼靳以澤對她肯定多少也得有點愧疚的情緒。
這樣一來,她還能在靳以澤這裡討到點好處。
即便要下樓捉姦,任鈺兒也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畢竟那個她要抓個現行。
她躡手躡腳地下樓,等她順著這種壓抑且奇怪的爽快聲來到廚房時,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靳以澤正被一條長長的鐵鏈鎖住,他以一種趴伏的姿勢趴在廚房的中島臺上。
而在他的身後,喬驚嵐正在玩一根低溫蠟燭。
他們兩人都沒有穿衣服,在低溫蠟燭微弱的光線下,照出他們身上留下的各種歡愛痕跡。
“……你們!”任鈺兒還是忍不住驚撥出聲。
這時,靳以澤和喬驚嵐兩人一同抬頭,便看見站在廚房門口的任鈺兒。
喬驚嵐臉上的傷疤在燭光下看起來很可怕,但在這種淫靡的畫面中,卻又顯得更加帶感。
這兩人看見任鈺兒後,絲毫沒有羞恥感,靳以澤甚至還繼續趴伏下去,用手指動作示意喬驚嵐繼續。
任鈺兒受不了簡直要崩潰。
從靳以澤的這個舉動可以看出,他壓根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可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就算是9個小時前,他也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還關心她出去以後該怎麼生存嗎?
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發情的動物?
任鈺兒在原地尖叫一聲,喊著鬧著上樓去了。
喬驚嵐沒有問靳以澤一句話,繼續他們兩人的小遊戲。
喬驚嵐本身就沒有什麼道德,她跟現在的靳以澤湊到一起,真可謂是狼狽為奸。
兩人只求一時的爽快,一時的瀟灑,什麼東西都不能束縛住他們。
等一切結束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靳以澤穿上衣服,上樓去任鈺兒的房間找她。
而任鈺兒已經收拾好所有東西,用行李箱裝好,只等著他們結束後就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噁心的家!
“你要走?”靳以澤站在房間門口,手指間還夾著一根菸。
在普通民眾看來珍貴的東西,在新任基地長靳以澤的眼裡,只不過是唾手可得的平常玩意兒。
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優待。
任鈺兒見靳以澤上來了,便拖拽著行李箱試圖瀟灑地撞開他,“讓開!”
但是這一撞,非但沒有把靳以澤撞開,反而還把自己撞得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沒摔倒。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要是走了,都外面沒法生存?”靳以澤深吸一口煙,菸頭的猩紅在黑暗中格外明顯。
“喲,我們的大基地長還有精力關心我?”任鈺兒忍不住陰陽怪氣,“你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的新女友吧!”
任鈺兒還想衝出房間,這回直接被靳以澤拎起行李箱往旁邊一扔,然後她的脖頸便被靳以澤狠狠掐住。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任鈺兒被掐得幾乎瞬間昏迷,只勉強能維持清醒。
“放開,你放開……”她的聲音極其微弱,幾乎聽不見。
“聽不懂人話?我說了,你不許離開。”靳以澤冷冷地說,“要想走也可以,你只能橫著出去。”
在眼下這個局面中,橫著出去只有一種方式:死。
“為什麼……”任鈺兒艱難地吐字。
她想要一個答案,可惜靳以澤不會給她答案。
靳以澤扔她丟到床上,就像是在扔一個不要的垃圾。
隨後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像是把任鈺兒鎖在一個不會有人來開的盒子裡。
任鈺兒到床上後,又昏睡過去大約兩個小時。
兩小時後她再醒來,簡直餓得前胸貼後背,她顧不上樓下可能有人,拖著虛弱的身體到廚房。
幸好家裡沒有任何人,廚房的冰箱裡也有食物。
她一邊拿食物往嘴裡塞,一邊忍不住流出眼淚。
兩個小時前靳以澤的行為舉動讓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因為還對她有感情才會讓她留下來。
背後的原因是什麼她不知道,也不重要。
總之現在只要她有想離開的念頭,靳以澤真的會殺了她了。
她不想待在靳以澤的身邊,她怕自己哪天在睡夢中就被他給殺了。
她想求助,但是以她目前的處境,她能向誰求助?
等東西吃完後,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選:靳律。
任鈺兒料想到的最差局面沒有出現。
雖然靳以澤不允許她離開,但是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也是,畢竟靳以澤現在已經是新任基地長,整個基地都是他的地盤。要是她真的偷偷跑走,那也能瞬間抓回來。
任鈺兒在黑暗中摸索著,去了官方大樓。
就算是官方大樓,也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任鈺兒來到大廳內,說明自己的來意後,沒過一會兒,江川過來見她。
任鈺兒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看見第二個人。
她問:“靳律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他很忙,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江川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不行,這件事我只能跟靳律說。”
任鈺兒知道靳律應該是不會輕易出來見她,想了想,加一句道:“因為這件事是有關祝夏的秘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一旦牽扯到祝夏,那麼就不是簡單的問題了。
江川反覆向任鈺兒確認,得到再三保證真的和祝夏有關,他這才回樓上跟靳律彙報這件事。
很快,江川就下來將任鈺兒帶上樓,到靳律的辦公室裡。
靳律看來精神面貌不佳,想必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有關祝夏的事情,任鈺兒也略有耳聞,大概是死在蝙蝠老巢洞穴裡了吧。
“你們還是沒有得到祝夏的訊息嗎?”任鈺兒稍微寒暄兩句。
但靳律不想聽廢話,也不想跟外人提祝夏。
他抬了抬下巴,用一個簡單的動作催促任鈺兒趕緊說出她所謂“和祝夏有關的秘密”。
江川自覺出去,並且順手帶上房門。
等任鈺兒確定他走了以後,才看向靳律道:“我可以說,但我有一個條件。”
靳律神色未變,只是挑了挑眉。
“我想和你合作,一起殺了靳以澤。”任鈺兒說出這話的時候,表情沒能繃得住,皮肉都有些顫抖。
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緊張得顫抖,還是害怕得顫抖。
靳律很意外任鈺兒會有這樣的想法,但聽完她接下來的話以後,便理解了。
任鈺兒痛苦地抹眼淚,“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留在身邊,但我知道,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死的。”
靳律沒說行,也沒說不行,“說說那個秘密。”
任鈺兒深呼吸一口氣,隨後的話不亞於在靳律的心中丟下一顆原子彈。
她說:“我和祝夏是抱錯的孩子。其實她才應該是任家的女兒,我才應該是祝家人。也就是說,其實和你有婚約的人是她。”
靳律震驚不已!
他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次是純粹的真情流露。
他沒想到,祝夏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
任鈺兒知道靳律會震驚,給足他時間消化這個資訊。
五分鐘後,他們達成合作。
靳律也給出一個條件,他希望任鈺兒能夠配合他,一起揪出靳以澤背後的那股勢力。
任鈺兒走後,靳律坐在沙發上,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相比較一開始的震驚和驚喜,此時他的內心非常複雜。
據任鈺兒所說,她們兩人是真假千金的事情,祝夏從一開始就知道。
也就是說,祝夏“冷眼旁觀”這麼久都沒有任何動靜,是不是證明祝夏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件事不能深究。
但凡再往深處想一想,都會覺得是錐心刺骨的痛。
不過就算這樣,也不妨礙靳律去其他幾人面前炫耀這個好訊息。
蘇家,其他人見到是靳律來了,還很驚訝。
“是想到什麼辦法可以出去?”蘇羽白問。
自由日結束,守衛軍人又重新站在基地的出入口處,還是不允許他們離開基地。
謝景想過很多辦法,卻被諸多槍口逼退。
靳以澤為了把他們留在基地經歷自由日,還真是費盡心機。
靳律語氣很平淡,內容卻是石破天驚:“任鈺兒告訴我一個訊息,原來她跟祝夏是錯抱,祝夏才是任家的親生女兒,她才是我的娃娃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