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血脈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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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武士鐵志行從後面走了上來。
他抽出腰間的刺劍,說道:“我下海看看。”
“注意安全。”
鐵志行點了點頭,從船上跳了下去。
但他還沒有接觸到海水,一隻碩大的鯊魚就從水面一躍而出,將他整個人吞入了腹中。
船上眾人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但下一秒。
鯊魚還未落入水中,整個身子就從中間被人暴力撕開了。
一個兩米左右的肌肉壯漢從裡面露了出來。
船上的那些人哪裡見過這樣的情況?
一時間都嚇的叫了起來。
二樓的王盼盼看到這一幕,搖晃著鐵代川的胳膊,興奮道:
“原來,這就是血脈武士啊。”
鐵代川被他搖晃的頗為無語。
跟個娘們似的。
但看著同伴已經用出了隱藏的實力,他也覺得大事已定。
鐵志行墜入海中,立馬就在海中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沒多久,海面下一朵朵血花炸開,直接將這一片海域染的通紅。
船上的幾名武士,平靜的看著暗流湧動的海面。
似乎是對同伴的實力,極為信任。
過了一會兒,鐵志行果然浮出了水面。
他在水面露出一個腦袋,笑嘻嘻的看著船上的眾人。
“幸不辱命,在力氣用完之前,把那些畜生給宰了。”
此時的他,外貌已經變回重新之前的樣子了。
他對著上面東張西望的眾人,喊話道:“別光看著啊,快讓人來拉我一把,我脫力了。”
“來了來了。”
見危機已經解除,水手們會救人的救人,會修理船的去修理船。
似乎這只是路途上的一個臨時插曲,過了就過了。
一艘小船被放了下去,朝著鐵志行落水之處划行著。
鐵志行仰在水面上,有氣無力道:
“快點啊,再不快點我就要淹死了。”
小船上的四個水手哈哈一笑。
“武士大人您可真會說笑的,怎麼可......”
四人話音一滯,表情瞬間變得恐懼。
他們的目光,跟隨著某個存在緩緩的向上移動。
嗯?發生了什麼?
看著面色驟變的幾個水手,鐵志行扭過頭去。
迎面就是一根碩大的觸手,佔據了他整個視野,重重的朝著他拍了過來!
“轟!”
海面上炸起一串十幾米高的巨浪。
一座碩大的肉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幾名船上的武士剛想出手,密不透風的觸手就砸了下來。
整艘戰船在一陣狂風驟雨轟擊之間,被砸成了碎片。
海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木板和水手的屍體。
零星還有些活著的人抱著木板驚聲尖叫。
水面之下,五道身影在快速的穿行著。
除了一開始被砸中的鐵志行,其餘四個血脈武士全都逃了出來。
武士頭領鐵代川的手中,還拉著太監王盼盼。
不過此時王盼盼狀態可不好。
猛地入海灌了好多海水,此刻如同一根海草被武士拖著。
半散開的束髮中,還夾著幾條小魚。
鐵代川此時顧不得王盼盼的情況。
他看著四周,兇猛的各種魚類密集的圍了過來,覺得自己等人在失去船隻後,想要逃脫怕是難度極高。
無盡的大海是魚類的獵場。
於是單手對著同伴們比劃著手勢。
幾個同伴朝他重重點頭,然後各自選了一個方向開始獨自突圍。
他自己也朝著一個方向飛速前行。
但沒游出多遠,就感覺有人在不斷拍打著他拉著王盼盼的手。
鐵代川一扭頭,只見王盼盼雙眼瞪大,不停的吐著泡泡。
他眉頭一皺,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帶著王盼盼向上浮。
王盼盼剛露出水面,就嘔出了幾口海水和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
知道此時情勢危急,他也沒敢多話。
深深的吸一了口氣,就對著鐵代川點了點頭。
鐵代川也沒有含糊,拉著他又繼續鑽入了水中。
此刻的水下,各種兇猛的魚類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他帶著王盼盼靈活的在魚群中穿行著。
不時一拳將撲來的魚類給打穿,似乎行動完全不受水流的影響。
他就像是真正的海王,在水中所向披靡。
完全是靠自身的實力在水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待奔行了好一段的路,他才想起身後還拉著王盼盼。
他估計王盼盼都已經快憋死了吧。
於是一腳踢飛一條鯊魚,藉著反作用力拉著王盼盼浮出了水面。
“大人,您現在可以....”
他一回頭,卻發現王盼盼早就沒了。
他手裡只拉著一條孤單的手臂。
他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將手臂隨手一丟,一頭又扎入了水中。
但才下水,四周黑暗的環境讓他立馬就感覺不對勁。
他一回頭,哪裡還有海面的蹤影。
一個碩大的腔室將他包裹。
無盡的觸手正在肉質壁上肆意的揮舞著。
腔室內被透明海水填滿了。
較輕的海水下方下方,到處都是質量更重的綠色黏液。
海水與黏液彼此分明,完全不融合。
看著黏液上不斷冒出的氣泡,鐵代川眉頭緊鎖。
這哪裡是鑽入海面,分明是鑽進怪物的肚子裡去了。
只見腔室開始擠壓,海水被肉壁的細小縫隙全部吸了進去。
無盡的黏液隨著腔室的縮小,開始向上朝著鐵代川湧了過來。
“喝啊!”
鐵代川大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拔高了一截。
衣服撕裂,露出一身爆炸的肌肉。
他一拳砸在頭頂的肉壁上。
他認為。
這裡既然曾經開啟了一個洞口,那麼肯定就是嘴巴的位置。
嘴巴吃痛可是會張開的。
那就是自己需要的一線生機!
但他一拳下去,卻像是砸在了一塊生鐵上。
不。
即便是生鐵都能被他打出一個巨大的凹陷。
而他這一拳卻震的他手臂脆響,就好似要骨折了。
這種感覺.....他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但此時,黏液已經像是有生命一般,順著他的的腿了上來。
他的整條腿,都在黏液的腐蝕下不斷的冒出了青煙。
肌肉開始一條條的脫落,一根根血管裂開,不斷的往外湧著鮮血。
他感受自己大腿的狀態,陣陣極端的痛苦,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神經。
他雙手撐著肉壁,試圖向上攀爬。
但到處湧出的觸手,在不斷的掰著他的手指。
他咬牙堅持著。
手指只有十根,又能堅持多久?
他被十多根觸手扯了起來,然後整個拉進了黏液之中。
一個血脈武士,在黏液裡濺起的水花,也沒比普通的女人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