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迎來了一段安穩的發展時間。

接下來的十幾年裡,新城的人口迎來了第二次大爆發。

隨著人口的增加,讓新城的人們開始不斷的渴望戰爭。

百姓們希望驅逐怪獸,希望再將新城的文明,重新潑灑到先輩們失去的土地之上。

這是羅德讓人暗中引導的。

在百姓們激烈的請願下,羅家答應了即將西伐,並且開始備戰。

在羅家還在緊張的籌備中時,令羅德感到意外的,有許多軍事學院畢業的學子,主動散盡家財招募了許多退役士兵。

他們說,作為舊時代的一份子,他們逃過一次,不想再逃第二次了。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合適的機會,他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想用最後的一點力量去為文明出上一份力。

對此,羅德沒有拒絕,新城也沒有拒絕。

不僅給予了他們許多的情報,甚至還提供了許多的物資。

自詡為文明的使者的他們,開始的朝著四面八方發動了進攻。

在羅家暗中配合下,戰報極為順利,很快就收復了大片的疆域。

學院學的再好,不如戰場上遛一遛。

羅家原來想檢測一下,看哪些人擁有著著不錯的軍事實力,準備後期嘗試收入麾下。

但令羅家意外的是,這次的戰役竟然釣出了別的東西。

好心好意,本就容易被辜負。

在如此順風順水之下,許多和平時期積累下的問題,漸漸的暴露了。

很多人暗中對羅家的統治極為不滿。

雖然羅家做的很好,很公平。

但只要是那個位置坐的不是自己,他們就會產生怨念。

因為他們認為,自己也本該成為一名統治者。

那些舊勢力的殘餘分子,不僅有錢,還有人。

面對勢如破竹的戰鬥,他們覺得羅家之前對於外界危險的渲染,只是一種愚弄百姓、維護統治的工具。

於是開始聯合起各方,想在新的土地上圈出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

雖然畏懼羅家的武力,他們沒有將這一切都擺在明處。

但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早就落入了羅家的眼中。

看著他們交上來的申請,人人都希望成為鎮守一方的官員。

難道請願的人多了,羅家就會害怕嗎?

當然不!

該感到恐懼的,是他們!

怪獸們的進攻節奏,很快便在軍事人員的操作下大變樣。

許多的投機份子,即便他們有些實力、同時也十分的努力。

但在怪獸配合有素的進攻之下,依舊很快的走上了末路。

原各方的局勢立馬開始糜爛。

隨著死傷慘重的戰報一封封發回新城,在羅家的輿論機器下,新城第一次切身實際的感受到,什麼叫做怪獸的恐怖。

也讓他們第一次意識到,先輩為什麼會不斷的丟失土地,最終只能龜縮到一處。

為什麼等了十五年,才僅僅等到一個羅家。

此時的怪獸們已經突破了之前各家設立防線,直接反推到了新城附近,將新城團團圍住了。

從最外層城牆處傳來的怪獸怒吼,內城的居民都已經日夜可聞了。

新城內人心惶惶。

甚至有些悲觀的人,都已經在瘋瘋癲癲的叫嚷著新城即將被摧毀了。

這個時候,最終還是隻有羅家站出來了。

羅德親自率領羅家子弟,帶著被馴服的怪獸重新踏上了西伐之路。

但羅家的攻勢,會立馬勢如破竹嗎?

當然不會!

羅家的戰鬥,依舊是慘烈無比。

每次發回新城的戰報,名單上都有羅家子弟長長的一串名字。

這些人,已經永遠的長眠在了那邊先輩流過鮮血的土地上。

一時間,新城羅家戶戶縞素,家眷哭聲震天。

但羅家子弟並沒有退縮,一波接著一波,不斷的被抽調著去往前線。

他們咬緊著牙關,進攻、進攻、不斷進攻!

戰線從城外向外推處,變成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絞肉機。

在羅家子弟悍不畏死之下,戰線不斷被推進。

但每一寸推進的土地上,都會倒下無數羅家子弟的軀體。

向新城百姓們展示了,什麼叫做一寸山河一寸血!

也讓他們明白。

為什麼在文明失落之後,其他勢力只能龜縮求活,而羅家人卻可以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重新開闢出一片天地。

一時間,在新城百姓的心中,對羅家人只有敬佩和憐惜。

新的疆域,就在羅家子弟死傷慘重的情況下,重新的確定了。

他們勝了,疆域擴大了,但代價也相當的大。

羅家子弟十不存一。

新城裡再也沒有人反對羅家的統治,也沒有人再奢求離開安全的新城。

很快,隨著戰爭消耗掉了新城堆積如山的物資,也消耗到了一批佔有位置的老人,新城重新迎來了發展的機會。

百業待興,所有人都在羅家的要求下,開始不斷的生孩子。

多生孩子,才有軍隊;多生孩子,才有發展;多生孩子,才有未來。

孩子多了,也有更大的機會,出現更多奇怪的能力模板,以及聰明人。

羅德要的,就是這些。

在這樣全城奮鬥的氣氛下,又過了三十年。

之前進入的新城的那些人,全部都老死了。

其中不少願意靠攏羅家的聰明人,已經在臨死之前,被羅家收入了母巢中。

而極少數不願意的人,要死就趕緊死吧。

新城裡剩下的人,全部都是後面在新城出生的人了。

他們早就在羅家刻意的教育下,與羅家保持著統一戰線。

隨著內部問題已經被清理,外面的那些怪獸也該收拾了。

羅家需要一場浩大的勝利,來證明其領導先進性和政權的合理性。

新城正式更名為徐洲,取徐徐推進之意。

此時的羅德雖然未死,但已經垂垂老矣。

他在幾個羅家子弟的攙扶下,才顫顫巍巍的站到了誓師大會的臺上。

“三十年前,我從徐洲踏上征途,開始了第一次西伐,大陸秋海棠葉雖未歸於一統,本城本軍所到之處,民眾竭誠奮戰。

雖未佔盡天時,豪功不曾得建,但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竟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此番,我等徐洲子弟開始了第二次西伐,人生一世不求建功立業光宗耀祖,但至少要趁我等殘軀尚未腐朽之際,用血肉為我等後代拼出一片朗朗乾坤!

諸君!望爾等順乘風雲而動,成千秋萬代之功!”

“賀!”

“賀!”

“賀!”

臺下將士,意氣風發。

羅德艱難的點了點頭,隨即安詳的閉上了已經渾濁的雙眼。

看著突然倒在臺上的羅德,周圍的羅家新生代子弟,立馬就撲了過去。

“老家主!”

“老家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