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41

牛可可難以置信的扭頭，聲音顫抖，“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出現在這裡，說了剛才那一番話的正是周可。

不光周可在，雷連連，師桃、天明狗他們都在，天明狗在最後面衝著蘇曼汪了兩聲狗語，一副求誇的模樣，它很好的完成了蘇曼交給它的把這些人都帶到這裡的指令。

蘇曼隔空衝它點頭，算是表揚了。

很好，現在關鍵人物都在這裡了，或許，她終於可以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劉美娜看著情況不好，下意識的就想跑。

但蘇曼可不會讓她在這個時候拖了後腿，她衝著天明狗使了一個眼神，天明狗立馬會意，飛空而起，直接噴了一口火將那些保衛者們給消滅了，然後甩出長尾巴將劉美娜給綁住帶到了蘇曼的面前。

蘇曼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撕下一塊布塞到了劉美娜的嘴裡。

劉美娜唔唔想要發出聲音求饒，可是蘇曼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我說過的，我要是想走，你們根本困不住我。”

周可他們看著天明狗大發神威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他們還以為這個天明狗和他們一樣都只會逃呢，畢竟它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夾著尾巴藏在他們的身後，哪想到，它竟然可以直接把這些保衛者們給消滅了。

牛可可也看到了這一幕，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她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了，她現在滿心都是周可剛才說的那句話。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說那個是我的媽媽？”她有些懼怕真相，卻又病態一樣的瘋狂想要知道，“我明明沒有付出代價的，你也明明說沒有辦法完全復活我的媽媽的...那為什麼會是我的媽媽呢？她說話...她很奇怪的。”

牛可可說著，就止不住的哽咽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呢？你們都騙我。”

她心底還在抱著那一絲的僥倖，她想聽周可說剛才的那些話都是騙她的，如果周可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她現在做的這都是些什麼事情？真的是她把她的母親給再次推進了地獄？

這個真相對她來說有些太殘忍了。

周可也能明白牛可可的矛盾，現在的話，只要她說一次謊，或許就能讓面前的這個可憐女人心底舒服一下，可就是因為上次，她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而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她猶豫不決，下意識的看向了蘇曼。

“你該告訴她真相。”蘇曼道，“你該讓她知道她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幫她，但是沒有付出代價的事情，她永遠都不會長記性。”

周可對牛可可的態度真的是很不一樣了，蘇曼也很好奇這個中的關聯。

牛可可也緊張的看著周可。

“你的確是沒有付出代價，因為付出了代價的人是我。

我也是可以和我自己許願的，只是代價更大，可我有一種能夠抵消那代價的辦法。

這些年，我從每個在我這裡許願成功的人身上，拿到一種能夠抵消那種許願代價的籌碼，只要數量足夠的話，就可以抵消一次許願代價。”周可直視牛可可，開口道：“我拿出了一部分，幫你復活了你的媽媽。

但那部分代價，只夠幫你媽媽復活一個靈魂。”

牛可可呆呆的看著周可，一時間被這巨大的資訊衝擊到說不出話，她聲音乾澀，“不，不，一定是假的，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我們萍水相逢...”

“同為被劉美娜欺負的人，每次看到你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曾經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時我努力的反抗，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可我一次都沒有反抗過，我只是懦弱的承受不住最後自殺了。”

周可一頓，“我是希望你會和我有不同的結局，我希望你能反抗，我希望你能有新的生活，就那樣付出代價死了的話，就像是重走了我的老路。”

“其實，我也不止一次的幫過你了。”周可又列舉了許多，比如在那辦公室裡面，她會在劉美娜那些人欺負牛可可的時候，用燈嚇唬他們，她會在那些飲水機裡面給他們變死老鼠嚇唬他們，甚至，最直接的，她還一直想要牛可可在她這裡許願去報復劉美娜。

可惜，她的那些做法，並沒有改變牛可可一絲一毫，甚至牛可可更加的軟弱了。

直到最後，那次牛可可來求她復活她的母親，她是真的在牛可可的眼裡看到了想要改變的想法，那一刻，她甚至比她自己站起來反抗都要激動，因此，她幫著牛可可付出了代價。

“我只是沒想到，最後，你還是在劉美娜的手底下...現在，還成了她的走狗。”周可是真的有些失望。

“不可能！都到了最後了，你還在騙我！”牛可可心底其實已經認同了周可的說法，但是她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她只能不斷的找證據否定，“一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媽媽怎麼可能會一直在重複她之前說過的一些事情，做過的一些事情？”

這個，周可真的不知道。

倒是蘇曼突然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媽只是得了阿茲海默症？她只是忘了一些事情，所以才總是重複。

我也見過你媽媽兩次，你媽媽表現出的一些症狀十分像。”

牛可可呆愣住，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呆滯在了原地，乾涸的眼睛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蘇曼卻連半個眼神都不給她了，她越過她，走到了周可的面前，然後讓天明狗帶著劉美娜過來，“這反抗的機會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她把匕首遞到了周可的手裡。

周可接過了匕首，看著劉美娜驚恐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痛快，卻也緊接著苦笑，“我不能這樣做。”

蘇曼皺眉。

“我不是不敢動手，只是，我要是對她動手的話，我會死。”周可低下了頭，“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我早就殺她五百遍了。”

周可露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或許是因為我也在這裡接受過實驗的結果吧。”

她眼眶突然有些紅，“我還不能死，我還有一個人想要見，蘇曼，謝謝你的好意。”

蘇曼接回她遞過來的匕首，看了一眼旁邊因此鬆了一口氣想得意的劉美娜，反手直接將匕首扎進了她的心臟裡面。

“她不可以做，但是我可以做。”蘇曼利落的收回了匕首，劉美娜的笑僵在了臉上，眼裡的光也一點點的暗淡了下去。

他們竟然真的敢對她下手，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明明是在她的地盤上。

周可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眼眶更紅了，十分小聲道：“謝謝你，蘇曼，真的。”

蘇曼卻沒接她的話，低頭擦拭著匕首，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說還有一個想見的人，你有一個男朋友是不是？他姓顧？你想見他？”